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皇甫韻楓驚訝的看着陸天啓“看來這次我們是非幫不可了,不然你自己怎麼能對付的了他。”
“我只知道主謀是他,但是是誰動手的我卻不知。”陸天啓撇過頭去,彷彿不忍心回憶。
“不會是逍遙皇自己動的手,依他的性格,肯定是讓手下人去做的,而這個人八成就是段魂,就是當日在泰山之巔與我打鬥的那個人,他的功夫也了得。”韻楓在一旁幫着天啓分析“如果是逍遙皇親自去做的,那你自己去報仇無疑送死,倘若是段魂出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要自己出手,倘若我們幫了你,那就是我們瞧不起你了。”
路天啓在一旁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韻楓也不多說,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雪依舊在捨身崖等着,彷彿這裡就是他的安身之處。可是等到太陽落了山,也沒見到皇甫鶯鶯的身影,心知今天她是不會來了。雪轉身往回走,在不遠處多了一座木屋,清洗秀氣,文雅多姿,原來雪爲了與皇甫鶯鶯相約,特意在這捨身崖建了一座木屋,屋內生活用品齊全,飲水自然。這木頭哪兒來的?自然是恆山上下四處尋覓的原木。這水又是哪兒來的?自然是學從半山腰的甜井中取來的。這半山腰的苦甜井是個奇蹟,兩井只相隔一米,水質卻截然不同。一井水甜美清涼,被稱爲甜井;另一井水卻苦澀難飲。甜水井井深數尺,卻取之不間,可供萬人飲用,一旁還有匾額“龍泉觀”。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一處荒野變成居所,不說這匠心獨具,魯班在世的技巧,光是在取材運調的手段,足以見雪的功夫不一般,至少輕功不一般。
其實在這裡的並不是只有雪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經常來此。今晚,她又來了。
夏季,螢火蟲點亮了夜。寡婦刀又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這捨身崖,她並沒有讓雪看見,因爲她不是爲了雪而來,她是爲了另外一個人。寡婦刀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摘下了與世隔絕的面紗。她爲何來着?爲了皇甫鶯鶯,確切的說是爲了皇甫韻楓,寡婦刀就是獨孤玉兒。當年她雖然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但是心中一直留有韻楓的身影,她愛他,又狠他,反正就是忘不了他,所以她將母親留下來的刀法練成之後,又出來尋他,想看看他現在如何。
當日玉兒見到皇甫鶯鶯的時候心裡不只是震驚,還有恐慌,皇甫韻楓如果真的練成了《葵花寶典》會不會就是那個樣子?玉兒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去想。所以她才偷偷的來這兒觀察皇甫鶯鶯的神情動作。可是這幾天她都沒有出現了,會不會是......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玉兒的思索。玉兒回頭一看,發現是雪來了,手中還拿着一件披風,玉兒站了起來,轉身又把面紗蒙在了臉上,恢復了冰山美女的模樣。
“這位姑娘,雖說是夏季,但這山上的氣候多變,夜晚更是寒冷,你先把這件披風披上吧,小心着涼。”雪依舊帶着迷人的微笑。其實他早就發覺有人偷偷來這了,他原本以爲是對他癡心不忘的那些傾城佳麗,沒想到卻是寡婦刀。
玉兒雖然表面裝作冷冰冰的,其實心底裡還是個善良的女子,何況這幾天她也在無意間看見雪的所作所爲,心中的戒備與冷漠少了許多。“謝謝。”玉兒結果披風,披在身上。
雪見她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冷冰冰的不理不睬,也大膽的坐在了玉兒的身邊。“難怪姑娘這些天經常來這裡,原來這裡的夜景如此美麗,我現在才發覺,真是愧對這些天的時間了。”
玉兒也坐了下來,心想感激他沒有說出尷尬之事。雪並沒有轉頭看玉兒,並不是因爲玉兒不好看,而是這夜景着實美妙。雪感覺到玉兒也坐了下來,便開口說道“你看那層次分明的黑暗,好似潑墨畫,那星星點點的螢火,朦朧而又神秘。”玉兒也隨之望去,果然如他所說,二人也忘記了夜的寒冷,玉兒一邊看一邊聽着雪高談論闊,靜靜的不說話。
隨着一起看夜景的次數增多,玉兒與雪之間的隔閡也淡了不少,時不時的也會說上幾句話,玉兒的聲音清脆動聽,若是人世間少了這等音律,便會少了一份精彩。
這天,雪的夢中人突然造訪,還是如同第一次出現那樣從崖底飛躍了上來,雪已是見怪不怪了。皇甫鶯鶯的出現讓雪很是激動,此時正是下午,玉兒不在衆人面前,那她在哪兒呢?
“鶯鶯你來了。”雪既沒有詢問這些天她去哪裡了,只要能見到鶯鶯雪就高興。
“這些天有事情耽擱了,無暇抽身,咦?這兒怎麼兀的多出一座木屋?”鶯鶯發現了雪身後的木屋。
“我...”雪剛想開口說道,就在這時鶯鶯突然把臉湊了過來,與雪的臉僅僅只閣一指之遙。雪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不過這麼突然的情景讓他不免有些驚訝與激動。可是他等了好久鶯鶯沒有動靜,他便想主動出擊,向前捱了過去,可是卻什麼也沒親到。他好奇的睜開了眼,發現鶯鶯依舊與他相隔一指之遙。
雪是奇怪爲何鶯鶯會這樣,但是有人看清了,看得清清楚楚,獨孤玉兒此時就站在雪身後的書林裡,從她的角度看去,兩人親的那麼深情,玉兒忽然感覺心裡酸酸的,喉嚨也彷彿被一樣什麼東西塞住。
鶯鶯爲何這麼做?很明顯,她是發現了遠處的玉兒,故意借位親熱的。但是此時雪卻是全然不知自己前後的兩位美女已經開始較量了。這個時候鶯鶯突然把臉移開,盯着雪問道“那女人是誰?”
雪還一陣茫然,剛纔還情濃意切的,這突然又冷起臉來了,女人可真是善變的動物。“什麼女人?”
“你身後那個。”鶯鶯好像有些生氣的道,還用手指了指樹林裡的玉兒。雪轉身看見玉兒已經來了。玉兒並沒有看向雪,而是看着鶯鶯,此時的雪彷彿倒像是個旁觀的人了,被兩個美女晾在一邊。
“你在那片樹林裡偷看我們親熱,很好玩嗎?莫非這寡婦刀使多了,連興趣也變得獨特了?”鶯鶯嘴上不饒人。
“鶯鶯...”
“你住嘴,沒你的事兒。”雪剛想要說什麼,就被鶯鶯頂回去了。鶯鶯看着玉兒,在等待她的回答。可惜她並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皇甫韻楓是你什麼人?”玉兒沒有回答她,反而問向鶯鶯。
“呵呵,你想知道嗎?”
“你說。”
“我怕說出來你會受不了的。”鶯鶯戲謔的看着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