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羽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方霽正背對着他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新@筆@下@文@學}
他似是耳尖的聽見了響動,隨後慢慢的轉過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你怎麼來了?”方霽面無表的看着冷寒羽,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嘲弄。
聞言,冷寒羽邁着慵懶的步子漫不經心的走向他,“我來看看你死沒死?”冷寒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方霽扣着衣鈕的大手一頓,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承蒙你關心,本人暫時還死不了。”
冷寒羽銳利如鷹般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瞬帶點玩味的聲音緩緩的響徹在方霽的耳邊,“有沒有興趣出去喝一杯?”話音剛落,方霽有一瞬間的怔愣,似乎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怎樣?”冷寒羽見他久久沒有迴應,忍不住再次開口。
方霽快速的收回神遊的思緒,薄脣微掀,看着他道:“悉聽尊便!”
冷寒羽率先轉過身往門口走去,方霽理了理衣服,轉而緊隨其上。
兩個不對盤的人,同桌而食。
一股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冷寒羽和方霽的四周。
寂靜的空氣裡,只有面前湯鍋的沸騰聲。
冷寒羽自顧自的拾起筷子往自己的碗中添菜,隨即毫不客氣的埋下頭吃起來。
良久,他總算擡眸看向坐在對面不曾動筷的方霽。
“怎麼?怕我下毒?”語氣中的戲謔不言而喻。
聞言,方霽的鼻子裡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
不待冷寒羽再說些什麼,他快速的拾起筷子大開吃戒。
一時間,整個空曠的包間裡面只聽見筷子磕碰碗碟的聲音。
冷寒羽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隨即拿起桌上斟滿啤酒的一隻杯子遞給對面的方霽,正在埋頭苦幹的方霽明顯感覺到頭頂的光亮暗淡了些許,他下意識的擡眸。
只見五根修長的手指擒着一杯滿滿的啤酒,方霽的目光順着大手緩緩的往上攀爬,直到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乾一杯?”冷寒羽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方霽淡定如斯的將筷子放在碗碟上,轉而從冷寒羽的手中接過酒杯。
於是乎,兩人二話不說,徑直幹掉了第一杯。
“爽!”冰涼的液體順着冷寒羽乾澀的喉嚨緩緩的流淌下去,瞬間就解了渴。
一飲而盡的方霽似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面無表的將空酒杯放回到餐桌上。
冷寒羽見怪不怪的伸手拿過他面前的空酒杯,自顧自的又斟上了滿滿的一杯。
“按照理上來說,我還是得感謝你救了我。”冷寒羽故意咬重“理”這兩個字,捏在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晃,淺黃色的液體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冷寒羽話中的諷刺意味落入方霽的耳中,他不但不着惱,反而用自己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冷寒羽,“受了!”
隨後,又是乾脆利落的一口飲盡。
冷寒羽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噙着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意,緊跟着仰頭幹掉杯中酒。
一晚上,兩人的話都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喝酒。
儘管他們的腳邊已經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酒瓶,但是兩人卻沒有絲毫的醉意,亦或者表面上看來,兩人都還是神態自若。
不到半個小時,桌上的啤酒又空了幾瓶。
這時,冷寒羽有點坐不住了,他強裝鎮定的站起來,儘量穩住高大的身形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直到耳邊傳來身後的房門緩緩闔上的聲響,冷寒羽的心底才緩緩的輸出一口氣,他下意識的伸指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轉瞬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摸索着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冷寒羽時不時的搖晃着腦袋,試圖驅散腦中的混沌。
眼見轉過前方的拐角處就到洗手間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女人徑直撲倒在冷寒羽的懷中。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無孔不入的縈繞在冷寒羽的四周,他的胃部不可抑制的泛起陣陣噁心。
在冷寒羽還沒來得及推開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無意識的擡眸,映入視線之中的便是距離他們不到幾米的地方站着的那抹嬌俏的人影。
白宜靜冷冷的注視着眼前那幕刺眼的畫面,儘管她的心疼得仿若在滴血,但是她的嘴角還是硬生生的扯開一抹笑意。
“好久不見!”只有白宜靜自己知道她只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衝上前去將那個女人從冷寒羽的懷中狠狠的拖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前一刻還想將懷中這個酒氣熏天的陌生女人推開,這一刻卻將推開她的手轉爲緊緊的摟住這個女人的腰身。
“最近過得還好嗎?”冷寒羽的嘴角掀起一絲輕佻的笑意,作勢親暱的摟住懷中的女人看向不遠處的白宜靜。
白宜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目光從他摟住那個女人腰間的大手上移開,她禁不住嗤笑出聲,轉而擡眸不甘示弱的迎上冷寒羽的目光。
“看來……”停頓了一下,白宜靜來來回回的打量冷寒羽和猶如橡皮泥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你似乎過得很好。”
聞言,冷寒羽摟住那個女人的大手微微一顫,不過很快他便斂下失控的緒。
“嗯,很好!”說完,冷寒羽大大方方的在這個女人的額間烙下一吻。
心,猶如針扎般刺痛。
隱忍多時的眼淚即將噴薄而出,白宜靜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刺着柔嫩的掌心,就連戳破皮了,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好不容易,嚥下喉間的酸澀。
白宜靜嘴角的笑意越蕩越開,她最後往冷寒羽的方向望了一眼,輕啓紅脣淡淡的呢喃道:“後會無期!”
