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秘密協議

漢城,景福宮,萬春殿。

十月,初雪。

原本朝鮮王國的景福宮有五大殿,可惜在豐臣秀吉入侵的壬辰倭亂中最大的兩殿勤政、思政被毀,如今王國財力薄弱無力重建,只能在萬春殿辦公。

初雪後的漢城天氣已經寒冷異常了,不過似乎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國王李倧爲了讓大臣們“清醒清醒”似的,竟讓大門洞開,於是寒風冷氣肆意便在大殿裡地遊走着。

原本萬春殿裡是設置有地龍和火炕的,不過今日偏偏沒有點着。

今年三十七歲的李倧自己一身金色的棉袍端坐在“龍椅”上,似乎並沒有受到刺骨寒風的侵擾,不過他眼下的他面色鐵青,雙目緊閉,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右眼皮不斷跳動,眼見得近幾日是在惶恐不安的情形下渡過的。

大殿裡一共只有四人,坐着的兩人身體在微微抖着——不是害怕,而是凍的。

跪在地上有兩人,一人赫然是平安道觀察使、西北道都元帥金自點,另一人自然是全羅道觀察使、西南道都元帥沈器遠了。

在座的兩人便是如今朝鮮王國的領議政(宰相)金瑬、李貴,都是李倧推翻光海君上臺的大功臣,又是王國德高望重的宿儒。

金自點、沈器遠兩人正在講述龜城、濟州港的戰事,當然了,“蠻賊過於強大,更甚於建奴,我等視死如歸,拼盡全力,終究不敵”之類的話語在不斷冒出。

要是放在以前,李倧必定是一聲斷喝,打斷兩人的敘述,然後施以嚴懲的。

不過眼下他卻無意做這些事情——金自點、沈器遠都是王國號稱文武雙全的人物,手下的將領也是以忠勇著稱,若是他們不敵,放到其他人頭上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難道朝鮮王國竟孱弱至斯?”

金自點的敘述中,接受尼堪的和議,偷運漢民的事自然是不會說出的,不過這麼大的動靜,李倧不可能不知曉。

不過李倧對這一節並沒有責怪金自點。

這幾十萬漢民在朝鮮境內就像一顆震天雷,不知什麼時候便會爆響,原本李倧曾派人到大明商議遣返這些漢民的事,可惜如今的大明就像一艘四處漏風的大船,表面上看似風光,內裡已經左支右絀、岌岌可危了,哪兒裡有餘力來接回自己的子民?

這幾十萬人被尼堪接走李倧倒是大鬆了一口氣,他不滿的是金自點在龜城以及平安道水師兩敗之後竟然隱瞞實情,沒有及時給他稟報。

全羅道的沈器遠倒是第一時間便彙報了,當時李倧接到這個消息後一下便暈倒了!

五百艘戰船,其中龜船百艘、大型板屋船四百艘,水兵幾萬人,這是王國遮護東西海岸以及投送兵力的關鍵力量,竟然都敗在了那新任的奴兒干都司都指揮使孫秀榮的手上!

以王國的實力,其在沿海多處設有船坊,境內大山上的樹木也很多,再建一些大船也不難,不過那也要一兩年的功夫。

這一兩年王國的步軍能抵擋得住索倫人的進攻嗎?

北邊有有步步緊逼的建奴,東邊有異常強大的索倫人,南邊有不久前還侵入國土、燒燬宮殿的倭人。

唉!咱朝鮮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嘆息歸嘆息,終究是要找一個解決之道。

李倧很快睜開了雙眼。

“拿兩個蒲團”

這是要寬恕金自點、沈器遠兩位了,兩位大臣一聽趕緊匍匐在地,“多謝大王!”

