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盧雨正在做夢。
她掉進了海水裡,使勁的掙扎都上不去。
原來溺水是這樣的感覺啊,真的是太難受了。
可自己好像是在招待所的牀上不是在大海上的漁船裡啊。
她感覺臉上都是溼漉漉的水,她驚恐的想要睜開眼睛,可卻怎麼都睜不開。
那邊的曹靜摸不着牆壁上的開關,但卻醒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她只能驚恐的喊着:“盧雨盧雨……”
鼠大喊弟弟:【咱們走!】
鼠二竄的很高,小主人說了,它和哥哥都是鼠小寶小精靈,還是地下王者,絕對不給那個女人不小心摸到自己的機會。
她是壞女人,心臟手也髒。
鼠二落下來,和哥哥一起竄進了牀底,順着一個縫隙進了地洞,隨後跑出了招待所的範圍,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和等在外面的花花匯合。
小黃狗雖然沒能參與,可它也來了。
就在大門的地方守着。
如今看到都出來了,也鬆了一口氣,它也擔心小夥伴們被抓到。
花花說:【不用跟小主人彙報,小主人現在應該睡覺了,我們去湖邊聚會。】
夜貓子夜貓子……
兩隻貓都喜歡黑夜,這時候合作幹成了一件大事,那肯定是要和老烏龜它們分享的。
幾隻鳥自然也是如此。
它們不怕熬夜,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不上學的。
於是,趁着夜色都朝着紅星湖跑去。
——
翌日的清晨,秦恆之開車來接陸喬歌和陸芸。
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在食品廠的會議室見面。
陸喬歌和陸芸進了食品廠,秦恆之則是開車去了招待所。
陸芸站在大門口,問陸喬歌:“向陽牌方便麪就是從這裡誕生的?”
陸喬歌點頭:“是的,當時這裡還是醃菜廠,一開始只是做的玉米餅和酥餅。”
陸芸難得的露出笑意:“你這丫頭,聽你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憶當年呢,但其實半年時間都不到,真的很了不起。”
這樣的人才,即便是在南陽也很少見。
陸喬歌笑眯眯的打開會議室的大門,陸喬苓來得早,給端來了兩個茶杯。
她和陸芸親熱的說了幾句話,又邁着輕快的步伐忙去了。
她要開始籌備招工工作了。
第一次做,雖然上面有好幾個領導,可也感覺身上的擔子很重。
可同時卻又覺得雄心萬丈。
她一定要好好做,讓招工順利的進行。
而此時秦恆之到了招待所,有些一言難盡的聽着曹靜和他告狀。
“恆之啊,昨晚我和你盧阿姨一晚上都沒睡好,要不是考慮到你對象也是這個單位的,我們當時就要報案了。”
那邊招待所田經理心底裡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忍耐的說道:“秦代表,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后半夜曹靜就瘋狂的喊服務員,說是她的鞋子裡面都是沙子,臉上還被潑了水,當時都很重視,因爲她們不單是陸喬歌的客人,還是北都人,總是要注意一些的,
可問題是,她們兩個的房門是被用插銷給插上的,外面的人除非踢門破門,否則,根本就進不來。
還有窗戶也是,插銷都插的好好的。
田經理嚴肅的說兩人:“雖然目前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希望你們兩個實事求是,不要胡亂猜測。”
隨後又說:“是不是你們兩個做噩夢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曹靜氣惱的道:“那我鞋子裡的沙子呢,你剛纔也看了,我沒撒謊吧?”
盧雨臉色蒼白:“還有被打開的帆布包。”
服務員小聲的說:“是不是夢遊了呢,我昨晚值班,後半夜睡着了。”
曹靜一口否認:“我根本沒有夢遊的習慣。”
盧雨也說:“我也沒有。”
秦恆之心底裡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但還是中規中矩的問道:“曹阿姨盧阿姨,可是丟了錢和糧票或者其他的東西?”
兩人倒是搖頭,盧雨說:“沒有丟錢。”
秦恆之:“那你們是去見陸芸,還是準備報案將夜裡發生的事情,告知公安,然後調查真相?”
田經理臉色就是一變,可隨後想起服務員說的,就也安下心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太奇怪了。
窗戶插銷插着,房門的插銷也一樣,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誰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鬼?
曹靜皺着眉頭,一顆心跳的很不安穩。
想起昨天晚上夜裡發生的事,到現在腦子還是一團糟。
可田經理說的也沒錯。
她喊服務員,服務員打不開門,還是她將插銷撥開之後,服務員和值班經理才進來的。
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進她們的房間。
這就是一個標間,分別靠着牆,旁邊放着兩個牀頭櫃,北牆放着一個衣櫃,在服務員和值班經理進來的時候,牀底下和衣櫃這兩個地方都檢查過了。
而且當時服務員一再保證說是客人入住之前,她也檢查過了,屋子裡根本就不可能藏人。
但如果不是人,會是什麼呢?
盧雨也同樣覺得心裡不安。她問道:“如果我們報案會怎麼查呢?”
秦恆之先是站在窗前打開窗戶,隨後又關上去門那裡檢查了一下,這才沉聲的說道:“在插銷都插着的情況下,房間沒有人能進來。”
田經理使勁點頭:“秦代表說的沒錯,除非你們在裡面將門或者窗戶打開。”
秦恆之看着曹靜,認真的說道:“曹阿姨,要是報案的話,這些肯定會寫在記錄本上,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建議曹阿姨儘量實事求是的描述夜晚房間發生的事。”
曹靜和盧雨對視了一眼。
明白了秦恆之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這些事兒如果寫在記錄本上,搞不好有人會說她們兩個故弄玄虛搞封建迷信。
曹靜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算了,暫時先這樣吧。
因爲的確有古怪,窗戶都是關着的門,也是在裡面鎖上的,誰能進來呢?
她皺眉說道:“走吧,我們兩個跟你去見陸芸,這纔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田經理鬆了一口氣。
秦恆之帶着兩個人下了樓,坐上吉普車,朝着向陽街道辦食品廠疾馳而去。
等人都走了之後,服務員悄聲的跟田經理說:“她們看着很害怕,但是也將我嚇一跳。田經理,我跟您發誓,絕對不會有人在這個房間的,因爲也進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