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畫面裡的男人已經被女人壓住了,而畫面外的焦倪琛悠悠然地邊欣賞,邊品嚐紅酒,嘴角帶着純粹觀賞的微笑,更過分的是。焦倪琛還“好心”地問她:“寶貝,你在找遙控器調聲音麼?喏。在我這裡,我替你開了聲音好不好?”
小雅羞憤欲死。爲什麼以前沒發現焦倪琛這麼惡質不要臉?
她撲上去,一把奪了遙控器,拼命按紅鍵。
“焦倪琛,你快點!”
一把熟悉的聲音,糅雜了羞、惱、怒、柔、媚,從電視機的方向傳來。
“轟——”小雅本來臉就紅了,這時恐怕從頭皮紅到了腳趾。那聲音不是她的是誰的?
“焦倪琛——”她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最想做的事就是一頭撞死在豆腐上,最最想做的事就是一腳踹得焦倪琛撞死在豆腐上!
焦倪琛夾着高腳杯的手繞過她肩膀,“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寶貝,我忘了告訴你,遙控器壞了,好像所有的設置都成了‘取消靜音’。”
說着,他含了一口紅酒,扔掉空杯子,杯子悶聲響着滾落到柔==軟的chuang墊上。小雅看到他眼裡的紅光,他笑得比花朵還燦爛,她僵住動不了,接着焦倪琛擡起她的下巴將他口中的紅酒渡到她口中。
她嗆得要咳嗽,焦倪琛卻用他的舌頭堵住她的嘴,將她的嗆咳和紅酒吞到自己肚子裡。這時小雅彷彿聽到錄像裡的喘==息與她耳邊的粗喘合成一體,她頭微斜,看到畫面裡的兩人變成了男人堵着女人的嘴一個翻身就壓住了她。
好像……
焦倪琛眼角餘光看着錄像,輕聲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聲音道:“小雅,你別動。很快,你就會記起來了……”尾音消失在他舌尖,他mo了mo小雅的腦袋,像在給炸毛的貓順毛,對她的不抵抗滿意地笑了笑,從額ding一一吻到脖頸,她一有動作,他就吻回她的脣,掌下不輕不重地揉==捏兩團白==皙柔==軟,直到她意亂情迷才轉移陣地,趁她腦子如一團漿糊時,溫柔地一件件褪去她的衣物。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記起什麼來了?
小雅心臟如擂鼓一般,咕咚,咕咚的鼓點一聲聲敲在她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上。她想,她又在做夢了,那種小女孩偷穿媽媽高跟鞋的心理讓她放棄了掙扎,心裡隱隱有種遺憾的期待,行隨意動,她的手自動自覺地環上焦倪琛的脖子。這讓焦倪琛更加興奮,大開大合之間,小雅感覺又回到了海里,身上陣冷陣熱,她輕叫一聲,像洪水泄閘,熱==流從喉嚨深處滾滾而出,與另外一支相似的樂曲組成了完美的交響樂……
(咳,大家腦補,回來後咱們再共同建設河==蟹社會……)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止息。
小雅搖着空蕩蕩什麼都想不起的腦袋,她很累,想睡覺,偏偏神經這時候該死的興奮,所以,焦倪琛的話清清楚楚地一個一個字傳入她的耳朵裡:“寶貝,你看,你那晚多熱情,還沒停呢!”
小雅擡擡累得合不上的眼皮,壓抑的聲音傳入耳中,入目的是兒童不宜的畫面。她真的不想說什麼了,看他一臉饜足,她恨得想揪他耳朵。
她正要爬下去關了電視機,以免再刺激到焦倪琛狼心勃發,焦倪琛卻飛快地拉住她,摟回懷裡,仔仔細細審視她的臉。
小雅知他心裡想法,故意露出遺憾的表情:“怎麼辦?我還是想不起來。我沒有那樣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小雅雖然做戲,但這種做戲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只是她自己故意忽略了而已。
“你想痛……?”焦倪琛面上沒了笑容,用懷疑的口吻問,“女人不都是怕痛的麼?”
