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周狐狸怎會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還有,他剛纔——叫我妹妹?
七七越加迷惑了。
容沂走到了夏柳身邊,擡起腳,一個乾脆利落的猛踹,夏柳立刻鯉魚打挺似的慘叫着醒過來了
再次看到這個猥瑣男,七七不僅感到噁心,還有些害怕。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對方比自己還要害怕。
夏柳看着七七的眼神,居然是那種極度驚恐、極度躲閃的眼神;之前的那種狠毒啊仇恨啊猥瑣啊,統統都不見了,就好像一隻老鼠遇見了貓——當然,現在顧七七是那隻貓。
看來容沂的刑訊工作做的還不錯,想必已經對他用過刑了吧?
容沂說道:“七七,現在你可以問他任何問題,你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從他嘴裡得知真相。”
是這樣嗎?
七七將信將疑地看了容沂一眼,發現不止是容沂,幾乎所有人都朝自己露出了鼓勵的目光——想必他們都已經得知真相了?那麼,現在是想讓我親自揭開迷底嗎?
她看了看夏柳,後者在容沂的逼視下已經抖如篩糠,到最後更是先以頭搶地,磕頭如搗蒜:“是的是的容沂大爺問什麼,我便說什麼”
容沂滿意地點點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朝七七擡擡下巴。
這樣也可以?好吧。
有人撐腰,七七氣也壯了,膽也肥了,不過,先從哪兒開始問呢?
這時,周逸忍不住上前,遞給她一張照片:“先問這個吧”
七七接過來一看——咦,那不是那張疑似自己母親的照片麼?照片上的女人,白衣烏髮,氣質沉靜,眼神慧黠,長得跟自己很像。
七七接過來,將照片伸到夏柳面前,問:“她是誰?”
“你媽”
“哼”
容沂立刻冷哼一聲,飛起一腳把夏柳踢得三尺遠:“你罵誰呢?”
七七沒有阻攔,其實她早就想踢這個色狼了。
夏柳痛得慘呼一聲,又乖乖爬回來趴好:“容沂大爺饒命我沒罵人,我說這張照片是她的媽媽,顧七七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啊”
“我媽?你認識她?”七七的嗓音變了。
夏柳點頭:“我們是老鄉。”
七七頓時激動起來:“她在哪裡?”
夏柳低頭:“她已經過世了。”
七七呆了一下,沒有感到太意外。
只是心中悶悶的,好像有一絲什麼希望被人揮刀斬斷了。
“那我爸呢?他還活着嗎?”她問。
夏柳還是搖了搖頭:“也過世了。”
七七又呆了一下——現在,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容沂拉了把椅子過來,及時安放到七七身後,柔聲安慰:“坐着問,慢慢來。”
七七緩緩坐下,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你們爲什麼非要殺了我?”
夏柳嘴角抽搐,似是難以開口,然而他一觸到容沂的眼神,立刻肝膽俱裂,什麼也顧不上了:“因爲,因爲你是周家的女兒”
什麼?
七七驚呼一聲。
這時,周逸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七七,你是我的妹妹,不要驚訝。”
夏柳垂下了頭,像被鬥敗了的公雞,一五一十詳細道來……
原來,這一切的謀殺、仇恨、報復,都來源顧七七那離奇的身世——因爲她纔是周逸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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