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皇太極穿過蒙古,繞過長城,北方一帶戰事頻頻。雁門關,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在這裡有一支威武之師,抵禦皇太極的連番進攻,把守住了塞外高原通向冀中平原之咽喉要衝。他們就是以李晨爲首的一行將相之才,前不久,離開多日的路天啓,也回到了衆人之中。
雁門關,與城外蕭條的戰場相比較,營帳中的氛圍要熱鬧的多。
“天啓,你可回來了啊,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們是有多威風,他皇太極被我們打的都不敢在出兵了,沒有給他剩下幾個牛錄的兵力。”酒桌上孫黎開腔,舉着酒碗。
“呵呵,我可看得出來,你這身盔甲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先鋒大將,你槍下的亡魂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了吧?”路天啓看着孫黎那身行頭,着實有些羨慕。不過心中還是爲在場的兄弟們慶幸。
“天啓,你在泰山學藝,應該比當時厲害了不少吧?要不你就露兩手看看?話說李老大這一年也沒有荒廢着,他的劍法更精進了,不知道...嘿嘿”一旁的周立自酌自飲,看着天啓說道。
“對啊,李老大的劍法越來越深奧, 我們現在已經是望塵莫及,就看你能不能超越他了。”霍炎廷放下手中的酒碗。
“就是就是,讓我們看看。”其他人也在旁幫腔。只有路天啓笑而不語,看着李晨,那目光似乎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此時的李晨已經卸下戎裝,換了一身輕盈的衫袍,他可沒有像孫黎那麼喜歡炫耀。“我看,還是算了吧,天啓既然回來了,咱們是高興,但高興歸高興,卻不可懈怠,如今戰事緊張,只怕萬一,這酒也可要適可而止,若是你們想見天啓的能耐,那就給他好好講講軍中適宜,早日和我們一同戰場殺敵。”
“既然李老大都發話了,那我們就等着看你戰場上的表現了,哈哈,來來來,我給你講一下啊,這軍中......”孫黎是最積極的一個,也不知道他是積極的想要給天啓炫耀自己,還是想要跟他商量着私下比試比試,反正他就是這麼積極的端着酒碗去找天啓了。
瀕臨雁門關外,就是皇太極的營房裡。此刻,他們也在擺宴。能坐在皇太極帳中的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此人面孔棱角分明,透露出梟然霸氣,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神看着皇太極。
“逍遙皇,你這名字可真是有些霸氣啊,你不僅要逍遙,還要當逍遙的皇帝,真是有些讓人受不了。”皇太極也盯着他看,兩人難道是在比試眼力?
“我叫什麼那是我的事,別人受不受得了,我可不管,我所要的也不多,只是皇帝的寶座而已。”
“哈哈,很好,很有野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很痛快啊。我先給你一旗的人馬。”皇太極果然梟雄。
“你出那麼人馬讓我帶領,就不怕他們都背叛了你?”逍遙皇不明思議的一笑。
“背叛就背叛,用一旗的人馬換大明王朝,這個買賣,值!”
“好,就這麼定了,不過先說好了我要的是寶座。”逍遙皇和皇太極一同舉杯,準備共飲之時,突然一道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漢人有句古話說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聽聞逍遙皇的魔功十分了得,倘若只是徒有其名,那我們的人馬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說話之人是一個壯漢,也是皇太極得意的手下。
“哦?哈圖圖,莫非你想與這位天山來客比試比試?”皇太極饒有興趣的看着哈圖圖,其實他對逍遙皇的能力也很好奇,有人說道,他當然不會阻止。
不過逍遙皇卻是不理不睬的說道”我出手,不留活口。“
哈圖圖見他如此狂妄,氣的上下起伏,他看向皇太極,皇太極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哈圖圖就撲向了逍遙皇,此時的他正在逍遙皇的背後,哈圖圖能當上將軍,能力也是可以看得見。但是他這一次撲了個空,此時他與逍遙皇已經互換了位置,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後面的逍遙皇瀟灑的舉着酒杯,而前面的哈圖圖狼狽的趴在桌案上。可是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逍遙皇動了,他左手穩端着酒杯,右手變掌刀,斜劈在了哈圖圖的頸部,如果此時逍遙皇手拿的是一把刀,衆人定會看見血光四濺,此時逍遙皇沒有拿刀,所以衆人沒有看見飛濺的血液。但是哈圖圖已經不動了,而且永遠的不能再動了,因爲他已經死了,死的很乾淨。這時候,四周的將軍都站了起來,手摸腰間的佩刀,逍遙皇依舊不在意,他不覺得如果自己要逃走,眼前的這些人可以攔得住。
”好了,都坐下吧,是哈圖圖莽撞,之前逍遙將軍都說了,出手不留情。“皇太極向衆人擺了擺手,聽語氣似乎並未生氣,反而有些興奮。衆人只好不甘心的坐下,到此,這次的宴會想必也無法進行下去了。
崑崙山來的雪公子並未因爲一年的時光而改變些什麼,依舊是美女在哪兒,他就在哪兒。風流瀟灑,可當真是爲他而作的。雖然閱美女無數,但是他都沒有真正的動過凡心,難道是因爲那些女子不夠美妙?也許不是,那些可都是傾城佳麗。真正的原因是在他心底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倩影,一身紅裝,奼紫嫣紅,他沒有見過她的真容,但卻經常夢見她的身影。
”江山如畫,美女多嬌,哈哈,我如今來到了這恆山,沒有美女相伴怎麼行?“雪一邊走着一邊想何處能找見與他同行同遊的女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美女是那麼好找的嗎?對於尋常人來講,那肯定難上加難,但是對於雪公子來說,那可是一碰一個準兒。雪優哉遊哉的在恆山上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傳說中的”捨身崖“。就在此地,他遇見了一個女人。
雪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已經無法自拔了,這爲何?因爲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夢中,那席紅衣就在眼前,那道倩影觸手可及,但是他卻沒有上去,不願意褻瀆這美麗的意境。
紅衣女子彷彿聽見後面來人了似得,緩緩轉過黔首,瞥眼看向身後。雪看見了,他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面龐,雖然只是側臉,單足以迷倒衆生,優美的輪廓,精緻的脣鼻,還有那纖長的睫毛,雪再一次沉醉。
見到雪的那呆模樣。紅衣女子“噗”的一聲笑了,這才把雪從夢中驚醒,自覺尷尬的乾咳了一下“姑娘好,在下雪,敢問姑娘芳名?姑娘也是來此遊玩?怎的沒有人陪伴?”
“這位公子,你一練三問,這叫我怎麼回答呢?”紅衣女子蹙眉有些爲難的說道。
雪也知道如此冒昧的連問着實不好,可是他剛纔太緊張,一時竟忘記停頓了。又覺尷尬,低頭看地。
紅衣女子見狀,發笑“呵呵,倘若公子真想知道答案,不如明天此時此刻在聚於此。”還沒等雪開口答應,她便一躍而下,驚得雪搶步而上,卻之抓下了一綹紅布。雪將紅布舉在鼻前,閉眼深深一嗅,清新淡雅,讓人無比享受。
在雪的身後,那片密林邊,站着一位女子,蒙着面紗,盯着方纔落崖的紅衣女子,在雪來之前,她們兩就已經這樣遙望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