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城眼睛裡閃着一抹光亮。
周湘湘擡頭盯着他，疑惑又滿含期待地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跳傘，你想去嗎？”
周湘湘微怔了下，她還沒有玩過這種極限遊戲。事實上，她是有些恐高的。可不知怎麼，慕南城問她的時候，她心裡忽然特別興奮。
她點着頭，目光也閃耀起來，“我想去。可是，我怕高，你得跟我一起跳。”
慕南城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說:“放心吧。”
慕南城真的很讓人放心。他對跳傘運動完全熟悉，堪稱專家級，去的路上，他就一直給她講各種關於跳傘時候的注意事項，給她講空中感受。
周湘湘一直處於格外興奮的狀態。因爲太興奮，她幾乎忘記了，明天就是她和慕南城徹底結束的日子。
當然，也或許，是故意想要用這樣的興奮來轉移注意力。
但是，無論怎麼說，氣氛終於沒有之前那麼凝重了。
尤其是跳傘的那一剎那，周湘湘看着底下無邊無際的廣袤大地，只覺得靈魂都出竅了一般。
慕南城在他身後，他的脣貼在她的耳畔，在她還沉浸在跳傘的興奮中的時候，他突然在她耳邊，極盡溫柔地說:“周湘湘，我愛你，此生不渝。”
周湘湘愣怔了半秒，同樣回以他深情，“慕南城，我也愛你，來生，我們別做兄妹了。”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即使你們分開了很久，想起來，依然心痛到不能呼吸。
對於周湘湘而言，慕南城就是這樣的人。
那一個月結束之後，她和慕南城都謹遵着彼此的約定，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對方面前出現過。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年。
……
“湘湘，你真的要搬家啊？你走了，我都不習慣。”
周湘湘笑着抱了抱馮程，“你知道的，蘇夜最近接了個刑事官司，天天在家裡忙着查資料做準備，白天忙到晚上，那天我去看他，才發現他一日三餐都吃外賣解決的，我看着也不忍心，我搬過去照顧他，還能幫他做做飯，洗洗衣服。”
馮程搖頭笑，“你呀，還沒成蘇太太呢，這麼賢惠做什麼？”
“我這不是在爲做蘇太太做準備嘛。”
馮程笑了一下，看了周湘湘兩眼，臉上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周湘湘跟她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怎麼了？你有話跟我說？”
馮程抿了抿嘴脣，有點猶豫不決。
“我……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別吞吞吐吐的，一點兒都不像你。”
馮程頓了片刻，終於還是一鼓作氣說了出來，“我昨天看見慕南城了。”
周湘湘心裡猛地一頓。
她有多久沒有聽見過慕南城的名字了呢。都這麼久了，原以爲再聽見別人提起的時候，心裡會淡定得波瀾不驚。可事實上，真的再次聽見他的名字，她的心還是疼得厲害，像千千萬萬根針紮在她的心臟上，不會要她的命，但能令她痛得想死去。
“他好像也交女朋友了，那女孩子長得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