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你是我一輩子的師傅，我死都不會忘記的。”姜小月說着，突然緊緊地擁抱住他。
韓年祁眉心一蹙，猛地將她推開，“你tm的瘋了！給我滾！立刻滾！”
姜小月紅着眼睛，“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兇？就因爲她嗎？因爲你的未婚妻嗎？你眼前從來沒有對我這樣兇過！韓年祁，我好恨你！”
韓年祁冷冷地道:“你也知道是以前，以前的你是個好姑娘，是組織裡的女英雄，完成任務比男人還要賣命，任何危險，都不害怕，以前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驕傲。可是現在，你居然爲了錢爲了虛榮跟了一個大毒梟，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告訴你，我沒有把你交給組織，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是看在你以前的功勞上。你還想我給你好臉色看？姜小月，你在做夢！”
“不！我沒有！”姜小月條件反射地低吼，眼淚不停地砸落下來。
她該怎麼辦？
她愛的人如此恨她，她該怎麼辦？
韓年祁抓着她的手走到露臺上，狠厲地道:“怎麼上來的就給我怎麼下去！”
姜小月哭着搖頭，“不想……不想走……”她又抱住了他，她覺得好冷，只有他的身體能溫暖她。
“年祁——”慕東悅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韓年祁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將姜小月往樓下扔。
他們從小就訓教了飛檐走壁，從二樓上跳下去，完全不是問題。
姜小月剛被扔下樓，慕東悅就擰開門進來，她往牀上望了一眼，沒看見韓年祁。正愣神間，韓年祁便從陽臺上走了出來，“媳婦兒——”他從身後抱着她，親暱地喚她媳婦兒。
“你在陽臺上幹什麼呀？”她聞着他身上香，“洗澡啦？”
“嗯，你洗了嗎？”
“洗了，表姐睡下了，我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韓年祁見她一臉憂心的樣子，急忙問:“怎麼了？”
“嗯……我們到牀上說。”說着就牽着韓年祁的手走到牀邊，兩人相對坐着。
慕東悅想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嘆了聲，“我要說的是表姐的事情，她……”
“怎麼了？”
“表姐……”慕東悅還未說出口，眼淚就掉了出來。
韓年祁見狀急忙擡手幫她擦眼淚，“究竟怎麼了？”
“表姐……表姐病了。”慕東悅一邊說一邊‘哇’地聲哭了起來。
韓年祁見她哭成這般，便知病情必然不輕。他急忙抱住她，柔聲安撫，“乖，別傷心，現在醫學這樣發達，沒有什麼病治不好的。”
他話音未落，慕東悅帶着哭腔道:“可她是癌症啊，胃癌晚期。”慕東悅埋在韓年祁的懷裡，嗚嗚哭着，心裡的悲傷，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韓年祁頓時也愣了住。
癌症……
他緊緊地蹙着眉心，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慕東悅。他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嘴裡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這個時候，說多錯多，倒不如不說。
韓年祁沉默着陪着她，終於，慕東悅漸漸止住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