他之前爲了這一==夜特意瞧過幾本女性寫的小說,那裡面都寫男豬腳爲了女豬腳的第一==夜做了多少準備,弄疼了女豬腳,女豬腳是多麼的哭天搶地,各種國罵……可見,女性有多麼痛恨那層讓她們痛的薄膜。
小雅輕飄飄地瞥他一眼,充滿了哀怨。怕痛,跟痛得沒感覺沒印象,壓根是兩回事好不好?心底卻打怵,千萬不能給他錯覺,就這樣,她就已經吃不消了。
焦倪琛略有歉疚地沉默。
小雅再接再厲:“如果我說我怕痛,我能不能不生孩子?”
“……”
見他沉默,她開始悄悄往外挪。
“抱歉。”
小雅逃走的動作一頓,她掏掏耳朵,焦倪琛在跟她道歉?可是她怎麼覺得他道歉道得很委屈呢?
“算了,都過去了。”小雅故作淡定地道,又說,“今天實在太累了,先把電視關了,我們睡覺好不好?”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就讓人無限遐想,小雅偷瞄一眼畫面裡焦倪琛的身材,忍不住心神盪漾,咳,成、人教育不是這麼教育的吧?剛纔他們那樣,感覺真像……照鏡子……
焦倪琛背轉身握拳抵脣,以防嘴角的笑意流瀉出來,衣服也沒穿,起身關了電視機。
他轉頭時,被一件越空而來的毛毯擊中,他聞到上面的味道,身體又繃了起來,轉眼見小雅身上又多了青青紫紫的掐痕,明明他很控制力道了,還是傷了她。傻丫頭!明明怕疼的!
電視一關,小雅心事了一樁,周公就找來了,但焦倪琛擔心她出了汗再睡會不舒服,不允許她睡,威脅要抱她去洗澡。
小雅哪敢讓他得逞,瞌睡蟲不翼而飛,飛快地跑進浴室匆匆洗了纔出來,而這個時間,焦倪琛換好了chuang單被子,室內的空氣也沒有那麼曖==昧了。
她心裡一暖,記得事後收拾,焦倪琛這個好習慣值得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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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小雅醒來,腦子清醒時,乍然記起昨晚的事,到處找不見那盤錄像帶,氣得臉都紅了。
好容易出外走親戚,兩人上車後獨處,她質問:“你那時候錄像做什麼?”
早有預謀?
焦倪琛不會告訴她那是手術醫生準備用來威脅小雅的手段,笑盈盈道:“我本來打算拍幾張你睡覺的照片放我手機裡,誰知道你會……那樣?”
小雅又喜又怒,威脅他銷燬錄像帶,此事算是揭過。
過了初二之後,焦倪琛開始忙起來了,四處走街串巷——呃,走親訪友。
小雅藉此機會把焦家的親戚認了個全,有些焦家人是遠親,特意從國外回來過年,焦倪琛告訴她,這些人在建立明珠的時候對焦老爺子多有幫助。
明珠能在五大洲吃得開,與這些焦姓華人華僑不無關係。
除了這些親戚,還有焦老爺子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後代,他們與焦老爺子差不多,是從走私漂白過來的。
一個好漢三個幫,說的就是明珠。
另外就是焦母那邊的親戚了。小雅聽了焦倪琛的介紹後,臉上的笑一直很僵硬,原來焦母孃家是政界的,在政界很有影響力。
小雅隱約記得丁老爺子與焦倪琛談話的時候會談到費氏,有拉攏的意思。焦母可不就是姓費麼?
說來說去,焦家只有她是個不名一文的軟柿子。焦母和焦子甫把焦家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焦老爺子最後舍兒子就兒媳,若是將來她與焦倪琛鬧了不愉快,她只有被焦家踢出去的份。
她擡擡眼,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焦倪琛。
焦倪琛疑惑地momo臉:“怎麼,我臉上粘了什麼東西麼?”
“沒有。”
“那你看我做什麼?”
小雅嘴角抽抽:“你好看。”
焦倪琛吻她脣角,沒有多問。
小雅道:“你祖母和你母親有財有貌有才華,有背景,有勢力,我什麼都沒有。你……哪一天我年老色衰……”
焦倪琛被她逗笑:“你爲這個鬱悶?這有什麼好鬱悶的?才貌麼,你比我年輕將近十歲,我是老頭子的時候你還是個********,該我擔心纔是。至於,財產勢力,你有油井,我祖母母親可沒有,你有我,還怕沒有勢力麼?”
