第8章 練武不簡單

江南七怪欣慰的望着郭靖,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小男孩居然將名動江湖的“銅屍”陳玄風給殺死了,而且郭靖表現出來的勇敢,面對可怕的敵人沒有被嚇哭(實際上郭靖是嚇傻了,他那呆呆傻傻的樣子和平時差不多,七怪沒發覺),讓七怪覺得這個徒弟確實很不錯,雖然個個帶傷,但沒有一個重傷甚至是被殺死,原本他們還以爲今晚全都交代在這裡的,這都是郭靖出其不意的殺死陳玄風后纔有的結果,讓七怪對郭靖更是喜愛。

他們草草的將黑風雙煞埋葬過後,柯鎮惡代表七怪,對郭靖問道:“你到這裡來是爲了拜我們爲師嗎?”郭靖重重的點了點頭,雙眼定定的看着他們。

“那好,你就向我們磕頭吧,從今天起,你正式拜在我們江南七怪的門下!”郭靖聽了,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起響頭來,還是韓小瑩心疼郭靖,待郭靖磕了十幾個後,抱起郭靖,道:“夠啦,夠啦,傻孩子,磕得這麼用力,不知道疼麼?”其他六怪看郭靖那傻笑的樣子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看天已經亮了,這山頭也不是久留之地,七怪就抱着郭靖走了下山,身心疲憊的郭靖很快就在南希仁的背上睡着了,而云豐只有邁開雙腿自己跑下山,可是他怎麼可能追得上七怪,遠遠的落在後面,只能望着安詳的郭靖獨自鬱悶。

下到山後,已經醒來的郭靖遇到都史,看見都史牽着黑豹,想起和拖雷有個與都史比武的約會,問都史:“拖雷呢?你又打拖雷了嗎?”

都史得意洋洋的到:“你這沒有的東西,不去幫拖雷打架,躲在這裡。”郭靖又一次追問,都史撇撇嘴:“我牽豹子吃拖雷去,你快投降,否則連你一起吃了。”看到七怪在,沒敢多留,拋下狠話,走了。

郭靖大急,雖然懼怕豹子,不過義氣所在,還是追趕都史而去。

江南七怪對這個徒弟寶貝得不得了,看見他要和拖雷鬥豹子,柯鎮惡立刻一個鐵蒺藜射了過去,先下手爲強,如果徒弟挨着碰着了那他們還不哭死。

(事後筋疲力盡的雲豐在郭靖的蒙古包內問起事情的經過時,嘆息的對郭靖說:“小靖啊,你失去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後來在鐵木真的周旋下,都史不甘願的定了個娃娃親,郭靖自然被七怪叫了回家,見那擔心兒子的李萍去了,等到了蒙古包後,郭靖才發現雲豐不見了,差不多響午時纔看見雲豐拖着身體走了回來。

李萍看見一晚上都沒有回家的兒子不免埋怨了幾句,知道他跟江南七怪學武后又是欣慰又是擔心,欣慰以後大仇可報,擔心兒子學不成武功會很辛苦。李萍是個農村婦女,她知道的只是牛家村那麼一片小天地,沒有聽過江南七怪的大名,但是見他們都是江南人,在這大漠也算是家鄉人了,就有點親近之意,再看他們對郭靖還是不錯的,於是很是殷勤的招待了江南七怪。而七怪也在李萍附近住了下來,方便教導郭靖。

翌日,七怪一大早的就將郭靖教起,帶他到一個偏僻的山頭教郭靖武功。

柯鎮惡對郭靖道:“昨晚你已正式拜入我們七怪門下,由於時間倉促,有很多沒跟你說,現在我告訴你我們七怪的名號。我是你大師父飛天蝙蝠柯鎮惡,這是二師父妙手書生朱聰、三師父馬王神韓寶駒、四師父南山樵子南希仁、五師父笑彌陀張阿生、六師父鬧市俠隱全金髮和七師父越女劍韓小瑩。”

郭靖又一一對着七人咚咚的磕頭,都磕了不知道幾十個了,這個韓小瑩就沒有阻止了。柯鎮惡接着說道:“好了,我們七怪分屬不同門派,各個門派的規矩也不一樣,不過都差不多。你要記住,不得持強欺人、不得濫傷無辜,不得姦淫擄掠,如果你犯了,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格殺!”

郭靖嚇了一跳,連忙點頭不已,不敢多說一句。

柯鎮惡這才放鬆口氣,暖言道:“師父知道你爲人憨厚,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好了,現在先跟大師父學習武功,以後每隔一段時間跟一個師父學習一段時間。”

郭靖有點興奮有點期待的望着柯鎮惡,讓七怪有點欣慰,徒弟好學是每個師父都希望看到的。

但是很快的七怪就失望了,七怪的本意是好的,希望郭靖學多一點功夫,熟語說“藝多不壓身”嘛,不過他們忽視了郭靖的資質,和忘記了“貪多嚼不爛”、“欲速則不達”這些話,可憐的郭靖,痛苦從此來臨。

一個月後,不單郭靖痛苦不堪,七怪也眉頭緊鎖,郭靖學的那幾把招式實在是看不下去,而且往往記得這個忘記那個,武功沒有任何進展。

雲豐在這一個月裡,細心的觀察七怪的武功,發現他們大部分是外門功夫,只有柯鎮惡、朱聰和韓小瑩的是內家功夫,其中柯鎮惡的內功層次比較高級。韓小瑩的越女劍在戰國時威力挺大的,不過由於失傳了很多,所以她的內功心法就落了個下層,但有些地方還是很精妙的。看來七怪是想郭靖從外門功夫裡領會氣勁後才教郭靖內功,而且他們還沒想好教什麼。真是不懂得做師父啊,一點變通能力都沒有,朱熹教育下的死板武林人士!

