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董小晗不僅僅是柳冰冰心中所想的事情,也是她所想的事情啊。
慎重的考慮了一番,石錦珊點了點頭,道,“姐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柳冰冰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勾起了一抹笑,站起身對着石錦珊說道,“我來了也好一會了,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那我就先走了。”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李健怕喬嘉銘不肯罷休,也怕他身邊的女人和他都不肯放過她,所以就和董小晗離開了城裡的客棧,來到了城外的一片林中,在一間茅草屋中落下了腳。
將董小晗放在了牀上,李健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
坐在牀邊,握着董小晗的手,看着她那沒有血色的臉,李健的心都要碎了。
雖然和董小晗相處的事件不長,可她給李健的印象是相當不錯的。
應該說李健多少有點喜歡董小晗,可是礙於她是喬嘉銘的女人,他也只能把這喜歡的感覺和想法掩藏在心裡,隱藏在內心最深處。
檢查了一下董小晗的情況,隨即將一顆續命丹塞到董小晗的口裡,將她腮邊的秀髮別過了耳後,李健對着昏睡不醒的董小晗說道,“小晗,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
現在李健後悔了最初的決定,當董小晗決定不想留在這裡的時候,他真的決定尊重董小晗的想法,不去救她,可是當他把董小晗帶走後,當看到此時此刻的董小晗之後,他就改變主意了。
魏晨霖在上次被抓了之後,就很少去城裡了。
他一直都住在這深山中,這間茅草屋就是他的家。
白天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去瀑布邊練劍,他喜歡那種練劍的方式和環境。
黃昏時分的時候,魏晨霖才收起了他的寶劍,向自己的家走去。
自從和董小晗分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
魏晨霖不止一次在心中問道,“小晗,你現在過的好嗎?”
他也想過去找董小晗,可是他應該以什麼身份去找她呢?
自從和她分別之後,魏晨霖就瘦了很多,是思念董小晗他纔會如此的啊。
還沒走進屋裡,魏晨霖就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急忙抽出了劍鞘裡的長劍,“是誰?誰在裡面?快給我出來。”
一直守在董小晗牀邊的李健,聽到門外的聲音後,急忙走了出去。
看了看眼前這個並不認識的中年男人,道,“在下李健,和朋友遇難逃亡至此地,還望兄臺行個方便,讓我和我的朋友暫住幾日,等她身子有所好轉,在下自會離開。”
“不行,你們馬上離開。”魏晨霖也知道在別人有難處的時候,是應該伸一把手的。
可是他卻沒有那個心情,也不想惹禍上身。
誰知道對方是得罪了什麼樣的人,才逃離到這深山的。
要是他幫了他,以後惹上了什麼禍事,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見他不動也不語,魏晨霖再次開口說道,“我說讓你們離開,你聽到沒有。”見他還是不動,魏晨霖火冒三丈,從他身邊走過去,直接向那間茅草屋走去。
李健見狀,急忙上前阻止,道,“這位兄臺,你行行好,我們只是在這裡暫住幾日,等她身子好轉了,我肯定會離開的。”
魏晨霖推開了他的手,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這裡是我的家,我說了算。”話落,再次邁開了步子,向屋裡走去。
可是當走到牀邊的那一刻,魏晨霖的身子微微一怔,這牀上的女子怎麼是董小晗啊?
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近了,魏晨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住了他的脖子,怒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
李健一聽這話,這個中年的男子和董小晗一定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也不一般,要不然他怎麼會有如此的反應呢?
“說,她怎麼會這樣?”
雖然魏晨霖不懂什麼醫術,可是看董小晗的脣色和臉色,她一定是中毒了。
見他還是不語,魏晨霖可急了,向前衝了一步,劍刃正好抵着他的脖子,怒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殺了我,就沒有人救她了。”話落,食指和中指夾着劍刃,又道,“我若是想要害她,我還能和她逃到這裡嗎?”話落,推開了劍刃,走到了牀邊,又道,“我剛給她吃了一顆續命丹,想等到天黑下來,她的情況穩定了再去想辦法。”
魏晨霖沉默了一會,才走到了牀邊,看了看李健,又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見他點了點頭,他又道,“在下魏晨霖,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李健。”話落,李健看了看魏晨霖,又道,“這是你的住處嗎?”
