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
孟雲歌淡然嗤笑,“你會求我?你憑什麼覺得你求我我便會幫你?”
之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夜靖堂如此胡攪蠻纏。
孟雲歌奚落了一句,轉身想走。
“皇嬸嬸……”
夜靖堂竟然抓住了孟雲歌的手,“你若不幫我,我可就真的要絕後了。”
“你放手!”
孟雲歌一甩手,“你絕後與我何干?都是你缺德事做多了!”
“是,我做的最缺德的事便是與你解除了婚約!”
夜靖堂眼裡閃過一絲懺悔,驀地用力,使得孟雲歌頃刻撞進了他的懷裡。
“是我眼拙,錯失了你,如今我後悔莫及……”
夜靖堂一臉哀怨。
“呵呵!”
孟雲歌用力推拒着他,冷笑出聲,“別別,你可千萬別後悔,我還要謝謝你的不娶之恩呢!”
“放手!”
她冷冷地呵斥着,擡腿便頂上了夜靖堂的褲襠。
居然對她無禮,簡直豈有此理!
“啊!”
夜靖堂痛呼一聲,捂着褲襠鬆開了手,孟雲歌趁機跳離了他的懷抱。
“夜靖堂,你敢對皇嬸嬸無禮!”
孟雲歌眼裡迸射着冷光,“老孃廢了你!”
夜靖堂痛得頭頂冒汗,捂着褲襠原地打轉兒。
這女人怎麼如此狠毒!
“孟雲歌,你真想讓本殿絕後?”
“你若再敢來糾纏本王妃,我就讓你絕後!”
丫的,沒想到這男人如此胡攪蠻纏,叫人噁心!
孟雲歌是真生氣了,她甚至在心底生出一個惡毒的心思來,讓這男人去死!
這男人死了,也就沒人糾纏她了。
孟雲歌眼底劃過冷然之色,摩挲着晚上的空間手錶。
而這個時候,夜靖堂已經恢復如常了。
“孟雲歌,我是真心想要同你懺悔的,你怎能下此毒手?”
夜靖堂整了整衣衫,又恢復了先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形象了。
“我用不着你的懺悔!只要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
孟雲歌冷冷地說了句,擡步要離開。
“皇嬸嬸!”
沒想到,這位昔日的太子殿下,如今的靖王,竟然“撲通”跪在地上,秒變戲精。
這一波操作,都把孟雲歌看愣了。
她喉嚨吞嚥了一下,嘲諷地笑着,兀自前行。
“皇嬸嬸,侄兒可是真心懺悔來的,你若是不原諒侄兒,侄兒可就不走了!”
他忽然向前撲過去,抱住了孟雲歌的雙腿。
孟雲歌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胳膊肘下意識地砸向了夜靖堂的腦袋。
他這也太無恥了!
孟雲歌氣得漲紅了臉,萬般羞恥。
夜靖堂明是道歉,暗地裡卻藉機揩油,死死地抱着她雙腿不說,還把臉湊了上來,當真可恨!
如此喪心病狂的夜靖堂,已經讓她無法與之溝通了,孟雲歌二話不說,擡起胳膊,便要扣動那腕上的寶貝。
然而,還沒等她動作呢,夜靖堂竟然點住了她的穴道!
丫的!
孟雲歌心裡咒罵了一句,咬牙道:“紫鳶青竹,給我狠狠地湊他,出了事我擔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夜靖堂假借道歉,如此羞辱她,她豈能嚥下這口氣?
“誰敢!”
夜靖堂驀地站起身, “本王誠心道歉,難道都不行嗎?”
“皇嬸嬸,本殿可是誠心給你道歉的,我只要你一句原諒。”
夜靖堂踱到孟雲歌的面前,眼底劃過詭譎之色。
孟雲歌面色清冷,俏臉通紅,恨恨地運着氣。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接受你的道歉!”
她怒斥着夜靖堂。
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夜靖堂又打了什麼主意?
“你一天不接受,我便天天纏着你,直到你接受爲止。”
夜靖堂深吸了一口氣,“我與皇叔是親叔侄,現在卻因爲你變得如此疏離,勢同水火。”
不改變這種狀況,他拿什麼和十七爭?
孟雲歌眼眸一凜,脣角揚起一絲嘲諷,原來如此……
難怪這夜靖堂突然轉性,低聲下氣也要跟自己道歉,原來卻是爲了緩和與夜楚離的關係。
破鏡還能重圓嗎?
他暗下殺手,差點害死夜楚離,夜楚離又怎會摒棄前嫌,扶持他?
他可真是好笑!
“夜靖堂,你白日做夢了吧?就算沒有我,難道夜楚離就會和你親厚?別忘了,當日可是你設下埋伏,劫殺夜楚離的。”
孟雲歌脣上浮現着冷笑,淡淡地說道。
夜靖堂臉色一尬,“那是我從前不懂事。”
“嗬!”
孟雲歌都忍不住笑出聲了,“你當夜楚離是三歲小孩呢?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能抹殺你陰暗的心理?”
“廢話少說,趕快給本王妃解了穴道,否則本王妃絕不客氣!”
孟雲歌咬牙怒道。
“呵呵……”
夜靖堂垂眸瞧着孟雲歌腕上的手錶,“解了你的穴道,你便會用這個東西來對付本殿,本殿又豈會讓你如願?”
他說着,伸出了手,“你這個叫不上名的暗器倒是個好東西,給本殿吧。”
“你敢動!”
孟雲歌心下一凜,呵斥着。
然而,夜靖堂又怎會聽話呢?他雙手擺弄着孟雲歌的手錶,想要把手錶摘下來。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夜靖堂倏然偏頭,後退了一步,避開了。
與此同時,孟雲歌整個身體向後,跌到了一個結實又熟悉的懷抱裡。
“夜楚離!”
孟雲歌激動地喚了聲,道:“快解開我的穴道!”
夜楚離擡手便解開了孟雲歌的穴道。
夜靖堂呆愣愣地看着夜楚離,好半天方纔緩過神來。
他不是入宮了嗎?
怎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皇叔……我,我給皇嬸嬸道歉來的。”
夜靖堂臉上賠着笑,極盡諂媚地說道。
“我看你是來強取豪奪的!”
夜楚離目光幽冷。
最近這外面已經有關於丫頭這寶貝的傳言了,他正擔心會招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想不到這夜靖堂竟惦記上了。
“皇叔,侄兒真的是來跟皇嬸嬸的道歉的。”
夜靖堂一改方纔的表情,變得極是卑微。
“侄兒不想因爲皇嬸嬸,使我們原本親厚的關係變得如此疏離。”
他輕嘆一聲,“您還記得嗎?靖兒小時候就喜歡黏着皇叔,你我雖爲叔侄,年紀卻相差不大,所以靖兒同您相處,像是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