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折騰了我三四次。大概是酒精的麻痹和勝利的昏暈在作祟。等我洗完澡出來後,他衣服都沒脫乾淨就夾着枕頭睡着了。
有人說,這個睡姿的人多是缺愛缺安全感的,幾乎橫跨了大半張牀,讓我毫無下身之處。
於是當晚,我在陽臺站了一夜。隨身拿了他的煙,吸了一支又一支。
其實我根本就不會吸菸。只不過那模糊又繚繞的感覺,讓我可以頃刻麻痹着大腦,不用太急於看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進去吧。”月色旖旎,邵丘揚不知何時便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嚇一跳,手裡的煙被他一把奪過去。
“香菸會讓任何女人都顯得廉價。”
我冷笑,我說我以爲我的標價已經是負值了呢。
“看來你真的生氣了?”
“邵丘揚,你不能用刀捅了人家還在一臉奇怪地問別人爲什麼會喊疼。”
“我不是來道歉的。”邵丘揚冷冷地說:“我只是希望你習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用心去依附,就不會被感覺背叛。
杜七月,是你自己越界了。咱們之間有遊戲,就有規則。”
越界,我說邵丘揚你真的想多了。
“anyway,你要是不想睡的話,就站着給我趕蚊子吧。”邵丘揚丟了一件外套在我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香,是我怎麼也無法從香菸你直接體味到的氣質。
有些東西,只有在某些人身上才能成爲特質。
混蛋……
第二天一早,邵丘揚叫人把早餐送進來。我圍着浴巾,看着昨晚被某禽獸屠戮過後已然衣不蔽體的禮服。然後一個噴嚏打過去,急忙掩住口鼻。
昨晚在外面站了大半夜,多少還是有點着涼了。
“你生病了?”邵丘揚看了一眼我那紅彤彤的鼻翼,眼裡掩不住的‘活該’二字:“這種時候,扯我後腿的話是沒有報酬的。”
我心說:你是狗麼?還分前腿後腿。
“我沒事。”拿出旅行箱裡一件相對能看的下眼的替換衣裝,我摒着鼻音說:“但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兌現了吧?邵先生,能讓我休息一下麼?我晚上還有演出。”
邵丘揚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劈手奪去了我的常服,遞給我另一套:“你今天穿這件。”
“這,又要做什麼?”
雪白的真絲西裝襯衫,深藍色的立修剪裁套裙。這是,職業ol裝?
“今天是開正經商會,誰要你去賣肉?”他冷冷地說。
我默不作聲,抱着西裝去洗手間換好。頭髮挽個甜美又利落的韓式髮髻,露出修長的脖頸。順便,再把包裡的備用眼鏡戴上了。
“恩,不錯,以前玩過制服啊?”邵丘揚對着穿衣鏡打領帶,對我的裝扮嗤之以鼻。
我說我本來就有些近視,偶爾講理論課的時候也會這樣打扮。
“anyway,先吃早飯吧。”邵丘揚把兩片吐司從麪包機裡拈下來,在其中一片上塗了濃濃的芥末蛋黃,然後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