魏晨霖點了點頭。
對於牀上的女人,不管她是施夏還是董小晗,魏晨霖都希望她好好的,都希望她過的好。
坐在牀邊,看了看董小晗,又看了看李健,問道,“那小晗還有沒有救?”
看着魏晨霖雙眼帶淚的問着這個問題,李健的心裡也不好受。
雖然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把董小晗救活,可他一定會盡力的,一定會盡到最大的努力的。
魏晨霖收回了看着李健的眼神,再次看着董小晗,輕聲的說道,“你不是說你給她吃了一顆續命丹了嗎?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麼辦?”
原本李健是想等天黑了下來之後,就返回城裡,去府裡取藥箱,再拿幾瓶回魂丹之類的藥物。
雖然董小晗的情況很危險,可是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還能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嗎?
聽言,魏晨霖點了點頭,道,“好吧,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希望董小晗有個什麼閃失,只要她好他也就好了,可是現在的董小晗,和之前的董小晗是截然不同的。
她回到王府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想了想,魏晨霖還是看向李健,問道,“是誰害了小晗?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
“還能有誰,還不是銘王府裡的人。”話落,李健看了看窗外,又道,“現在天不早了,我要先回去取藥箱了。”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看着李健急匆匆的向外走去,魏晨霖對着他的背影說道,“路上小心,回來的時候留點心,別被人跟上了。”
“知道了。”李健頭也沒回的回了一句,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夜色降臨,喬嘉銘的心頭有些煩亂的感覺,董小晗被李健帶走了之後,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爲何她在的時候,他就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她走了,不知道是生是死,這不僅使喬嘉銘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難道石錦珊真的要害死董小晗嗎?
眉頭緊鎖着,喬嘉銘揮手吩咐道,“弘辰,多派幾個人去查查董小晗和李健的下落。”
“是。”話落,範弘辰就轉身向外走去。
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的喬嘉銘,還是忍不住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現在他真的很想去確認一件事
,那就是董小晗中毒的真相,倘若真的是石錦珊做的,他還真就無法心慈手軟。
可是柳冰冰手裡拿的布偶又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石錦珊和柳冰冰合謀陷害董小晗?
還沒走到石錦珊的房間,喬嘉銘就和範弘辰照了一個面。
喬嘉銘見範弘辰欲言又止,道,“又什麼話就直說吧。”
“王爺,宮裡的人傳出話來,要緝拿王妃和李健。”話落,範弘辰就低下了頭。
“緝拿?”喬嘉銘眉頭緊鎖着,那雙深邃的眸子掩蓋不住內心的怒火,再次開口說道,“宮裡的人以什麼罪名緝拿小晗?這是本王的家事,宮裡的人憑什麼插手?”
“據宮裡的公公說,是因爲太后懷疑王妃和魏晨霖有染,所以才……”
“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喬嘉銘氣的直咬牙,看了看範弘辰,又道,“弘辰,你一定要在太后的人找到她之前,查到她的下落,快去辦吧。”
待範弘辰走了之後,喬嘉銘才忽然想起來石錦珊的背後是太后。
若是現在他去找石錦珊問董小晗中毒的事情,那豈不是害了董小晗了?