李倧將視線投向金瑬,他的首席宰相。

金瑬此時凍得有些支撐不住了,說話也有些哆嗦,不過他的意思還是表達得很完整。

“大王,微臣之意,那索倫人是大明欽封的都司指揮使,本身也是漢人,不如答應了他,無非在條件上多給王國撈取一些好處也就是了”

“不可”,李貴卻出聲發對,“別忘了金國與我等就隔着一條鴨綠江!”

“必須得做出抉擇了”,沒想到在沒有兩位領議政允許的情形下,沈器遠卻搶先發聲了,弄得李貴、金瑬兩人白眼頻翻。

沈器遠卻不管不顧,“大王,微臣私下裡與在我國境內的漢臣有一些來往,本來無非是切磋武藝,唱和詩詞,不過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一事……”

一旁的金自點聽了此話本來是要馬上大聲呵斥他竟敢私下裡勾結“漢臣”、“圖謀不軌”的,所謂“漢臣”,是壬辰倭亂是因傷或王國挽留留在朝鮮的大明一些軍將及其後代,聽到“偶然聽到一事後”也豎起了耳朵,他也想聽聽沈器遠會說出何事。

“大王,微臣結識的這位漢臣是大王親自撫慰過的千萬裡,他府裡與大明有生意往來,前幾日微臣得知一事,微臣聽過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千萬裡,李如鬆手下大將千祥之子)

見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沈器遠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這索倫人崛起於金國北境,聽說兩次都大敗金國,第二次戰後還與金國大汗簽訂了和約,如今大明恢復了原奴兒干都司的設置,就是讓此人任了此職”

“大敗?如何敗法?”

皇太極第一次失敗自然也傳到了漢城,不過由於金國那邊封鎖消息,具體情形李倧並不知曉,或許朝鮮境內有知曉詳情的,不過也傳不到宮中。

“大王,金國大汗北返時受到此人的伏擊,近三萬精銳只有六七千平安回到遼東,還有近三萬韃奴也只有萬餘平安回到原本的牧地”

“啊?”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上次阿敏南下時,總兵力加起來也就兩萬騎,還包括了不少漢軍,而就是這兩萬騎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最後王京被佔,連李倧也只能避亂江華島,就是這一戰造成了王國開啓向金國俯首稱臣的先河。

“呵呵”,一看包括大王在內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沈器遠不禁有些自得,“還不止如此,前年年底到去年初,雙方又在黑水附近大戰,結果聽說包括其十四貝勒在內的多名勳貴被俘,軍隊也是大敗,連一向與金國親近的科爾沁蒙古人也退到了遼東側翼”

“那索倫人如此強橫,爲何不趁勢南下,一舉滅了那建……咳咳,金國?”

這是金瑬問的。

“領議政大人,以下官來看,此人雖然是漢人,不過卻在邊荒長大,無論身心都在那一邊,若是一舉滅了金國,自己便要獨自面對巨大的明國……”

李貴聳然一驚,“你的意思是此人也有不臣之心?”

沈器遠點點頭,“有如此勢力,自然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在大勢並不明朗之前,韜光養晦、虛與委蛇也是有的”

“那沈卿的意思……”,此時李倧發話了。

“大王,索倫人再是不堪,終究是大明藩屬,何不將其使者招進來詳議?若是他們能保證王國的安全,與彼等議和之後共同對付金國,在大義上也說得過去,對臣民也有交待”

沈器遠的意思李倧自然明白,自從上次被迫與阿敏簽訂城下之盟後,自己在臣民心中的形象便一落千丈,因爲長期以來,王國都以“小中華”自居,視北邊的女真人、蒙古人爲蠻夷,沒想到竟然落魄到向蠻夷俯首稱臣,這讓長期受儒家經典薰陶的士大夫情何以堪?