小雅聽了這才展顏。
不知什麼時候起。兩人之間的談話就變得這麼沒營養了。
戀愛中的人,沒營養的話也是甜言蜜語。
到了初八那天。焦倪琛拎了兩瓶茅臺,帶着小雅到明珠大學校長那裡走後門。
小雅第一次幹這種事,還是在她認爲純潔乾淨的校園裡,緊跟在焦倪琛身後,就像是跟在家長身後忐忑地去見老師一樣。
焦倪琛握緊她的手:“我跟辛校長打好招呼了,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他哪知道,小雅是因爲進了熟悉的校園而開心到激動得手腳顫抖?
果然見校長一切順利,別說塞進來的是校董孫子的太太。就算是焦倪琛在大街上隨便拉兩個乞丐送進來,那他也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接收。
走出校長辦公室,小雅長長呼出一口氣。
焦倪琛笑:“很緊張?”
小雅點點頭,她前世是莫小雅的時候,哪有機會近距離接近校長?更別說與她眼中如孔老夫子一般存在的校長說話了。好在辛校長沒像別的人那樣見到焦倪琛就點頭哈腰、阿諛奉承,雖然收了焦倪琛的禮,但也是看也不看一眼,不卑不亢地與他說話。
這讓辛校長在她心裡的形象沒有完全倒塌。
焦倪琛輕擰她鼻子:“辛校長是我小學和初中的校長。我初中時他還帶過我一年,是我的老師。我新年來看望老師,他自然高興。”
原來是這個名目。
小雅擡起下巴看他:“原來你是來看望老師,順道送我上學啊!”
焦倪琛再擰她鼻子:“小壞蛋,本末倒置!”
小雅嚇了一跳,左右看看,沒人。這才放心,着意退離他兩步:“這裡是學校。你注意點,別亂說話!”
她想起在chuang上時焦倪琛總是叫她“寶貝”。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又低聲道:“還有,以後別叫我寶貝!”
焦倪琛看她臉紅就知道她想哪裡去了,不禁笑出聲來:“那我叫你什麼?達令?親愛的?還是,老婆?”
他每說一個詞,小雅就起一次雞皮疙瘩,他怎麼那麼肉麻啊?
“我看你叫寶寶和貝貝的時候,也叫寶貝,我會有錯覺的!”小雅義正言辭地道,她至今還記得有一晚上她偷聽焦倪琛打電話,他就提到了“寶貝”。
只是她現在不想追究他叫的到底是不是焦貝貝和焦寶嘉,刻意遺忘而已。
焦倪琛一愣,惱了:“你胡說什麼!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了!”他會有心理陰影的。
小雅也知道男人有時候會因爲一些陰影“站不起來”,她點到即止,也就不說了。不過,從這以後她再也沒聽過焦倪琛叫她“寶貝”了。
爲免小雅越說越不像話,焦倪琛提議帶她參觀明珠校園。焦倪琛在明珠上的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大學出國留學,而除了明珠大學外,其他三個附屬的中小學都在城區。因此,對這個校園,小雅比焦倪琛還熟悉。
但小雅只跟着他走,當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轉到大路上,花架下,草地上,四處都有三三倆倆未回家過年的學生或說說笑笑,或捧着書本,或行色匆匆。
小雅從他們身上看到另外一種生活,不禁有些悵然。
“還是做學生的時候單純,不用操那麼多心,也不用想着吃了上頓沒下頓。”小雅心有感觸地說道,縱然她大學的時候一直沒停過打工,家裡的經濟條件不算優渥,但她真的從未擔心過吃不飽,因爲她知道她的背後有父母。那些忙碌不是爲了生存,而是爲了充實。
這是生活態度的問題。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焦倪琛的表情可以稱得上稀奇了。
小雅笑笑解釋:“不是我擔心自己現在吃不飽飯,而是因爲出了大學校門,我們肩上的責任多了,不光光爲自己而活……唉,我越說越遠了。”
焦倪琛道:“難怪你想回來上學。”
小雅笑言:“我什麼都沒有,還不興我用知識武裝自己麼?”
“小雅,”焦倪琛停下步子,認着地看着她,“你記着,你還有我。”
小雅逆着光看他,他的臉被陽光照耀得看得清每一個毛細孔,黑色的眼珠呈現透明,比泉水還要清澈。
她點點頭:“我知道。”
焦倪琛再次起步,握着她的手更緊。是他給不了她安全感麼,爲什麼她總是玩笑一樣地說自己是一個人?
