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滿心都是愧疚。
秦瑞雪突然間好像沒了力氣，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陸喬歌忽然想起了老烏龜。
她其實也在奇怪，始終不太明白老烏龜的藥方都從哪裡來的。
是記憶是傳承？
如果玄幻一點，只怕老烏龜的來歷也不太尋常呢。
畢竟當時只有它知道芥子空間。
其他小可愛們都不知道。
陸喬歌該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兒也做了，她和秦奶奶說了一下，就一個人上了樓。
等她走了之後，秦奶奶一巴掌打在了秦瑞雪的臉上，怒罵道：“你還猖狂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你不是運氣好託生在我們老秦家，你連狗屁都不是。
我真後悔當年啊，那時候我都想過將你的腿打斷了，我們秦家寧肯養你一輩子，也比你去禍害顧家強。
可是我心軟了，我心想着，你畢竟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有柔弱的一面，能造成什麼影響呢，而且你也是我帶大的，對你的感情不一樣。
我還想着，慢慢的也許景文就回心轉意了，也或者你死心了，其實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你變成這幅令人憎恨的樣子，不都是你的錯，我也有錯，我不該慣着你，我會給顧家賠罪的，但你，秦瑞雪，你再敢給我猖狂，我真的會送你去精神病院！”
秦恆之扶住了身形顫抖但卻聲色俱厲的奶奶，沉默的視線落在了秦瑞雪的身上。
嘴角有些嘲諷，呵呵，說的倒是堅決，可她知道這件事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跑去醫院，她怕了，所以被喬歌拉回客廳，到現在也沒衝出去。
是的，她怕了！
秦恆之想起自己和喬歌說的那些話，是從什麼時候，她變成了這樣？
秦恆之聲音平靜的說道：“大姐，我扶奶奶去休息，你想去就去，沒人會攔着你，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秦奶奶擔憂的看着秦恆之，這時候她要是去醫院大吵大鬧的，那不是罪上加罪嗎？
秦恆之沒有再說話。
讓奶奶進她的房間休息，等他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秦瑞雪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一聲不吭，看他出來也沒擡頭，好像沒看到一樣。
秦恆之徑自上了樓。
先是去找陸喬歌，發現喬歌房間的門是開着的，這是在等他？
陸喬歌本來就在等秦恆之。
今天的事兒可以不和秦奶奶解釋，但是和秦恆之還是要說一下的。
畢竟兩人從今早開始一直在一起。她去衛生間秦恆之也陪着等在外面。
最後開車直接回的大院。
那麼關於顧家的消息，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應該告訴秦恆之了。
當然了，說之前也得看看他猜到哪個地步了，畢竟，在自己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秦恆之秦代表，可是朝天上看了一眼，然後沒看到飛鳥又去看院子裡的紅棗樹。
陸喬歌眼眸清亮的看着秦恆之。
而小蒼蒼喝完了空間水，看到秦恆之進來，就落在了窗簾上。
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和淡藍色的碎花窗簾都要融爲一體了。
秦恆之坐下，眼神溫柔的問道：“你在等我？”
陸喬歌點頭：“是的啊，在等你問我。”
秦恆之沉默了一瞬，低聲的道：“能問嗎？”
陸喬歌：“能問，不過……”
“不過什麼？” “你還是先猜一猜，我看你能猜出來多少？”
秦恆之的視線和陸喬歌帶着笑意的眼神對上，他也輕咳了一聲，隨後站起來，視線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不疾不徐的說道：“我知道花花通人性，因爲它能聽懂我說的話，你家南遷的燕子也有靈性，它們一家五口經常飛去紅星湖，現在你家築巢的麻雀也是一樣，周莉家的老黑貓和丁家的小黃狗，應該都是你的好朋友，包括紅星湖的幾條大魚？”
秦恆之的聲音不是很篤定，他的確是在做匪夷所思的猜測。
陸喬歌鼓勵他：“你繼續！”
秦恆之眼眸微亮：“這些小動物沒能和你一起來，所以它們都在江城，可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從火車開了的那一刻開始。”
陸喬歌手託着腮，眼眸含笑：“繼續說。”
秦恆之好笑的看着陸喬歌，這丫頭以爲是在玩遊戲嗎？
“你的那些動物朋友，應該有我沒見過的，我就想，會是什麼呢？
我能感覺到卻發現不了，而且能跟着一起來北都，那就證明它體型極小。
而且還可能會變顏色會隱藏自己同時善飛行，所以哪怕我有熟悉的氣息感覺，可是我也感覺不到是什麼。
蜜蜂……不對，它飛行的時候會產生聲音，但是又不能常理而下定論，畢竟它肯定不是蝴蝶，儘管蝴蝶飛行的時候聽不到聲音。”
陸喬歌沒想到秦恆之猜測的已經接近真相了，其實他還是不太相信吧，一隻小蒼蠅還能通人性？
所以他沒說出最後的答案。
也是給彼此留一個退路，秦恆之應該是擔心自己到最後不想說出來吧。
果然，不要真以爲身邊人是傻子。
你覺得人家傻，那是人家不和你深究。
陸喬歌笑盈盈的招呼小蒼蒼：“你過來，正式和我的對象秦恆之秦代表見個面！”
秦恆之驀然就挺直了脊背。
小蒼蒼扭扭捏捏的飛下來，落在了陸喬歌的食指的指尖上。
秦恆之凝眸看過去，竟然不由自主的驚歎：“好漂亮的小東西！”
陸喬歌強行的忍住了笑意。
小蒼蒼太有心眼了，第一次和秦恆之正式見面，它竟然給自己弄得五顏六色。
彩色的流光溢彩的翅膀，小小的身子幻化成了彩虹樣，就跟小精靈一樣，真的……太閃耀了！
小蒼蒼害羞的只在陸喬歌的指尖停留了十幾秒鐘就飛走了。
陸喬歌說：“它飛走了，顧家的消息就是它告訴我的，在剛進大院的時候。”
秦恆之拉着陸喬歌的手，微微傾身，細細的看着陸喬歌。
陸喬歌問他：“你在看什麼？”
“我在想，你是小仙子轉世嗎？”
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幾息之後，不約而同的勾起了嘴角。
你懂我，我懂你！
這樣就很好。
秦恆之鬆手，卻輕揉了一下陸喬歌的頭頂，柔聲的說：“我先下樓，我爸媽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去和他們解釋，你休息吧，等吃完晚飯我們去曹家。”
陸喬歌點頭，感覺好忙啊。
“明早你有時間嗎，我還要去一趟江城駐北都辦事處。”
“好，我送你去。”
“顧家的事兒，他們要是同意孫老來，也許會有轉機。”
孫老不是普通人，他身上也有能量涌動，但他和她還不一樣，孫老的弱了許多，但用在治療上有奇效。
如果配上她空間裡的水說不得會有驚喜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