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哥，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她有點疲憊地閉閉眼，身體本就累，所以心更累。
卻還是很耐心地解釋，“這跟錢沒有關係。我覺得我跟你之間實在是太熟了，你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我對你的喜歡，很大一部份是因爲崇拜，因爲你對我很照顧，我很依賴你，並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那我問，你對盛譽呢？”他彷彿較了真，“你對盛譽是哪種喜歡？”
蘇笑笑徹底惱了，“關人家盛譽屁事啊！”
“除了安信，你第二人選不應該是我嗎？”華子似乎就想刨根問底才死心，“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盛譽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蘇笑笑徹底抓狂了，大聲地朝他吼，“我沒有心情考慮感情的事！別逼我！也別問我了行不行！我不知道我喜歡誰！我也不知道我對安信現在是什麼感覺！我不想去思考！我只想簡單點生活！可以成全我嗎？我不想談論感情的事！我不想戀愛！”
“但是你沒有明確地跟我講，你對盛譽僅僅只是崇拜，或者你並不喜歡他！”這讓華子很受傷，總覺得她會被盛譽給搶走。
“安妮，在你的心裡，除了安信，就是盛譽，而我，始終都沒有一丁點位置，對嗎？”
蘇笑笑凝視着他，略過霓虹燈的絢爛，他那剛毅的側顏被光線勾勒出難言的倔強，爲什麼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呢？
她就有這麼好嗎？值得他如此留戀？
以前的華子哥，從來不會這麼逼迫她的，只會順着她的意，只會祝福她。
他總是安靜地存在着，他們一起做遊戲，一起吃飯，就像親人一樣地存在着。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嗎？”想到過去，蘇笑笑嘆了一口氣，咬脣的小動作隨即浮現，她想了想，比較動情地說，“華子哥，我不希望和你交往，因爲你是安信最好的哥們，而安信……他會一直存在我的心裡，一直都存在，不能把完整的心交給你，我會覺得虧欠，我不希望以後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逢年過節一起吃個飯的時候，看到他和歐夢如那麼恩愛地坐在我們對面……我希望可以忘記過去，可以遠離那一切，我覺得，這樣對誰都好。”
“所以盛譽是最好的選擇？”華子皺眉問，他不甘心，就因爲他是安信的哥們，他就應該失去她嗎？
“你有完沒完了！”蘇笑笑咆哮了，“你簡直就是有病！有盛譽病得更重！”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他，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望着那抹憤然離去的背影，華子一臉黯然，他有些頹然地靠在車身，雙手插入褲兜，仰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很害怕失去她，尤其是看到盛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真恨不得把盛譽狂揍一頓！
回到合租公寓的時候，蘇笑笑心情被華子攪得格外不好，整張臉都耷拉着。
“怎麼了？”方小玉坐在沙發裡，臉上貼着清潔面膜，手裡捧着雜誌，“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兒。”她走進臥室，找出乾淨的衣裳就走進了浴室。
方小玉倚在浴室門中，指關節敲敲磨砂玻璃門，“盛總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