倘若真的是她做的,那還真就問不得,要是惹急了石錦珊,她讓太后派人殺了董小晗也說不定啊。
而柳冰冰在董小晗的房間裡找到了布偶的這件事,更不能去找柳冰冰問了,她畢竟是鄰國的公主啊。
現在也只能讓董小晗暫時受一點委屈了,不過喬嘉銘發誓,待範弘辰找到她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絕對不會再輕易的相信表面,不會輕易相信石錦珊的話,和她的眼淚,在原地沉默了許久許久後,喬嘉銘才轉身,邁開了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健去王府裡取了藥箱和幾瓶回魂丹,就匆匆的向成外走去。
他聽了魏晨霖的話,走個幾十米就看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若是喬嘉銘不肯善罷甘休的話,他還真得注意一點呢。
看着這街道上來回走動的侍衛,李健心頭一顫,忙低下了頭走了過去。
範弘辰是個眼尖的人,雖說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天了,可他還是一眼看出了,剛剛走了過去的人就是李健。
範弘辰揮揮手,示意他的人跟上去。
可李健也不是傻子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呢。
在知道他的身後有人跟蹤後,於是李健就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圍着午汲國的城牆轉圈走。
跟蹤李健差不多兩個時辰,範弘辰才停住了腳步,揮手示意,道,“別跟了,他發現我們了。”
“範侍衛,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先回去,我盯着他。”話落,就飛上了一戶人家的房頂,觀察着李健的動向。
他沒想到李健如此的狡猾,在發現他在跟蹤他之後,竟然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李健見範弘辰的人都依稀的撤走了,才從一戶人家的馬棚裡出來,看了看那匹馬,李健又看了看天色,情況緊急,李健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救董小晗要緊,想了想,李健還是上了馬,衝破了那戶人家的門,向城外飛奔而去。
而躲在暗處的範弘辰也在夜色之中,在城內的房頂上飛奔着,繼續跟蹤李健。
因爲他要在太后的人找到李健和董小晗之前,查到他們的落腳地,
李健回到了茅草屋已經是深夜了,急匆匆的走到了牀邊,見董小晗還沒有什麼好轉,急忙打開了藥箱,開始施救。
而守在她牀邊的魏晨霖自從李健走後,就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牀邊,一步都未曾離開過。
見李健焦急的給董小晗喂藥,魏晨霖道,“還有沒有救?還能不能救活?”
“別吵。”李健皺緊了眉頭,給董小晗施針,只要可以救活她,什麼樣的辦法他都會用的,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絕對不會,他也不可能看着董小晗去死,因爲李健做不到。
施針,喂藥,排毒等等,李健該想到的想到了,不該想到的也想到了,直到忙到了天亮,董小晗也沒有醒來,似乎是一點好轉也沒有。
而跟蹤李健到城外的範弘辰就回到了城裡,召集了手下在城外周邊搜索李健和董小晗的下落。
終於在一間茅草屋的附近找到了那匹馬,推門進去,見李健正坐在牀邊,看着董小晗,他剛想向牀邊走去,不料,魏晨霖卻抽出了長劍,橫在他的面前。
李健轉頭,見範弘辰默立在門口,緩緩站起了身,道,“怎麼?你追到這裡來了?”話落,李健皺緊了眉頭,又道,“你是不是奉了喬嘉銘命,來要我和小晗的命來了。”
“不是的,你別誤會,是宮裡的人要緝拿王妃,王爺知道後,就命在下在他們找到你們之前,通知你們。”見李健依舊是皺着眉頭,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範弘辰又道,“我說的是真的,王爺絕對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
“是嗎?”李健冷哼了一聲,看了看牀上的董小晗,又看了看範弘辰,再次開口說道,“我又不是瞎子,況且在牢房裡,喬嘉銘是怎麼對待董小晗的,我又不是沒看見,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話落,抽出了長劍,指着範弘辰,又道,“你現在給我走,立刻滾出去,你們主僕二人沒一個好東西,滾,滾出去。”
若是真的像範弘辰所說的這樣,他真的不用跟蹤他到茅草屋才把這件事告訴他,在昨天夜裡他進城的時候,範弘辰就有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完全不用等到現在。
所以李健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結論,範弘辰和喬嘉銘就是想要趕盡殺絕,就連他這個朋友和他之間的友誼,他也不顧了。
還沒等範弘辰從茅草屋裡走出去,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哀嚎聲,和一聲聲弓箭飛過的聲音,範弘辰靈敏的按住了魏晨霖的頭,“快趴下。”
聽言,李健急忙把被子蒙在董小晗的身上,抱着她藏在牀底下,從牀底下向範弘辰看去,李健怒道,“好啊範弘辰,你居然帶了弓箭手。”
“我沒有,我帶的那幾個人都是伺候王爺的,外面的弓箭手有可能是太后的人。”
範弘辰的話音剛落,一句,“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馬上出來,否則別怪雜家手下無情,燒了這茅草屋。”
範弘辰看向李健,道,“是太后身邊的屈公公。”
李健雙手攥成了拳頭狀,青筋暴起,似乎都能聽見咯吱咯吱的骨頭響的聲音。
喬嘉銘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心如亂麻,也不知道董小晗現在怎麼樣了。
更不知道範弘辰那邊有什麼消息了,他找沒找到李健和董小晗,還有太后究竟派了多少人,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董小晗了呢?
