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晗可沒有立刻就狼吞虎嚥的開始吃,而是對着這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女子說了句謝謝。
見她遲遲不肯動筷,吳新琪又道,“吃吧吃吧,要是不夠還有呢。”
就在這時,吳文德走了進來,看了看剛剛醒來的董小晗,道,“姑娘,你是這午汲國的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吳文德祖祖輩輩都在午汲國,他也算是本想本土的人了,就是從來沒見過這個姑娘。
“不是,我不是這裡的人。”
“怪不得。”話落,指了指飯碗,又道,“那你多吃點,吃完飯,我讓家丁送你回去,那你的家住在哪裡呢?”
“我……沒有……家……”
是啊,董小晗算是一個五家可歸的人了吧。
從銘王府裡出來的她,還真的就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找個落腳地還真是不太容易。
“沒有家?”吳文德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又道,“那你之前都住在哪啊?”
“在路邊,在屋檐下,坐在地上頭靠着門板打盹。”董小晗不是要故意的把自己給說的那麼慘,她原本也就是這樣的情況啊。
現在,她可不就是睡在人家的門口,頭靠着門板怎麼着。
她是沒有落腳的地方,沒有吃飯睡覺的地方,更沒有棲身之所呀。
她有的只有一紙休書,是喬嘉銘給她的一紙休書。
還有腦海裡那深刻的,有關喬嘉銘的記憶呀。
這時候,吳新琪開口說道,“爹,你看她那麼可憐,您就收留她吧,爹。”
雖說這吳新琪從小是嬌生慣養,可心腸卻好的不得了呢。
聽言,吳文德心裡有所顧忌了,萬一收留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自己招來了禍事那可怎麼辦啊?
董小晗見這老者不語,忙跪地磕頭,道,“這位老伯,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不要工錢,只要給我一口飯吃,我董小晗會記住您的大恩大德的。”話
落,又繼續在地上磕頭。
“姑娘啊,不是我不想收留你,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是啊,他可不想到了晚年,到了該享福的年紀卻招了一身的禍事,殃及吳府上下呀。
吳新琪看了看吳文德,搖晃着他的胳膊,道,“爹呀,你看她多可憐哪,您就收留她吧。”
再次聽到女兒的求情,吳文德也開始動搖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好吧,那你就留下來吧。”
聽言,董小晗急忙再次磕頭謝恩,“謝謝恩公,謝謝恩公,小晗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的。”
吳新琪走上前去,扶起了她,道,“以後呀,你要多幹點活,來報答我爹,我爹很少收留外人的。”
“是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多幹活的。”話落,欲要再次下跪磕頭,被吳文德攔下了。
“姑娘,老夫姓吳,名文德,這是愛女欣琪,今年十九歲。”
董小晗看了看吳新琪,道,“小姐長的可真漂亮,初見的時候,都另小晗垂涎呢。”話落,施了一個禮,又道,“小女名叫小晗,姓董。”
家世以及來歷,董小晗就不想說了。
因爲就算是說,她也說不明白,就算是費了半天的勁,她說明白了,這對好心的父女倆也未必能聽得明白。
董小晗被好心的吳家父女給收留後,真的是什麼活都乾的。
被收留的第二天,她就被叫到了布莊,因爲布莊裡的活是比較多的。
在吳府裡有很多下人和丫鬟,不管活多活少都是有人乾的。
可在布莊就不一樣了,布莊總共就那麼兩個人,吳新琪還不放心,什麼事情都想親自動手,親自去幹,在經過對董小晗的瞭解,她知道她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人,也就冒險讓她去布莊幫忙了。
喬嘉銘在離開董小晗的房間,第三天後,終於忍不住想要過去看看了。
可是一開門進去,她的房間早已經是人去屋空了。
不知道怎麼地,他的心
里居然酸酸的。
聽到身後那熟悉的腳步聲,喬嘉銘轉身,看了看範弘辰,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範弘辰道,“您從她房間裡出來,她就離開了。”
喬嘉銘走到他的身邊,又道,“爲什麼沒攔着她?”
“屬下沒親眼看到,是下人們看到的。”話落,把身子閃到了一邊,給喬嘉銘讓路。
喬嘉銘依舊是雙手負於身後,再次開口說道,“陪本王走走吧。”
範弘辰看着喬嘉銘的背影,聽着他那有些低沉的聲音,道,“王爺,您是不是在爲王妃的離開感到傷心呀?”
聽言,喬嘉銘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那張臉上陰沉的很嚇人,就那樣看着範弘辰。
這樣一陰沉下來,範弘辰有些心慌了,忙低下了頭,道,“王爺,是不是屬下說錯了話?”
“那是本王的事情,你無需知道。”話落,轉身,再次邁開了步子,一邊無心的走着,一邊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還枉他在離開了她的房間後,在想着她,腦海裡,心裡都是董小晗。
他承認在短短的幾日的相處後,他的心裡有了她的位置。
可她,卻在他離開後,也絕情的離開了。
難道這幾日的相處,她對他喬嘉銘就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不知道怎麼地,一想到了這裡,喬嘉銘忽然有了一種傷心的感覺。
原來女人還可以演變成一種絕情的物種啊。
他很痛心董小晗是這種絕情的人,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更可惡的是,他連她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很顯然,她的離開,使喬嘉銘的心裡多少產生了一種痛,和一種隱隱的傷心的感覺,那感覺雖說不強烈可是卻痛的他喘不上氣來。
痛分爲兩種,一種就是痛到撕心裂肺,另外一種就像是一種煎熬一樣,像是被鹽水所醃製一樣的,這兩種痛雖說在本質上是有一種區別的,可結局都是一樣,那就是痛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