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蘭眼睛轉了轉,忽然拉過旁邊一個姑娘,說:“她是我表妹,你們兩個打一會咋樣?”
曹蘭珠看到是杜琳,馬上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剛要說話,姜蘭主動說:“她是國家隊的,參加過多次比賽,陸同志能和她練一練,難道不是好事嗎?”
要她看,不但是好事,還很幸運呢。
隨後看向陸喬歌:“你不願意還是怕打的不好,沒事的,咱們就是隨便玩玩。”
難得有這樣清閒的時候,陸喬歌根本都沒管幾個姑娘的小心思。
對面是杜琳?
不熟悉,好像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但不管聽沒聽過,這些運動員都很了不起。
陸喬歌不吝於跟對方釋放善意。
就說:“好的。”
杜琳皺着眉,其實她不願意和這些只會甩幾下拍子的人玩。
就跟陪着小孩玩過家家一樣。
而且她不想摻和進這樣沒有意義的小心思裡去。
但是表姐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好當衆駁了她的面子。
只得對陸喬歌笑笑。
幾個姑娘去了靠窗邊的那個乒乓球檯子。
曹蘭珠將自己的球拍遞給了陸喬歌,
姜蘭貼着杜琳的耳朵說:“琳琳,你遛她,讓她四處跑着接球,要是成了,我將我的毛呢大衣送給你。”
都是年輕的小姑娘,杜琳雖然一直都在訓練,但今天也給放了假,所以跑來二姨家玩,姜蘭說的那件呢子大衣是黃色的,是從港商專櫃買到的,聽說是定製款,她看了當然很喜歡。
但她卻狐疑的看了一眼姜蘭:“這你也捨得,你可拉倒吧。”
姜蘭壓低了聲音:“我騙你我是小狗,只要你讓陸喬歌出醜,讓她四處跑着接球還接不起來,我就將那件呢子衣服給你。”
杜琳也不是傻子,搖頭拒絕:“我是運動員,我們有規定,我不能幹這樣的事兒。”
然後看向對面笑眯眯的陸喬歌,安撫的說:“就是隨便玩玩,陸姐姐你先發球。”
陸喬歌自然聽到了姜蘭的話。
也沒放在心上。
但也沒有堅持,就說:“那我先發球。”
陸喬歌隨意的一揮,小小的乒乓球就落在了臺子上,杜琳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可一來一往幾下之後,她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這個陸喬歌,可不是隨便玩玩。
真要比起來,自己好像都不一定打得過。
於是,來了勝負欲,眼神也犀利起來。
陸喬歌依然悠哉哉的,真的,以她的身手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打乒乓球,有點欺負人。
哪怕對方專門練這個的。
哪怕其實她沒怎麼玩過這個。
所以也別比分了。
就一直打一直打吧。
幾分鐘了,這球都沒落地。
衆人頓時被吸引了視線。
杜琳嘛,這裡的人都認識她。
也沒人打的過她。
她很少來,來了也是隨便玩玩。
可是,怎麼看她的神情那麼認真呢,額頭都出汗了?
衆人看着看着,不由得鼓掌叫好,
有人就問:“這姑娘有兩下子,她是誰呀?面生的很呢。”
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你還不知道吧?她今天才到北都,是秦恆之的對象。領回來見家長的。”
“哎呦,我聽說秦恆之處對象了,沒想到是這麼漂亮的姑娘。”
“不單是漂亮,乒乓球打的也很好哦。”
陸喬歌不想打了。
她現在是一心多用。
小蒼蒼在大院裡轉了一圈飛回來,跟陸喬歌說它想嘗試着找一找彭工。
因爲它在他身上留了一點自己的氣息,是第一次做,想試一試能不能成功。陸喬歌一直都不太管小動物們的喜好,也沒說非要利用它們做點什麼。
所以小蒼蒼這是自己發揮的。
但既然想到了,陸喬歌就讓它儘管去試。
記住路線,不要飛的太快。
當然了,就算迷路了,她也能將它找到。
這是陸喬歌和小蒼蒼的對話。
然後是衆人的竊竊私語。
還有對面那個面色陰晴不定想看自己出醜的姜蘭。
曹蘭珠站在自己旁邊,倒是滿臉都是驚喜和敬佩。
還有,大多數人都在認真看她和杜琳打球。
然後秦恆之和周正說話。
周正告訴秦恆之,孫梓良現在在江城上班並且給顧老以及一個港商治病的事情被他的父親和弟弟知道了。
他們還知道是他給聯繫的。
周正納悶跟秦恆之說:“我都是悄悄查的,我也奇怪了,孫家是怎麼知道的?”
周正頓了頓又說:“孫家也是奇怪,竟然直接找我問爲什麼要幫你將孫梓良給弄去江城。”
“老太爺歲數大了,我不敢硬着來,只好糊弄他說我們兩個也是受人所託,是上面有人讓我們這麼做的。”
“孫老太爺不相信,氣呼呼的罵我多管閒事。”
秦恆之只是告訴周正三個字:“別管他。”
周正就點點頭。
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其實這件事他是知道內幕的,沒那麼複雜,非常簡單。
孫梓良是老太爺和原配生的。
孫梓良和他的弟弟屬於同父異母。
然後孫老太爺是要將畢生所學以及整個家業交給他的小兒子。
講究一脈傳承。
據說是祖上的規定。
不允許他大兒子從事醫學醫藥這方面的工作。
但這已經不是孫老太爺說了算的事兒了。
說完了事,秦恆之就朝陸喬歌這邊走過來。
此時就站在人羣外,畢竟陸喬歌這邊都是女孩子。
陸喬歌對他笑了笑。
隨手揮過去,將杜琳打過來的乒乓球打回去,落在臺子上,可卻沒有被神情專注的杜琳給接到,反而彈起來徑直落在站在一旁姜蘭的額頭上。
姜蘭嚇了一跳,瞪圓了雙眼,震驚的看着落在她腦門上的乒乓球彈了一下然後落在了地面上……
衆人都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
秦恆之嘴角卻微微翹起來。
陸喬歌將球拍遞給站在一旁的曹蘭珠:“謝謝你的球拍。”
然後又說杜琳:“謝謝你陪我玩。”
此時的杜琳有些懵。
這個球她雖然沒有接住,可卻沒直接落在地面上,而是先落在了表姐的腦門上?
那這應該算什麼呢?
沒等想明白,秦恆之已經帶着陸喬歌離開了活動室。
他們離開之後姜蘭才反應過來。
摸着額頭氣的直跺腳,倒也不疼,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只不過活動室的衆人沒有一個覺得這球是故意打在姜蘭腦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