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離撫摸着孟雲歌的俏臉,“洗洗睡吧。”
長長的睫毛掩蓋了他眼底的神色,夜楚離輕輕地說着。
“好。”
孟雲歌輕輕地應了聲,已然給夜楚離寬了衣服。
“你先洗吧。”
孟雲歌推着夜楚離來到了浴桶旁。
“怎麼?怕跟本王共浴?”
夜楚離故意問道。
孟雲歌紅着臉,“浴桶這麼小,怎能放下我們兩個?你先洗。”
夜楚離笑了,擡步進了浴桶。
“叫夜青過來吧。”
他說道。
“怎麼?還不放心我嗎?”
孟雲歌學着他的語氣,故意笑道。
“爲夫是怕你受累。”
“我沒事呀。”
孟雲歌說着話,已經開始動作了。
藉着這個機會,她也查看了夜楚離的傷。
“又多了些。”
她撫摸着夜楚離的身子,憂鬱地說道。
夜楚離輕輕握着孟雲歌的手,“身爲戰將,受傷再所難免,不必憂心。”
“我明白。”
她也是當兵的出身,怎會不懂這些呢?
就是忍不住心疼罷了。
很快幫夜楚離擦了背,孟雲歌轉過來,正要繼續幫忙呢,就被夜楚離阻止了。
“我自己來吧。”
夜楚離自己洗了澡,很快出來了。
“你過來。”
夜楚離意味深長地喚着。
“幹嘛?”
孟雲歌正在解衣服,聽到呼喚,便靠近了夜楚離。
夜楚離沒有說話,真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幫她解了釦子。
孟雲歌愣了愣,擡眼瞧着他,但見他表情認真,還在繼續動作,不禁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服侍你。”
夜楚離靠近孟雲歌的耳畔,輕輕地說道。
“不用啦!”
孟雲歌臉一紅,抓着夜楚離的手,慌忙說道。
夜楚離微微含笑,“有來不往非禮也。”
他拿開孟雲歌的手,繼續動作着。
“咳咳!”
孟雲歌着實羞澀,“你不必如此熱情,真的,快上牀吧。”
她慌亂地推開了夜楚離。
夜楚離猝不及防地退了一步,笑着道:“丫頭,我是你相公,不是你的敵人……”
居然用這麼大的力氣。
“我知道。”
孟雲歌羞紅了臉,“我可不習慣別人侍奉,你去牀上先睡吧。”
她說着,三下兩下脫了衣服,沒入了浴桶裡。
夜楚離抿脣一笑,俯身道:“那……爲夫去牀上等你……”
孟雲歌咬着嘴脣,捂上了臉。
耳畔沒了聲音,孟雲歌很快洗了澡,回到了牀畔。
眼見着夜楚離斜倚在牀榻上,故意裸露着身體,孟雲歌笑了。
罷了,某人的心思就是她的心思,她也很想……
輕輕坐在牀畔,孟雲歌深深地瞧着夜楚離,忽然抱住了他。
再不需要多說,一個暗示,足以表明了態度。
夜楚離眉眼含笑,瞬時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的身子瞬時滾燙,彷彿乾柴烈火,熊熊燃燒。
房間本就溫暖,這會兒溫度更是急速飆升,幻化出曖昧旖旎的氛圍。
一陣長久的癡纏,幔帳才停止了晃動。
孟雲歌窩在夜楚離的懷裡,媚眼如絲。
夜楚離輕輕撫弄着她的臉蛋兒,滿眼寵溺。
“睡吧。”
夜楚離收起心思,擁着孟雲歌睡下了。
多日以來,夜楚離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而孟雲歌,卻睡得並不實誠。
她心裡一直有個疑惑,爲何國公府沒有人來奔喪,他們真的這樣消停嗎?
整個晚上,她輾轉反側,一直惦記着這件事。
直到黎明將近,孟雲歌才沉沉睡去。
可是睡了沒多久,她就被一陣緊張的敲門聲驚醒了。
睜開眼,孟雲歌看到夜楚離已經坐起了身。
“怎麼了?”
孟雲歌問道。
“大小姐,盧府來人了,正在府門前鬧事呢。”
門外是柳兒的聲音。
嗬……
孟雲歌勾起了脣角,“還以爲他們果真放任盧萍兒不管了,原來是避開了深夜,特意在青天白日找來了。”
“小姐,那盧府的人,擡了棺材來,說是老爺逼死了他們的掌上明珠,嚷着叫老爺還人,還大吵大鬧,引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呢。”
柳兒急切地說着,“老爺不敢出去應對,命人關閉了府門,只等着您過去呢。”
“嗯,我知道了,你進來幫我梳妝吧。”
這場大站,還是沒能避開。
孟雲歌苦笑着瞧了夜楚離一眼。
柳兒已然端着洗漱用品進了門,給孟雲歌梳妝了。
夜楚離也由夜青服侍着,穿戴整齊,立在了門口。
待孟雲歌這邊準備妥當,兩人邁步出了房間。
當他們出現在客廳裡時,就見孟詢正愁眉苦臉地徘徊在客廳裡呢。
見到孟雲歌,孟詢彷彿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緊張的情緒瞬時鬆懈了下來。
“女兒,盧府來人了。”
聲音雖然極力壓抑着,可顫抖猶能聽出來。
“來了好。”
孟雲歌淡淡地笑了下,“您不必出面,讓我去。”
說着話,她已經帶人來到了府門前。
“開門。”
門外的吵嚷聲,簡直和洪潮一般,此起彼伏,經久不衰。
門房擔憂地瞧了孟雲歌一眼,挺直了脊背。
雖然心疼大小姐,可大小姐現在是王妃啊,王妃的身邊還站着王爺這就有了底氣。
幾個人默默地開了門,門外“壯觀”的景象,立時涌入了衆人的眼眸。
嚯……
孟雲歌脣角勾起一絲冷笑,想不到這盧府陣仗擺的挺大嘛。
“他們出來了!”
圍觀的人羣中有人驚呼一聲,這國公府的大公子、盧萍兒的父親,原本背對着孟府的,這會兒已然轉過了頭。
見到孟雲歌和夜楚離,他愣住了。
沒想到他們也在……
驚愕了片刻,盧大公子連忙跪倒在地,叩頭道:“草民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他身後的人,也跟着跪倒在地,叩了頭。
“不知您在我孟府擺下如此陣仗是爲何?”
孟雲歌並沒有讓他起身,而是淡淡地問道。
“你們孟府害死了我們家的掌上明珠,還在這裡裝糊塗嗎?”
這會兒,有人搶着說道。
孟雲歌循聲一瞧,鄙夷地勾了勾脣角。
原來是盧新娣,她還真是個穆桂英,場場落不下。
“夫人,說話可要講究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