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的菜,卻是加了料的。
孟雲歌暗中查探了藥性,抿脣笑了。
夜靖堂還真是聰明,這是怕她不上當,還特意加了雙保險。
不過,她能不吃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
於是,這外面的人,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王妃與十七殿下邊吃邊聊,根本沒有防備。
消息傳到夜靖堂耳朵裡,他甚是滿意。
夜色漸濃,這房間裡的孟雲歌和夜明堂,已然趴在桌子上睡了幾個時辰。
殿門悄然被推開了,有人閃身進了大殿。
夜靖堂看着桌子上酣睡的兩個人,脣角勾起得意的笑。
他使了眼色,這十七殿下就被人架了起來。
夜明堂被弄出大殿之後,夜靖堂抱起了孟雲歌。
眼看着孟雲歌睡得俏臉通紅,夜靖堂心下一動。
這個女人,成親後越發的明豔動人了。
把人放到牀上,夜靖堂喉嚨吞嚥了下。
“女人,你本就該屬於本殿……”
夜靖堂得意地俯下身子,便要親吻孟雲歌。
眼看着他的脣就要碰到孟雲歌的臉了,那本該毫無知覺的孟雲歌,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夜靖堂驚魂出竅,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愕,就那樣僵住了。
來不及反應,他這嘴裡竟然就被塞了東西。
倒吸涼氣的時候,這塞進他嘴裡的東西,就被他吞了下去。
夜靖堂傻眼了。
他捏着喉嚨,瞪着孟雲歌問道,“你給本殿吃了什麼?”
孟雲歌勾起邪肆的笑,砰然起身,問道:“你想對本王妃做什麼?”
夜靖堂心下驚愕,這女人說話如此清楚,根本就沒有中計!
“你……你怎麼……”
夜靖堂眼眸閃爍陰冷之色,臉色一變,立即就想要撲向孟雲歌。
“夜靖堂!”
他剛有所動作,這喉嚨處就多了一柄冰涼的匕首。
匕首抵在喉嚨,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雲歌,你這是做什麼?”
夜靖堂心下緊張,面上卻故作雲淡風輕。
“夜靖堂,你留下我,就是想要霸佔我吧,是誰給你的勇氣?”
孟雲歌脣角上揚,臉上劃過一絲鄙夷的笑。
夜靖堂眼底劃過狡黠之色,連忙說道:“你誤會了,你是本殿的皇嬸嬸,本殿怎會有非分之想?”
“快放下它,危險。”
他陪着笑臉,垂眸看了眼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匕首。
“你當我是傻子呢?”
孟雲歌冷笑一聲,“我可是大夫,你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夜靖堂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竟然察覺了。
孟雲歌冷哼一聲,“本王妃答應留下來,就知道你心裡有鬼。不過本王妃不在乎,你有鬼,本王妃照收就是。”
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孟雲歌冷冷地盯着夜靖堂,“我只想問你一句,是誰給你傳遞的消息?皇后之死根本與我無關,到底是誰從中挑撥?還是……你故意把這黑鍋扣在我身上,就想找我的麻煩……”
這纔是她答應留下來的真正目的。
夜靖堂驀地看着她,“故意給你扣黑鍋?本殿還沒有那份閒心。”
“那就是有人蓄意挑撥嘍?”
這人的用心還真是險惡,居然把這皇后之死甩鍋給她,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可恨?
“果真不是你做的?”
這會兒,夜靖堂似乎也發現了問題。
“蠢蛋!”
孟雲歌瞪着他,“這宮裡的事,我可能插手嗎?”
夜靖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孟雲歌,思索片刻,說道:“既不是你做的,那便是有人故意給本殿傳遞假消息,你放下這個東西,讓本殿現在就去調查。”
他又看了眼匕首。
孟雲歌淡漠冷笑,“你在算計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放過我?”
今夜若不是她有些本事,事先看出了端倪,那躺在這裡變成待宰羔羊的就是她了。
“夜靖堂,你我雖有宿怨,但已各自成家,我以爲你會及時收手,從此安分守己,可你不但沒有收手,還變本加厲……”
孟雲歌冷冷地看着夜靖堂,“你如此對我,我若不是不送點回禮給你怎麼好意思呢。”
她說着,眉眼間閃爍着狡黠之色。
“你想做什麼?”
夜靖堂心下一凜,問道。
這個女人,他算是領教過了,絕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猜……”
孟雲歌故意湊近太子的臉,問道。
吐氣如蘭的氣息噴薄在臉上,讓夜靖堂忽然有種心蕩神搖的感覺。
他喉嚨下意識地吞嚥了一下,倏然感覺渾身燥熱,想……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
“是不是覺得渾身燥熱、難以自持啊?”
孟雲歌閃動着水汪汪的眼睛,故意問道。
夜靖堂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有種想要立刻把他撲到的衝動。
“脫!”
突然,孟雲歌一聲厲喝,命令着。
夜靖堂漲紅着臉,又是一下吞嚥。
“雲歌……”
忽然,他從喉嚨裡溢出一聲悠揚的呼喚,表情變得極爲猥瑣。
“讓你脫衣服聽到沒有?”
孟雲歌匕首往前鬆了鬆,重申了一句。
夜靖堂倒吸一口涼氣,有片刻的清醒,他怔怔地看着孟雲歌,道:“你想同本殿……”
他忽然笑得淫邪,三下兩下除了衣服,便撲向了孟雲歌。
“進來吧。”
孟雲歌一個閃身,避開了夜靖堂,卻是朝着外面小聲地說了句。
窗外倏然飄進來一個身影,將肩上扛着的人往牀上一丟,拉着孟雲歌下了牀。
“走!”
他帶着孟雲歌,跳出了窗外。
戳破了窗戶紙,房間裡的場面極其香豔。
“夜靖堂,休怪我如此對你,實是你屢次想要針對我,咎由自取。”
孟雲歌淡淡地說道。
十七殿下神色有些複雜,“皇嬸嬸,你這招委實……”
“委實什麼?”
孟雲歌斜睨着他,問道。
十七漲紅了臉,沒有說下去。
“委實狠毒了些是嗎?”
孟雲歌順着十七的話,問了句。
十七沒有應答,卻是不置可否。
孟雲歌淡淡地笑了下,“十七,你記着,對待屢教不改的對手,就不能心軟。”
“走吧。”
她說了一句,帶着十七,悄然離開了。
眼看着過了好幾個時辰,天都亮了,這偏殿之中,竟還隱約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