就在喬嘉銘心如亂麻的時候,門外焦急而沒有規律的腳步聲越發的近了。
他急忙轉過身,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侍衛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王爺……”
喬嘉銘急忙走了過去,一把扶住了他,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快去城外,太后的人已經到了……快去……”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嚥氣了。
喬嘉銘咬了咬牙,轉身就往外走去。
到了書房,他急匆匆的寫了一紙休書,上了馬就向城外飛奔而去。
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範弘辰和李健等人,還沒有想到對策,就聽見門外屈公公的聲音再次傳來,“裡面的人聽着,雜家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妃不要爲難雜家,再不出來,雜家可真要放火燒屋了。”
魏晨霖和李健面面相覷了片刻,轉頭看了看還躺在牀上的,昏迷不醒的董小晗,魏晨霖率先打開了這寂靜,看了看李健,開口說道,“你帶着小晗先走,我來對付他們。”花落,就抽出了劍鞘中的長劍。
李健見魏晨霖要開門,忙攔住了他,道,“等一下。”話落,李健從門縫向外看了看,見外面不少人,而且還有弓箭手,轉頭看了看魏晨霖,李健再次開口說道,“外面都是弓箭手,你出去還不是去送死。”
聽言,魏晨霖眉頭緊鎖着,向窗外看了看,對着李健說道,“該死,外面被包圍了。”
魏晨霖看了看屋頂,又看了看李健,再次開口說道,“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從屋頂出去。”
聽言,李健面露難色,要是就兩個大男人的話,從屋頂出去還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董小晗還在昏迷中,要是帶着她從屋頂出去的話,搞不好不但走不了,還害了董小晗。
在門外的屈公公,一臉的陰沉和狠毒,再次開口說道,“咱家再說一次,還請王妃不要爲難咱家,咱家也是奉旨辦事。”
再次聽到門外的屈公公的聲音,李健皺緊了眉頭,看了看魏晨霖,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李健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我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帶着小晗先走。”
李健猶豫了一會,道,“門外那麼多人,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來?”
魏晨霖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沒問題,這幾個人對我來說,還不是問題,你要帶她先走,因爲她的毒還沒有清掉,所以你不能出事。”
聽魏晨霖這麼一說,李健也不再推辭了,握緊了手裡的長劍,看了看牀上的董小晗,又看了看魏晨霖,道,“好,你放心,我一定把小晗帶走,帶到安全的地方去。”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向牀邊走去,將董小晗腮邊的秀髮別過了耳後,將她抱在懷裡,轉身,對着魏晨霖點了點頭。
魏晨霖剛要開門,門外的聲音再次傳來,“咱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王妃如此的固執,也別怪咱家手下無情了。”
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咳嗽聲在這間茅草屋裡迴響了起來。
聽見董小晗的咳嗽聲,李健急忙把她放在牀上,看了看董小晗,道,“小晗,你醒了。”
在不知道董小晗中了什麼毒的情況下,李健能把她救活,這可真是奇蹟啊。
董小晗看了看李健,道,“我怎麼在這?發生了什麼事?”
