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凌若詫異了，帝臨幽武功那麼高強，想要跟蹤他應該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了這個嚮導。
“嗯。”蘇宴應了下來，略略垂目，“他在藥商和靈幽閣閣主這兩個身份上切換，總會有破綻的時候。”
“什麼破綻？”凌若更加好奇。
蘇宴卻只是看了看她，神秘揚眉，“往後再告訴你。”
說到這裡，他瞧了瞧洞內四周，選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坐下，這纔看向凌若，“不過眼下形勢不利，等回去之後，你還不能露面，因爲在父皇那裡，你還是靈幽閣的奸細。”
凌若跟着坐下，聞言略略垂眸，“周靈死了，死無對證，這個罪名倒是不好澄清了。”
“無妨。”蘇宴看着她垂下的眼，伸出手來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發，“等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還你清白了。”
凌若猛然看向他：“有計劃？”
“嗯。有計劃。”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蘇宴略略勾脣應了下來，“所以出去之後，你得聽本王的，嗯？”
凌若瞅了瞅他，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男人略略沉眸，“怎麼？不信？”
“倒不是不信。”凌若忽然就笑了起來，略略湊近他，“王爺，你該不會公報私仇，就等着我聽命於你的一天吧？”
想要翻身把歌唱嗎？
眼下是不是還早了點？
蘇宴目色一頓，輕咳一聲別開視線：“你想多了。”
凌若懷疑的看着他，伸出手來枕在膝蓋上撐着下顎，夜風很涼，男人的臉色也在她的注視下有着莫名的不自在。
她頓時笑了笑，索性收了手看向洞外的呼呼風聲：“雖然周靈明顯是誣陷，可她有一點沒有說錯，那就是現在的凌若和曾經的凌若有太多的不同，性格、身手、喜好……你就沒有丁點懷疑過我的身份？”
她再次偏頭看向他，等着男人的回答。
蘇宴聞言，對上她的視線：“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我可能真的是靈幽閣的奸細，就算不是靈幽閣的奸細，我的存在也是有着相當大的疑點，我不信你沒有懷疑過！”
蘇宴頓了一瞬，別過眼：“本王又不認識曾經的凌若，管她做什麼。”
凌若一愣，對他這個回答竟一時語塞。
但想了想，卻又覺得這個回答的的確確太符合他的作風了，一時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唄，你就這麼單槍匹馬殺進靈幽閣來救我，就沒想過有可能會出不去？”
“本王並沒有單槍匹馬。”
“嗯？”凌若有些懵。什麼意思？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凌若眨了眨眼睛，還有待會兒的事情？
伸出手來打了個哈欠，她略略歪了歪身子靠在石壁上，目光掠過他還未摘下的戒指，忽然就眼前亮了亮：“王爺，我再和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
凌若擡了擡下巴，“那戒指，你還不肯給我嗎？”
蘇宴聞言，垂目朝手上掃了一眼，隨即擡手將戒指摘了下來，捏在手裡把玩：“這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