過了初八,回家過年的人們陸續回到工作崗位上。
繼焦倪琛坐上首席執行副官的位置之後,第二輪爭權展開,焦倪琛不再像之前那樣清閒,開始忙碌起來。這個忙碌是相對的,以前焦倪琛一般每天工作兩小時,現在他則像正常上班族那樣朝九晚五,陪小雅的時間就相對少了些。
小雅也不在意,正在抓緊複習功課,辛校長收她是有條件的,她有英國某貴族女學院的學歷,但畢竟不是在學校接受正規教育,必須通過考試。考試在校長特殊問題特殊對待的承諾下,由文科或理科高考改爲法語和西班牙語的聽說讀寫考試。而且她曾經有過心理方面的病史,學校不歧視“特殊”羣體,但丁小雅生活特殊,還必須進行常識考試。
小雅一邊背單詞,一邊撇嘴,她又不是弱智兒童,還常識考試!
自然焦母一聽說小雅要上學,立刻就炸毛了!
但她還記得李==大==師和廟裡的大師們都說小雅會爲焦家添丁進口,她也不敢太過分,忍着怒氣,“好聲好氣”地道:“小雅,上學是爲了找個好工作,你都結婚了,這樣拋頭露面不好吧?”
小雅蹙眉,不着痕跡地展開,也同樣“好聲好氣”地道:“媽媽,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女性不能拋頭露面的說法早就不存在了。而且,媽媽,我記得您是英國的留學生,每次夫人們談起這個都讚不絕口,還說您當年成績優異,導師力勸您留下繼續深造。媽媽,您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可她們問我的時候,我總是不敢告訴她們,我連小學都沒畢業……”
小雅連拍馬屁,臉上配合羨慕和自卑的表情,把一向刻薄的焦母誇得又驕傲又不忍。
但焦母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
她緩了緩驕傲的神色,說:“你不過要的是個畢業證,這簡單,我讓明珠大學的校長給發一張就行了。說起來,辛校長還是倪琛的老師,他肯定不會推辭的。”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小雅暗地裡撇嘴,面上依然笑道:“媽媽,我知道拿畢業證對您來說簡單,但是我若沒有真實知識,那些夫人們一樣會笑話我。我丟臉不要緊,可給焦家丟臉我實在沒臉。以後你們再談起學歷學識,我只有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可能是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小雅對焦母說話都開始帶點軟幽默了。
焦母也覺得好笑,但她臉繃慣了,一時笑不出來:“要學識也簡單,在家裡上網就能學。現在不是興起了網絡遠程教學麼?你看,你在家裡既能學習,又能照顧倪琛,兩全其美,不是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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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好像她活着就是爲了焦倪琛一樣。
小雅不愛聽這種話,之前丁二夫人在聽她提到上學時,也透露出凡事要依從焦倪琛的意志。她嘆氣,弱國無外交,上學的心更加堅定了。
她腦筋急轉,微微笑道:“媽媽,這個不耽誤,大學課程少,我知道自己是結了婚的人,課外活動也可以少參加,而且我上課的時間與倪琛上班的時間剛好吻合。他下班,我放學,不會耽誤我們相處的時間。若是我不上學,在倪琛上班的這段時間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焦母急道:“怎麼會沒有事情可做呢?我們家辦了好幾個慈善基金,平日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我正想着你性格溫和,又隨我和倪琛見識過幾次大場面,把慈善基金慢慢轉手給你,我正好享享兒孫的清福。”
小雅慢慢收起笑容,她要上學,焦母都千般阻撓,若是知道自己和焦倪琛有搬出去的意思,還不得拿菜刀?