剛剛還振振有詞的沈器遠,在歷史上,不久以後,便是由於皇太極第二次南下、李倧再次屈服而心懷不滿,陰謀發動叛亂,很可惜卻兵敗被殺,還是被凌遲處死的。

……

大殿很快燒起了暖炕和地龍,兩扇大門也關上了,不多時,一派春光便籠罩了整座大殿。

李倧下首右側首位端坐着一人,年約二十多歲,高鼻深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此人自然是尼堪手下的禮部主事,安加拉.雅丹了。

“……,大王勿憂,這些個犯官家屬如今依舊在島上爲奴”

他剛纔說了一大堆,李倧都是無置可否,聽到雅丹說到這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暗自下定了決心,決不能讓在江華島的前國君光海君活下去了,雖然他目前雙目失明,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對自己已經沒有了威脅,可是有了索倫人的介入,也說不準會泛起巨浪。

“我家大汗,與日月同輝、與山川同行、偉大的阿斯蘭大汗建議,由我方租借濟州島,租期二十年,每年支付租金白銀一萬兩”

李倧依舊面無表情,其實他內心已經默認了此事,如今自家水師所剩無幾,想要收復濟州島談何容易,何況又不是割讓島嶼,也不會在國內引起軒然大波,每年還有萬兩的白銀入賬,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他已經在心裡樂開了花。

“朝鮮王國與我方結盟,共同對付建奴”

“如何對付?”,李倧此時反問了一句。

“呵呵”,雅丹一改以往不苟言笑的作風,面上浮現了一絲笑意,“大王,此次攻打濟州島,裡面有建奴一千人,皇太極這是明擺着撕毀了與我家大汗的協議,大汗必定會報復,您就等着吧,明年開春之時北境又會有一場大戰,此戰過後金國肯定會將將重心放在北邊,不會再搭理貴國了”

見李倧點了點頭,雅丹繼續說道:“在濟州島開設貿易處,大明、朝鮮、日本三國的往來貿易都在此處進行,與任何第三國的貿易也只能在此處舉行……”

“不可!”

這次是李貴出言發對了,他身上還掛着戶部判書的職務,知曉這貿易地點的重要性。

“那領議政大人有什麼好的建議?”,雅丹依舊好整以暇。

“……,大王”,李貴猶豫了一會兒。他剛纔在情急之下出口反對,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惱了眼前此人,人家戰力強橫,就霸佔着濟州島不走你也無可奈何,屆時,別說一萬兩了,估計連一個銅子兒也收不到。

“貿易的稅收朝鮮能否抽取一些……”

李貴的聲音很低,語氣也很微弱,說的是朝鮮語,雅丹並未聽懂。

等李倧將同樣的話語說給雅達後,雅丹卻是一副“果不出我之所料”的神情。

“呵呵,此一節,我家大汗也想到了,稅收的一成,可以由王國抽取”

“那是多少?”

“不一定,視船隻的數量來定,多的話估計有一兩萬,少的也有幾千兩”

……

雙方的協議很快簽訂了,日本那邊自有朝鮮人去知會,而大明那邊也有在朝鮮的明軍後代像千萬裡、秋蘆兄弟這樣的人去傳達。

日本幕府得知後將對朝貿易還是委任給了沒有石高的對馬藩,不過由於又多了大明、索倫人兩家,爲平衡起見,德川家光讓鬆前藩專注與索倫人的貿易,五島藩、平戶藩專注與大明的貿易。

而對鄭芝龍、荷蘭人的貿易依舊由平戶藩負責。

這一處理表面上看似公平,實則沒有半點可操作之處,由於濟州島獨攬大明、索倫、朝鮮、日本多家的貿易,日本各藩國紛紛心動了。

不過尼堪也沒有完全拒絕柳川調興,他也不想一家獨自面對這許多藩國,於是柳川調興、鬆尾智保便搖身一變成了其它各藩國的“中人”,這樣一來,柳川調興雖然仍奉宗義成爲家主,不過他身上的油水可幾乎與宗義成並駕齊驅了,或許還略有過之。

這也是尼堪在日本人那裡打下的一個釘子。

“柳川一件”事件或許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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