屈公公見董小晗還是沒有出來,揮手示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疾馳而來的馬匹,在屈公公的身邊停了下來。
喬嘉銘來的還算及時,太后的人還沒把董小晗怎麼樣。
屈公公見喬嘉銘來了,不緊不慢的給喬嘉銘行了一個禮。
喬嘉銘看了看屈公公,問道,“屈公公你一大把年紀不在宮裡待着,跑到這林子做什麼?”
“咱家奉太后之命,緝拿敗壞皇族之風的銘王妃,還請銘王爺您行個方便。”
“本王不知屈公公所指的敗壞皇族之風是什麼意思,你可否解釋一下?”
“太后耳聞她與深山男子有染,爲正這淫丨蕩之風,特派老奴率人來緝拿銘王妃。”
“呵呵,好一個銘王妃呀……”
李健簡單的把事情的大概和董小晗說了一遍,由於時間關係,也不便細說。
雖說說的不是很詳細,可董小晗也聽明白了。
現在,就在這茅草屋外的屈公公是衝着她董小晗來的。
董小晗看了看李健,道,“李健,扶我起來。”
“小晗,你要幹什麼呀?”李健一邊扶着她起來一邊開口問道。
董小晗下了牀,在李健的攙扶下,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那一道道刺眼的陽光使董小晗睜不開眼睛,但還是向外走去。
一直走到屈公公的身邊,雖然見到了他身邊的喬嘉銘,可再次相見,兩人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尤其是董小晗,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喬嘉銘這個人一樣。
董小晗看了看屈公公,道,“屈公公,我和你進宮,請你不要爲難我的兩個朋友,我要看着他們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裡。”
聽言,屈公公急忙開口說道,“咱家就知道王妃是個聰明人,那就請吧。”
“且慢……”喬嘉銘單手攔住了董小晗的去路,看了看屈公公,又道,“屈公公,你剛纔叫她什麼?”
“王妃啊。”
屈公公雖說不知道喬嘉銘是在耍什麼花樣,但是都會把董小晗帶回皇宮裡的,這是太后下的懿旨,他的這條老命還不想就這麼沒了。
所以不管喬嘉銘接下來要使出什麼花樣,他都奉陪到底,只要能帶走董小晗,喬嘉銘耍什麼花樣,他都欣然的接招了。
“王妃,呵呵。”
喬嘉銘這笑的很是不屑,還略帶着嘲諷,可是似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不屑和嘲諷只是演給屈公公看的。
不管他和董小晗之間的感情如何,他都不希望董小晗落在外人的手裡,尤其是太后的手裡。
喬嘉銘從袖子中拿出了一紙休書,展開給屈公公看了看,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再次開口說道,“看清楚了嗎?”
屈公公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道,“看清楚了。”
“那這是什麼呀?”喬嘉銘的表情是非常的平淡的,看不出什麼來,可心裡卻非常的難受,因爲寫下了這一紙休書,就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和董小晗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救她,只要能救董小晗,再怎麼痛苦,心裡再怎麼難受,他都要堅持不是嗎?就是心痛他也要獨自去承受啊。
“是……是……休書……”
許久許久後,喬嘉銘才聽到屈公公那結結巴巴的答案。
收回了眼眸,實則是不想看到董小晗,因爲要是看到董小晗那張憔悴而沒有血色的臉,喬嘉銘的心裡就難受的不得了。
故意裝作不在乎,裝作很輕鬆的說了句,“本王從未承認過她是我的王妃,現在休書已寫下,董小晗和我喬嘉銘,和皇室已無一丁點的關係。”話落,看了看屈公公,又道,“所以,太后也不用爲了這麼一個蕩婦,髒了自己的手。”話落,就上了馬,揚鞭而去。
聽到了喬嘉銘這一番話的那一刻,董小晗的心都要碎了。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呀,原來如此啊。
董小晗從屈公公的手裡接過了喬嘉銘寫下的那一紙休書,道,“屈公公,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李健見屈公公猶豫了一下,抽了一下劍鞘裡的劍。
屈公公這才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