一說完,她乾脆利落的轉過身大步離開。
孤高倔強的背影透露出絲絲冷漠,直到白宜靜整個人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冷寒羽才一把狠狠的推開懷中的陌生女人。
一股不知名的煩躁襲上心頭,之前的酒醉一時間消褪了大半。
無處泄的緒憋得冷寒羽心裡難受。
下一秒,冷寒羽一拳重重的砸向堅硬的牆壁。
鮮血,一點一點的順着指縫之間流淌而下。
滴滴答答的掉在地板上。
——讓誤會進行到底的分割線——
“咚咚咚……”一陣重過一陣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謝雅琳穿着睡衣,踏着拖鞋急急忙忙的從臥室裡衝出來,直奔大門的方向。
“嘩啦”一聲,被人擾了清夢的謝雅琳極爲不滿的拉開了房門。
還好白仁宇眼疾手快,堪堪將敲門的那隻大手停在了謝雅琳的眼前。
“白仁宇,你到底要幹什麼,這半夜三更的跑來別人的家裡擾人清夢。”謝雅琳完全不顧白仁宇難看至極的臉色,自顧自的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
聞言,白仁宇抿緊薄脣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眸色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雙深邃如碧潭般的眼眸緊緊的盯着謝雅琳,直看得她脊背處不可抑制的竄起一股涼意,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白仁宇,你幹嘛盯着我不說話。”謝雅琳故意忽視他詭譎難辨的目光,強壓下心底的害怕硬着頭皮朝他吼道。
話音剛落,白仁宇依舊不曾說話,他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將謝雅琳逼進房子裡面。
“哐當”一聲,大門被白仁宇毫不留的一腳踹上。
謝雅琳被白仁宇逼着不斷的後退,她一邊退一邊看向面前明顯異常的男人,“白仁宇,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要幹什麼?”直到謝雅琳的後背抵到客廳的餐桌上,退無可退的時候,她才忍無可忍的擡起頭惡狠狠的瞪向緊隨而至的白仁宇。
突然,前一刻還喜怒不形於色的白仁宇,這時卻猛地一下子將面前一臉戒備的謝雅琳緊緊的擁入懷中。
驚嚇過度的謝雅琳下意識的掙扎起來,雙手緊握成拳不住的往白仁宇的身上砸去,嘴裡不停的罵咧道:“白仁宇,你個壞蛋,王八蛋,混蛋……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那日日夜夜的噩夢不期然的浮現謝雅琳的腦海,她揮舞着小拳頭胡亂的砸向白仁宇。
白仁宇的眸中閃過一抹陰翳,快得讓人來不及察覺。
“不要我碰,難道是要夜瑾灝碰你?嗯?”白仁宇慢慢的與謝雅琳拉開一段距離,滿臉狠戾的質問她。
緒漸漸失控的謝雅琳,哪裡還屑與他虛與委蛇,她不怕死的仰頭迎上白仁宇燃燒着兩簇火焰的雙眸。
“是。”
話音剛落,白仁宇臉色驟變。
他不由分說的堵上她的紅脣,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的重重蹂躪着嬌豔的脣瓣,啃噬、撕咬,疼得她更加奮力的反抗起來,胡亂的搖晃着腦袋躲閃着他如影隨形的狼吻。
謝雅琳越反抗,白仁宇就越暴戾。
他緊緊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肆意的啃咬着她如花般嬌嫩的脣瓣,脣舌粗魯的糾纏着她。
直到一股鐵鏽味蔓延至兩人的嘴裡,白仁宇才勉強放過了她。
“琳琳,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白仁宇用力的閉上眼眸,薄脣貼在她紅腫的嘴上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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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們,接下來又將迎來夜少和萱妹紙的一個小,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