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看見羅林痛苦的神情,安慰他說道:“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和你蘭姨都是這麼認爲的。你沒有必要自卑的。”韓老拍拍羅林的肩膀說道。
羅林搖頭,沮喪地說:“韓老,你不用安慰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廢物,一個廢物而已。
韓老嘆氣道:“你知道嗎?在蘭姨選中的人之中,你的天賦不是最高的,但你是做的是最出色的。你完成了相當於他們兩倍的任務。而且你還悟出了‘諜影幻化’,能用一個紫瞳釋放這招的人,我想在這個世界上不會超過三個。雖然這招你還沒有完全學會,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不錯了。”
聽到韓老這麼誇獎自己,羅林心中的沮喪一掃而空,心中大爲暢快。羅林激動地問道:“韓老,你說的是真的嗎?”
韓老點點頭,說道:“這個是你蘭姨親口對我說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蘭姨對我說謊了。不過,有一點可以
肯定的是,在我的弟子之中,你是最有天賦的人之一。我的師弟,也就是上任賭神,也是和你一樣,自己領悟如何出老千的。”
羅林聽了韓老的話,心中頗爲舒坦,想不到自己怎麼有天賦。天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走到你的前面,一定會創出一個比你更厲害的“第七空間”。這一刻,羅林不再彷徨,不再自卑;這一刻,羅林不再是那個以前的羅林了;這一刻,羅林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未來的路。
韓老看到脫胎換骨的羅林,點頭微笑,眼中充滿欣慰,不過又有一點擔心。韓老語重心長地說道:“林,現在你已經擁有了賭神的身體,但你還缺乏賭神的心。”這什麼跟什麼啊,賭神還有這樣區分的嗎?羅林直搖頭。
韓老向羅林解釋:“你現在已經擁有成爲賭神的資格,但你還沒有達到賭神的巔峰狀態。”
“巔峰狀態。”羅林更加困惑了。
韓老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玄乎地說到:“無無有無,有有無有。”羅林很無奈,自己已經雲裡霧裡了,韓老竟然還在這裡忽悠自己。存心逗自己玩嗎?羅林茫然而又憤怒地看着韓老。
韓老連忙擺手說道:“這個是現任賭神歸結出來的。簡單地說呢,想要達到賭神的巔峰狀態,就是要煉心。賭是爲了什麼?爲了贏,但想贏的慾望卻會成爲一種障礙。而煉心就是要做到用一顆不想贏的心來控制想贏的慾望,再用想贏的欲 望帶動那顆不想贏的心,使二者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這樣才能出奇制勝,無無有無。”
羅林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白,卻又無法說出來。羅林連忙問道:“那,有有無有呢?”
韓老看着賭桌說道:“有有無有就是要讓心裝下整個賭局,用心牢牢地困住它們,然後慢慢將心放淡,放淡,直到目空一切,心如止水,而賭局依舊在我們心中。這樣就可以戰無不勝,但這一點很難做到。特別是面對金錢誘惑的時候,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忘記金錢的含義。”
羅林點點頭,有搖搖頭。羅林感覺這套理論好像挺容易懂的,但想的越多,想的越深,越發覺得很深奧。漸漸地,大腦變得一片混亂。
韓老拍着羅林的肩膀,說道:“你在這裡慢慢體會吧,我出去喝杯茶。”韓老慢慢走出房間,在門自動關上的時候,韓老轉身深深地看了羅林一眼,眼神很複雜,有嘆息,有希冀,還有不捨········
羅林坐在椅子上,回憶韓老剛纔說的話。口中不斷呢喃:“無、無、有、無,有、有、無、有,煉、心,心,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羅林眼瞳裡閃過一些畫面,好像看到了什麼。羅林將心歸於平靜,然後將真氣聚于丹田之內,腦中什麼也不想,一片空白。讓心放開一切束縛,用心包住這些真氣,放淡,放淡,做到目空一切。羅林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點真氣也感覺不到了。但自己心中的的確確有真氣的存在,真氣在丹田內濃縮爲一小團,異常精純,就和體內那兩股不屬於自己的真氣一樣。
羅林將身體內那兩股不屬於自己的真氣用自己的真氣包裹住。其餘的真氣,將它們縮了放,放了縮,就像心臟跳動一樣,心房一張一縮。慢慢地,羅林感覺不到外界的存在了,感覺這個世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羅林感覺自己隨着天地一起轉動,無休無止,生生不息。
“看來,羅林已經領悟到了。”韓老細細品茶,看着COO房間說道。
蘭姨端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葉,說道:“看來用不了多久,林就可以超過我們了,那個時候········”蘭姨臉上閃過一點異樣。
韓老看着蘭姨,什麼也沒有說,繼續喝茶。
過來一會兒,韓老眯着眼睛說道:“現在,我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小夥子了,二十年來,你送來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吧,比他資質高的少說也有五個,爲什麼就只有這小子悟出他創的‘煉心訣’,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蘭姨聽到韓老的話,眉頭緊鎖,說道:“他能夠用一隻紫瞳釋放‘疊影幻化’,是因爲他眼瞳比一般人要強,這個可以是巧合;他獨自悟出出老千的技術,也可以是巧合;現在他悟出‘煉心訣’,就算這是巧合;還有他爲什麼沒有被反噬··········將這些分開來看,的確可以說得過去,但現在這一切都同時發生了,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韓老絕對蘭姨分析得很有道理,看見蘭姨臉上自信的表情,想必已經有主意了。韓老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蘭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馬上又變得堅決,說道:“讓他去那裡,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韓老大爲吃驚,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說道:“讓羅林現在就去那裡是不是太早了,你要知道,你送進去那麼多人,還沒有一個出來過。”
蘭姨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冷說道:“爲了真相,我必須這麼做,如果羅林真的不能出來,那也是他的命。”韓老知道蘭姨的脾氣,自己再怎麼勸說也是無用。哎,可惜。韓老看着羅林訓練的房間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