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決戰前夕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度過,皇甫韻楓和逍遙皇一直在默默閉關,但是外界卻並不像他們那麼平靜。這兩個月以來,韻楓與逍遙皇在紫禁之巔決戰的消息不脛而走。紫禁城又成了衆人的焦點,而之前那場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的傳奇又被衆人拿出來說道。有人猜測,逍遙皇將戰場選擇在紫禁之巔就是爲了與當年那一戰一較高下。更有人謠言道逍遙皇此次決戰只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將他的天山人馬打入京城內部。這些謠言都是議論逍遙皇的,因爲,發起議論的都是中原人,在他們眼中,逍遙皇就是圖謀不軌,而皇甫韻楓就是救世英雄。而天山這邊的人卻一直閉口不語,他們知道,他們的嘴上功夫遠不及中原人厲害。但是他們不說話,並不代表沒有迴應,天山人迴應中原人的就是拳頭,殺雞儆猴一向是他們擅長的本領。

而這件事情的兩方主角,卻如同局外人一樣,默不作聲,知道決戰將近,他們才從閉關的沉寂中走了出來。

決戰的前一天,皇甫韻楓就已經到了京城,這應該算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座繁華的大城市了。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跟隨上官茉睿和她的父親一起來玩耍。而今他又一次牽着茉睿的手遊京城,感覺說不出的愜意,他看向了茉睿,茉睿也記起了兒時的情景,兩人對視而笑。韻楓來了,自然獨孤玉兒他們四人也跟着來了。就在韻楓來到京城大門的時候,李晨一行人從城內出來了,身披飛魚服左佩繡春刀,城中的人都知道,錦衣衛的指揮使來了。其實早在韻楓閉關之前,李晨等人就被他派遣到京城來爲皇城的安全防線添磚加瓦,李晨也沒有讓韻楓失望,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便坐上了指揮使的位置。

李晨在城門前迎接韻楓,他見到韻楓等人到來,就迎了上去“將軍您來了,請隨我們進城,在下已經爲將軍準備了上好的客房,好讓將軍安心準備明日的決戰。”自從雁門關失守之後,李晨便對韻楓恭恭敬敬,韻楓雖然說教了他幾次,他卻一直如此,在衆人面前也絲毫不掩飾他對韻楓的尊敬。

韻楓看了看身着飛魚服的李晨,看來他的確適合當人將領,這身衣服,比盔甲要合身多了。“好,咱們走吧。”

就在韻楓要邁步向前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他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定是逍遙皇。果不其然,逍遙皇人未到聲先至“皇甫韻楓,你可準備好了?”

韻楓瀟灑的轉身回答“當然!”他的目光與逍遙皇的目光對接,二人誰都不讓誰。李晨的手已經伏在了繡春刀上,他害怕逍遙皇會再次破壞城內秩序。逍遙皇收回了目光,李晨的動作他盡收眼底,隨後他輕蔑的說道“你放心,我沒有興趣在這裡搗亂,在我眼裡,值得我出手的只有他皇甫韻楓。”說罷,騎着馬也不管守城將士的阻攔,衝進城去。如此目中無人的逍遙皇,讓衆將士沒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暗自祈禱韻楓能夠將他打敗。

韻楓看着逍遙皇的身影,對身旁的衆人說“我們也走吧。”韻楓走進京城時候,整個皇城都沸騰了。兩大主角齊至,這場決鬥不是謠傳,上至各大賭場,下至巷口小道,只要是能擺桌開賭的地方,這一天的賭局都是明日的決鬥。唐影這麼愛湊熱鬧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不過讓韻楓驚訝的是,不光唐影去買賭,就連其他四人也跟着去了,回來之後雪對着韻楓說道“我們五個人可都是押了重金在你身上啊,這次能不能發財,就看你的了。”韻楓啞然“我居然變成你們的財神了?”衆人大笑。

是夜,韻楓的客房中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年級雖大,身手卻不老。他進來的時候沒有其他人知道。

“爹,沒想到你也會來啊。”

“廢話,兒子的決鬥,老子豈有不來之理?”

“呵呵,那倒是,我兒子長得像不像我?”

皇甫銘被韻楓的這一句話噎住了,憋了好久才說道“像。”

“爹,我現在才知道你當時爲何放棄了野心,不再與皇太極合作了。”韻楓忽然惆悵的說道。

“難得你也有如此心境。”

“茉睿現在就是我的全部,當她受傷的時候,我好害怕失去她,現在她好了,我不希望她在受到傷害,所以這次決鬥之後,我也要隱居,什麼皇權霸業,都與我無關了,我將逍遙皇除掉之後,皇太極雖然少了一個重要的臂膀,但他卻也少了一個兇狠的敵人,將來朱由檢能不能保住他的江山,就不是我們所要考慮的事情了。”

“不錯,沒想到你小子比你老子覺悟的還要早啊,唉,要是我當年早些有這覺悟,那該有多好。好了,不說這個了,明日的決鬥你真的有把握嗎?”

“沒有,這世上之事,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隻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就可以拼上一拼。”韻楓看出了老人家的擔憂,又說道“你放心吧,還有茉睿在,我就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玩笑。”

皇甫銘走了,屋內就只有韻楓一人。今夜的皇城也並不安寧,禁衛軍,錦衣衛,神機營的兵馬正在緊鑼密鼓的將紫禁城嚴密的戒備了起來。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紫禁城,比邊疆的軍營還要森嚴。那一次的紫禁之戰,武林中人還有機會巧奪進城觀看的機會,而這一次,除了韻楓和逍遙皇之外,其餘武林中人都不得入內,違者,殺無赦!

一夜無眠,雖然衆人不能進去觀看,但是他們還是早早的搶佔了紫禁城門口的位置。經過漫長的等待,從破曉到正午,城外人流彙集,越來越多的看客趕來,韻楓和逍遙皇一直沒有出現。就在這個時候,衆人眼前一晃,一紅一黑兩道影風從他們頭上刮過,人影落在了紫禁城最高的房頂。皇甫韻楓手持烏鞘劍,逍遙皇揹負血刀,兩道身影霎時間成了衆人的焦點,此時的禁衛軍錦衣衛也打起來十二分精神,觀察着四周圍的風吹草動,卻也會有人時不時的望向紫禁之巔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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