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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狼族的侍從。策馬跑到營門之外,門上的戰鸛族士兵冷冷的看着他。侍從故意不看守營士兵,只是遠遠的上下打量着伊卡莉。然後高聲喊道:“奉遊狼族族長之命!我們狼族不願意無意義的屠殺。但你們犯下的罪孽已然不可饒恕。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說到這裡,他特意聽了下來,驕傲的看着營門上的每個戰鸛族戰士,等着看到欣喜若狂的表情,但營上沒有人說話,戰士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每個戰鸛族的戰士都在心裡計算着,說吧多說幾句,晚一點攻擊,我們就能多守片刻。
“媽的,都嚇傻了!”侍從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覺得失去了不少樂趣,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再次做出趾高氣昂的樣子:“若是你們獻出你們的妖女。”他用手一指高臺上的伊卡莉,冷笑着說道:“或許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沒人理會他,侍從終於怒了,他是奉命來玩弄戰鸛族的,他高聲大喊道:“只要你們哪個妖女能伺候我們八萬大軍一人一次,我們放過你們!哈哈哈~~!”
身後遊狼和毒狼的陣營聽到這樣的話,都放肆的大笑起來。夜狼的士兵則露出怪異的神情。攻擊營地,的確是要提高自己的士氣,打擊敵人的士氣,但用對方一個女子來說,卻是不上檔次。
聽到這樣的侮辱,寨門上的戰鸛族士兵終於忍不住大怒,一個戰士拉開弓就要射擊,卻被旁邊的人一把制止住,然後哪個人彎下腰,而哪個原本想要攻擊侍從的士兵一愣,也跟着彎下腰去。
侍從笑的更響亮了,戰鸛族的人已經懼怕了。他轉過馬頭,對着自己的戰陣方向揮着手,鼓舞着士氣,正要策馬回陣。突然聽到對面自己陣營裡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彷彿刀切一般,知道不妙,急忙舉起盾護住頭頂,這樣必然是身後營門上的士兵忍不住怒火攻擊了自己。侍從一向做這樣營前挑釁的任務,經驗豐富迅速舉起巨盾的,心裡還在得意自己動作迅速,卻只覺得頭上巨盾一沉,然後一陣大力壓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面陣上看的卻是清楚。先是侍從辱罵戰鸛族,那戰鸛族戰士想要攻擊,卻被阻止,只當戰鸛族真的畏懼,都放聲大笑,卻見剛纔低伏下身的幾個戰士,從門上一起舉起一塊重怕不有千斤以上的巨石,此時那侍從正回過身,沒有看到。衆人笑聲剛止住,卻見侍從急忙雙手舉起巨盾,陣上的人都一陣鬱悶。
人家要是用箭射你,你舉個盾也就算了。如今這千斤巨石,你能躲開就不錯,還用盾擋住視線……。
果然,只聽‘噗’的一聲,這侍從連人帶馬被砸死在門前。
原來,戰鸛族知道營門必然是攻擊重點,戰鸛族勇士巖崗(第十七十八章出過場啊。)和幾個力士都被安排在此處。這千斤巨石,原本是填在在兩門之間的填充物,聽了侍從侮辱,巖崗氣憤異常,只覺得用箭射死那個狼族實在不能解恨。索性制止了同伴,低頭一指巨石,同伴明白之後,也覺得用巨石比較解氣,這才收了弓,白白讓那侍從得意一場。
巖崗見巨石砸死了侍從,咧嘴一笑,低頭看看,又搖搖頭。顯然對沒能砸成肉泥不滿。狼族一陣叫喊,遊狼族長也氣的全身直抖。正要發起攻擊,卻見巖崗有低下身去,狼族還當巖崗怕了自己兵威,心中稍平。