而所謂的慈善基金會,小雅腦子轉了轉,覺得這個情景有些熟悉。她不禁想到李碧琳口中的戴安娜王妃,戴安娜愛惜名譽,爲皇家的慈善事業奔走,結果讓情敵鑽了空子。她一向認爲,這不僅是她丈夫的問題,同時也有戴安娜本身的問題。她當然不是拿自己跟戴安娜相比,只是她知道一個女人想要在家裡和丈夫心裡有地位,除了容貌之外,還必須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就是來源於知識,知識能養出一個人的氣質。
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早就成爲過去時了。
小雅可不想成爲豪門太太們背後說的“傻腦殼”。
“媽媽。您還年輕,別說這種話,”小雅又笑起來,合上書本和焦母打太極,“我時常以媽媽爲標準。您知道丁家如今的形式和我的身份,我不能像您一樣爲焦家帶來榮耀。先天的條件已經沒辦法改變。我只能通過後天來努力。我想盡力爭取我所能得到的,不說榮耀,至少我不能比別人家的媳婦太差。媽媽,我是真心不願倪琛。不願您和爺爺因爲我而蒙羞。這番話是我的心裡話,只對您一個人說過,希望您能體諒我的用心。”
小雅自己知道她的話三分假。七分真,但在焦母耳中卻真是肺腑之言了。
焦母目光怪怪的,靜了一會兒道:“哎。既然你執意要去,和你爺爺,和倪琛都商量好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不放心你罷了。你的身份勢必會讓你在學校裡不能正常學習。”
原來焦母是吃醋她上學的事整個家裡都知道了,還是幫傭們在一起聊天說漏嘴她才知道。
小雅感激地點頭:“多謝媽媽、的提醒,我記在心裡了。我會跟校長說讓他儘量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焦母勸說無用。不再多言。
小雅覺得焦母只是說話難聽了點,現在她看她的目光裡刺頭越來越少。原本她還打算要和焦母冷處理死磕到底。但焦母態度改變,她沒道理還讓自己憋屈着臉。
小雅有心與焦母改善關係,過了兩天,她主動邀請焦母逛商場,準備參加晚上明珠舉辦的宴會。
在服裝區,小雅先給焦母挑衣服,焦母偏好梅紅色,喜歡“年年有餘”的彩頭,小雅出門前翻開筆記本默記了很多遍,走過幾家店,終於看中了一件梅紅色魚紋單肩禮服。她心裡一喜,讓服務員取下衣服笑道:“媽媽,這件看着適合您,又有年年有餘的吉祥寓意,不如,您試試吧?”
焦母喜歡魚很少讓人知道,因爲魚代表的不僅是年年有餘,還有魚尾紋這層意思。小雅也是看焦母準備的對聯上及瓷盤上有魚才知道她喜歡的動物是魚,又仗着還在年裡,元宵節還沒過,纔敢這麼堵一把。
整件禮服以銀白色打底,魚紋邊緣鍍金,其他部分是梅紅色紡紗。
焦母一看就愛不釋手,眼中的冷意消失無蹤,嘴角輕輕翹起去試衣服。
焦母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卻是兩個人。
小雅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看着那位夫人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她不禁悔恨自己不聽焦倪琛的話,沒把資料上的照片看清楚了。
焦母嗔着她說:“看到你王伯母怎麼不叫人啊?這傻孩子!”語氣充滿了chong溺。
不管焦母是做戲還是摻了幾分真,小雅都當真心接受了,一個小小的提示就讓她記起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她連忙說:“媽媽說的對,是我記性不好。王伯母下午好,請您一定要代我向王伯父和靜嫣妹妹、瑞原弟==弟問聲新年好。”
“好,都好,難得你還記得我們家靜嫣和瑞原。”王夫人連聲道好,眉目盈盈。
小雅又笑道:“瑞原在家裡可孝順?我上次見他是個調皮的孩子,恐怕給您添麻煩呢。”
“麻煩倒沒有,他是活潑了點,倒是很體貼,當時來家裡我正病着,那麼點大就知道給我掖被子。”王夫人提到瑞原笑意更甚,“對了,剛纔我怕過來試衣服悶着他,讓靜嫣和敏敏帶他去遊樂場玩了,碰到你們正好見個面。”
說着,王夫人住了嘴,因爲她看到焦母的笑容淡了下來。王夫人就在心裡嘆了口氣,焦母年輕時順風順水,多少青年才俊求娶,偏偏嫁了焦子甫,她這輩子的好運就到了頭。她也曾背地裡和人說起焦母,大家笑話歸笑話,可心底裡都有種悲涼的感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是內容不同罷了。
焦母在外人面前通常大方:“既然過來了,見個面是應該。小雅,你選的這套衣服合我心意,我很喜歡,王夫人你覺得你身上這套怎麼樣?”
王夫人極有眼色地說道:“這個顏色似乎上個月就流行過,款式看着還可以,服務生,這個款式有沒有別的顏色?”