正當郭靖爲自己學不好武功而煩悶的時候,雲豐走了過來,笑着對郭靖說:“小靖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用,怎麼都學不好武功啊?”郭靖看了雲豐一眼,有氣沒力的點了點頭。雲豐也不以爲意,繼續說:“哎呀,怎麼辦呢?也許有辦法可以讓小靖練好武功的,但不知道可不可行。”

郭靖登時有了精神,雙眼死死的瞪着雲豐,心理非常的激動,跟本沒有考慮過雲豐是否說大話。被郭靖這樣緊盯着,本來還想拿喬的雲豐還是說道:“好了,怕了你了,我說,我說還不成麼,不要再這樣盯着我!”

接着雲豐要郭靖以後練武的時候將那微薄的內力注入,要打得虎虎生風,好引起七怪的注意,以後他再教郭靖進一步怎麼做。郭靖雖然不明白這樣做意義何在,但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不過不知道是郭靖的內力還不到家(只練了兩年基礎),還是七怪警覺太低,直到再次輪到柯鎮惡時(雖然平時他也有在旁),才注意到郭靖打了很久,那動作勁道依然剛勁,覺得奇怪。

柯鎮惡叫道:“靖兒,先停下來,大師父有話問你?”朱聰從柯鎮惡的臉色中看出了疑惑,便問道:“大哥,怎麼了,靖兒有什麼不對嗎?”柯鎮惡沉吟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剛纔我發現靖兒好像會內功。”朱聰大奇:“內功,以靖兒的能力不可能那麼快練出內勁吧,會不會是七妹教他內功心法了?”韓小瑩奇怪的道:“沒有啊,不是說以後再教嗎。”柯鎮惡打斷道:“問一下靖兒就知道了,不過聽那聲音,不像是外門功夫引起的內勁。”

郭靖抹了抹汗水,打了這麼久功夫,還要注入內力,如果不是郭靖天性堅忍,早就趴下了。

郭靖向柯鎮惡等人一一行禮,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待教誨。

柯鎮惡問道:“靖兒,你的內力是誰教你的?”

郭靖立刻回答:“是雲大哥啊,啊”郭靖立即捂住嘴巴,‘雲大哥交代過要說是一個白髮老爺爺教的,怎麼辦?’郭靖隨即結結巴巴的說:“是,是一個,白,白髮的,白髮的爺爺教的。”

韓小瑩心軟,擔心郭靖被罵,立刻回答:“靖兒,你不會說謊,老實跟師父說是誰教你的,師父不會怪你的。”柯鎮惡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郭靖猶豫的看着雲豐,惴惴不安。雲豐一聽到郭靖脫口而出的說出雲大哥就知道糟糕,不過他叫郭靖說是白髮老爺爺一方面是免得麻煩,另一方面,武林中講究輩份,一個老前輩肯教郭靖,七怪會覺得高興,如果是平輩或小輩以七怪的性格說不好會暴跳如雷。

事已至此,雲豐也只好讓郭靖說實話了,於是他對郭靖點了點頭:“你就對你師父說吧,沒關係,雲大哥不怪你。”

郭靖高興的點了點頭,對臉色不好的柯鎮惡等人說:“是雲大哥教我的。”

朱聰看柯鎮惡還在生氣,便接口問道:“你那雲大哥是誰,在哪裡,多大了?”郭靖說:“雲大哥就是雲大哥啊,兩年前多前在以前那個部落遇到的,現在就在這裡啊,比我大一點。”

七怪一聽到那個“雲大哥”就在這,連忙查看周圍,發現沒有蹤跡,又分散開來四處尋找。山上並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且範圍也不大,很快的搜索一遍,卻沒發現任何人。

朱聰喝道:“靖兒,你不是說你那雲大哥在嗎?小孩子怎麼可以說謊!”郭靖不安的說:“在啊,在啊,就在那裡。”指着雲豐所在的地方,又說:“雲大哥在的,不過沒有人看得到他,我跟娘說,娘也看不到,哲別師父和拖雷安答也看不到。”

七怪知道郭靖淳樸不會說謊,但是他們又找不到人,覺得十分奇怪。南希仁突然說:“傳音入密!”七怪駭然,這功夫需要高深的內力纔可以辦到,而且失傳很久,江湖上很少聽說過誰會用。其實是七怪實力太差,接觸的武林中人大部分武功不高,就算丘處機是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陽的徒弟,也因爲功力的緣故沒有學會傳音入密這門功夫,七怪就更不用想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小了點,不過七怪中南希仁最少語,但每次都言之有物,所以七怪也接受這個說法。雲豐看到七怪的樣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差點流下來了,不過這個解釋也總比“鬼”來得好,只有郭靖不明所以,奇怪七個師父表情凝重,雲大哥卻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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