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間茶樓等待使臣的到來,每來以爲,晉王妃便同她介紹,直到最後來了一個走路帶風的少女,一襲火紅衣裙,大老遠就讓人留意到了。
“這位是阿柴郡的叱羅公主,叱羅公主,這是離王妃。”晉王妃殷柔對着二人分別介紹。
那叱羅莎看見凌若的那一刻,眼睛便瞪得能吃人,凌若至始至終安然坐着,聞言也只是略擡頭點頭示意,“叱羅公主。”
“離王……妃?”那叱羅莎圍着凌若看了又看,猛然間笑了起來,那笑容中震驚與恍然大悟並存,好片刻才讓她回過神來,“原來你是離王妃,那那位就是離王了?”
因爲頭髮被削,眼前的叱羅莎束了一個高辮子,看起來就是一副男人的裝扮,此刻知曉了凌若的身份,分明是又氣又震驚。
但身份擺在那裡,她即便是再想做什麼也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
“怎麼?你們之前認識?”晉王妃很詫異。
凌若早在來之前其實已經猜到了會見到叱羅莎,但既然離王都參與到了接待使臣的事情上去了,必然便避免不了與這位公主見面,既然身份註定藏不住了,又何必去藏!
所以她此刻纔會如此一派坦然。
“之前偶然見過兩面,對公主印象頗深。”凌若這麼答着,那叱羅公主頓時一陣不自在。
雖然她的頭髮給蘇宴給削了,但她當時欺負起凌若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終使凌若忘了,她自己也不會忘。
因此一路之上,這位公主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凌若身上,一直瞟啊瞟的,可凌若至始至終與晉王妃一道客氣得體的接待着一衆女眷,彷彿壓根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過,這讓那位公主又憋屈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憤怒。
直至一天逛下來,晉王妃疲累辛苦先行回了府,由她將這些使臣女眷送入驛館。
“離王妃,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草原人喜歡直來直往,離王對我不敬一事,我定會找他清算,至於你我之間,我歡迎你來向我挑戰,贏了我的鞭子!”
臨行時,那叱羅公主忽然喚住了她。
凌若回過頭去看她,“我沒有聽錯吧,叱羅公主,你一個草原公主要與我深宮閨閣女子比武功?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你接不接受挑戰是你的事情,我戰書已下,至於離王,你放心,我定會找上他一雪前恥!”
凌若笑了笑:“隨時恭候。”
大型的宴會場所設在了內宮玄清門處。
爲這場宴會早在一月前便開始由禮部做準備,可以說規模格外的盛大。
凌若也是憑藉着離王妃的身份纔有幸參加上這樣大型的宴會,看各國使臣團表演,欣賞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
聽得下面人的稟報,使臣團一共有一百零八個國家名族。小到一個單獨部落,大到交好的南涼使臣團,盡在其中。
所以這場盛大的宴會初步預算最少要開三天,羣臣同樂。
凌若一聽到三天那個字眼,第一時間不是高興,而是吐苦水:“這麼說來,要硬生生坐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