“對不起,這件禮服在港區只有一件,顏色只有這一款。”服務員小姐巴拉巴拉開始力勸王夫人買下這套,因爲她看出王夫人是極喜歡這個款式的。
王夫人可惜地搖搖頭:“可惜,顏色我不喜歡。若是我這個月和上個月穿一樣的顏色,肯定不好看。”
焦母順着道:“那小雅,我再陪王夫人逛逛,你去和靜嫣他們打個招呼。”
小雅聽說付敏在那裡就不太想去,但她不想讓王夫人看出來,於是推辭兩句就出去了,出了門才問遊樂場的方向。
她找了一會兒,終於在跳跳chuang那裡找到三人,焦瑞原一驚一乍地蹦chuang,靜嫣和付敏正望着他笑。
她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靜嫣,敏敏,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靜嫣一看到小雅瞪直了眼,五秒鐘後才認出她來,驚訝地道:“焦嫂嫂!”
“大嫂,你也來了!”敏敏倒沒有那麼意外,轉頭對瑞原喊道,“瑞原,快出來吧,你看,誰來了?”
焦瑞原從百忙中抽出空看了一眼,就歡呼一聲,蹦了個最高的,在ding點喊:“大嫂——”
引得全場的小朋友對他行注目禮。
小雅一樂,看到他滿頭大汗地跑出來,她蹲下來用溼巾紙給他擦了擦汗。
這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性格活潑,還沒變聲的聲音一走高調就顯得尖細,他自己可沒注意到:“大嫂,你是來看我的麼?我還記得你的號碼……”他背出一連串的數字。
小雅心裡一陣感動,她只不過和他見了兩次面,他就對自己這麼親密,全然的信賴,而她對這個孩子的關注還沒有他對自己的一半多。
“瑞原的記憶力真好,以後數學一定很厲害!”小雅誇讚道,還朝他豎大拇指。
焦瑞原更加興奮,小嘴巴呱啦呱啦說個不停,小雅認真地聽着,和他寒暄完了才拉着他的手站起來和靜嫣及付敏對視。
真是有點湊巧。
付敏道:“大嫂,你是過來看衣服的麼?我聽王伯母說明珠今晚有宴會,正好她們要去參加。”
“是啊,我和媽媽邀請了敏敏,焦嫂嫂,你會答應吧?”靜嫣心無城府地道,她才十五六歲的年紀。
“我當然歡迎之至了,”小雅笑道,“對了,敏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今天約了人來逛街,可是她半途有事先走了,我只好自己無聊地逛了。”
小雅眼一眨,真的很巧。
說了會兒不痛不癢的話,小雅提到焦母和王夫人還在選衣服,既然焦母來了,靜嫣和瑞原當然要去見見長輩,瑞原是避不開。
靜嫣在母親耳提面命之下也知道些焦母的忌諱,頓時有些爲難。
付敏不在意地道:“我可能去不了了,我那朋友早早走了,說讓我空跑一趟,她過意不去,晚上要請我吃飯。大嫂,你代我向焦夫人問聲好,再代我道個歉好麼?”
小雅點頭道:“你既然有事就去忙吧,我們只是閒逛,又不是正經事。”
兩撥人分手後,小雅就鬆了一口氣,她對焦家流落在外的孩子產生的同情多半來自同病相憐,但同情歸同情,她不會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焦母聽了小雅的解釋無可無不可地應一聲,顯然因爲付敏和瑞原的存在而破壞了原本的好心情。
小雅暗自嘆息一聲,沒法安慰一看到焦母就變得拘謹的焦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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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和王夫人在前面相攜而行,小雅和王靜嫣則一左一右拉着突然之間變得寡言少語的焦瑞原。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瑞原心思敏==感,知道是因爲自己的緣故,便一直低着頭,神情極爲沮喪。
小雅倒是喜歡他,通常像瑞原這種情況的孩子會有多多少少的性格缺陷,然而瑞原剛剛的表現則是一副正常小孩的模樣,看來焦倪琛爲他選擇的家庭極爲和睦。
王夫人選定了晚禮服,對焦母道:“本來應該和你們一起去宴會的,但是我答應了靜嫣的老師要去一趟她的學校。”
小雅見王夫人笑眯眯滿是自豪,而靜嫣有些扭捏地低下頭抿嘴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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