卻見巖崗有舉着一塊四五百斤的巨石,對着那侍從的屍體砸去。一怔之下,狼族一片寂靜。遊狼族族長離的近,卻聽巖崗嘀咕式的說道:“怎麼還不爛啊?”當時只氣的頭皮一陣發緊。
“攻營!攻營!”遊狼族長,雙手揮舞,對着身後的陣營一陣大吼。身後的狼族也被巖崗激怒,都呼嘯着,騎馬開弓就衝向營地。
弓藉着馬力,射的更遠,這是弓騎中的技巧,奔射了。靠着這個技巧,遊狼族不知道沒有損傷的攻下了多少營地。
“舉盾!升排檔!”戰鸛族的營地終於出現了傳令聲音。守城原本就是中土最常見的軍事行爲。雖然因爲時間短,子龍沒能鑄就堅城,但在營地防禦上卻也下了不少功夫。牆上有活板,內嵌鐵皮,可以拉起。只要戰士底下身,就可以護住頭頂,舉盾的盾牌反而是面向營地內側一些,防止少量流矢在風力作用或湊巧下傷到人的,這奔騎原本要求是重箭,也就是箭頭甚重,靠着下墜之力可以穿透盾牌,但草原上又哪裡有那麼多精妙的理論?箭都是一樣的,這些奔射,只讓戰鸛族聽了一陣打擊樂而已,毫髮無傷。
看到奔射無效,狼族騎兵又見牆上無人,逐漸逼近了營牆。從縫隙看到狼族靠近,巖崗大喜。
“開箭孔!”只聽咔咔聲音不斷,牆上出現上百人頭大下的方空。裡面的戰士用直射的方式,連續開弓,兩人不斷輪換。只聽牆外狼族慘叫聲響起,不斷有人落馬身亡。
“火把!”遊狼族長看到自己的戰士毫無還手之力,就是個別能把箭射入箭孔的也沒見對方停止射擊,顯然殺傷不大。只好拿出第二個手段。
騎兵攻城原本就手段不多,若非這是個木柵圍成的營地,奔射無效之下,就只能讓人下馬用梯子強攻了。
數千狼族手持火把,不怕傷亡,策馬衝來。用力把火把拋向戰鸛族木柵,希望能點燃營地。空中火把紛飛,劃出一條條火蛇。
“刺破水囊!”牆上早準備了大量的水袋,稍微刺破,水就順着牆流下,而營內也打開水門,繼續的水迅速順着地面的溝槽,流到了牆外。火把遇到水瞬間撲滅。少量擲到營中的更是無人理會,營內可能被攻擊到的地方早就做好了防火的措置。個別能燃燒的,也被準備好的土瞬間撲滅。
而箭孔射出的箭則不斷收取着投擲火把的狼族的士兵的生命。
狼族平白折損了數百人,戰鸛族營地卻是毫髮無損。
遊狼族不死心,又試了幾次,都是白送了不少戰士的性命,戰鸛族不過死了一人,輕傷數人,就消耗了狼族上千生命。
遊狼族長終於承認靠騎兵是拿不下這原本不放在眼裡的營地的。他狠狠心:“下馬!攻擊!”
殘酷的攻營終於開始了。土袋,木梯屍體不斷的被堆積到戰鸛族的木柵之外,很快的就高達半米。戰鸛族也開始傷亡,一天的攻營裡,死傷了接近三百人,而狼族則付出了接近三千人的代價。
到了晚間,狼族還是沒能攻破營牆。但戰鸛族的戰士也都知道,等到牆外被堆積的能讓戰馬直接衝上營牆的時候,就是最後拼命的時間了——不管那堆平的東西是什麼,土袋還是屍體。
晚上利用夜色的掩護,戰鸛族清理了部分外面的雜物,但畢竟人數只有不到三千人,又要讓戰士養好精神,成效不大。
雖然戰果顯赫,但營地被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第二天一早,狼族有列好陣勢——攻或守的一方,拼命的時間又到了。
此時,不必多言。狼族每日都會攻擊,直到營地被攻破。戰鸛族每天都會死守,直到最後一個人。每個狼族都知道必勝,但每個狼族都沒把握活到勝利的哪一天。每個戰鸛族也都知道必死,但每個人都只計算着死前能帶走多少陪葬,在戰鬥開始的瞬間,每個人不論攻守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直到這天戰爭結束,還能呼吸的人才算復活成功。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只在呼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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