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堯又一次被祁真打的眼冒金星,知道自己又做夢了,而且又高興的手舞足蹈了。
祁真恨的咬牙切齒,心想:“我這等聰慧之人,怎麼就要整日與這蠢東西爲伍?不把他除掉我心難安!”
祁真又把牧戎懂約到無人之處,說道:“慕容兄,你思索的有些時日了吧,怎麼樣?打定主意沒有?”
牧戎懂:“恐怕不妥吧?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豈能對他如此不公!”
祁真:“你真是的,你我二人在其他師兄弟面前都要矮三分了。你知道嗎?縱使我等學道修爲異於常人,但就這小子拉低了我等的身價呀,我的牧師弟。”
經過祁真的添油加醋一通慫恿,慕容懂終於被說動了。二人決心要讓騫堯永遠的離開帛琉山。
第二天早上,祁真、牧戎懂高高興興的回到石洞之內就高聲的喊了起來,祁真說:“唉,騫堯師弟,有好事來了,有好事來了。”
騫堯正躺在牀上發呆,一聽有好事,一咕嚕神就坐起來了,問道:“祁真師兄,啥事啊?”
祁真說道:“大驚喜呀,六戈師尊找到讓你領悟能的奧秘的方法了。”
騫堯面露喜色,繼續發問:“真的?”
祁真:“那還有假,不信你問牧戎懂!”說着偷偷從後面拽了拽牧戎懂的衣服。
牧戎懂心領神會,立馬說道:“是真的,所有師兄弟們都知道了,就你沒在,就你自己還不知道這大喜事呢!這不,我倆急忙來給你道喜來了嗎!”
騫堯有些不相信祁真,因爲他經常欺負自己。但是牧戎懂一說就完全相信了。他高興地難以言表,只好抱住兩個師兄直蹦。兩個心懷鬼胎之人卻是略有所思,臉上顯得不那麼自然。可惜騫堯完全沒有察覺而已。
就在當天深夜裡,外邊電閃雷鳴,馬上就要來一場瓢潑大雨了。祁真卻來到騫堯牀邊輕輕的說:“騫堯師弟,騫堯師弟。。。。。。”
喊了幾聲,騫堯睜開眼睛看見祁真大半夜站在自己身邊,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慌忙坐起來問道:“咳,什麼事情?”
祁真奸詐的獰笑了一下,輕輕的說:“師弟,六戈師尊不是找到辦法能夠讓你參透能的奧秘了嗎?現在隨我走,師尊在那裡等着我們呢!”
牧戎懂也說:“師弟,這是絕佳時機了,片刻不容耽擱,別讓師尊等急了!”
騫堯見二人說的有模有樣,就信以爲真。緊隨着祁真、牧戎懂二人左拐右拐來到一處高峰,旁邊石碑上刻有“星殊崖”。
咦?騫堯可來過這裡,山崖另一面可就是整座山的盡頭,下了“星殊崖”那一面可就是等同於跳下萬丈深淵,直接掉落到地面上了。他二人拉我來這裡幹嘛?
於是騫堯停下腳步問道:“二,二位師兄,你們拉我來這裡做什麼?”
一陣狂風吹過,這裡的每樣東西都顯得那麼的猙獰恐怖。祁真、牧戎懂在騫堯看來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祁真和藹可親的說:“師弟,師尊在上邊等着你呢,今晚這場雷雨可是你飛昇成仙絕佳的機遇,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抓緊爬上去呀!”
牧戎懂也指着崖頂一個隱約的身影說:“師弟你看,師尊不是在那裡嗎?”
原本有些遲疑的騫堯有些動搖了,爲了領悟參透能的奧秘,爲了不在被同門師兄弟恥笑,他義無反顧的朝着星殊崖頂部爬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騫堯艱難的攀爬着,豆大的雨點已經開始拍打他的面容,山路也漸漸變得泥濘起來,每走一步都是在用着吃奶的勁。
好在這座山崖並不是那麼高,用了一刻鐘的功夫他成功的爬到了崖頂,等他站穩了身子,仔細觀瞧這位“師尊”,不看則可,這一看,騫堯大呼:“上當了!”
站立在面前的這哪是二師尊啊,分明是稻草人嘛。
騫堯轉身往下面看,祁真、牧戎懂二人蹤跡全無。
他正在束手無策之際,遠處幾道閃電格外鮮明,緊接着雷聲轟鳴,嚇的他蹲了下來,差點沒坐到地上。緊忙又站起來往崖下邊跑。
不幸的是,沒等騫堯走上幾步,一道霹靂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就聽到一聲悶響,騫堯便不省人事了,身子一栽歪偏偏落向那萬丈深淵。
此座山飄浮在高空當中,離地那可是有千里之遙。騫堯在空中急速的向下墜落。昏迷不醒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要粉身碎骨了。
回過頭說祁真、牧戎懂二人,躲在背雨的地方,真而切真的看着騫堯墜落山崖,這才確認騫堯必死無疑,高高興興的轉回石洞而去。
第二天早上,雨過天晴。聞雞起舞的學道之人都已經起來練拳腳了。
祁真、牧戎懂還裝模作樣的跑到大師兄黎柯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師兄,不好啦,騫堯師弟他,他,他不知去向了,早上醒來已不見其蹤影!”
黎柯聽了二人的稟報不以爲然,和平時一樣的指揮着衆師弟們,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倆稟報一下二師尊吧!”
祁真、牧戎懂又佯裝着跑去向六戈道人稟報,說騫堯晚上起夜出去就沒再回來。
六戈聽了稟報,說道:“昨晚風雨甚是狂躁,騫堯出去是不是迷路了?還不帶人去找!”
祁真、牧戎懂應和一聲就跑出去了。
六戈道人率領着衆門徒滿帛琉山的呼喊、尋找,他們都會飛行之能,自然沒多少功夫就來到雷殊崖上查看。
一位門徒發現地上一窄布條給六戈看,六戈接到手裡仔細觀察,認出這就是騫堯衣服上的,又看了看旁邊的懸崖,說道:“唉,騫堯徒兒恐怕以遭不測,既然如此,就隨他去吧!”說完帶領衆人轉回道觀去了。
沒有人關心騫堯怎麼死的,也沒人追問是自殺還是他殺。一羣道貌岸然的修道之輩竟無一人傷心落淚,哪怕是爲其唸誦道經的都不曾有一個。
事情報到了北皇那裡,北皇道人說道:“無量天尊,此人生而不得母慈、父恩。如今既已魂斷崖下,對他來說也是個解脫,敕,敕,敕!”
六戈想要深問下去,見大哥閉目不語,到了嘴邊的話沒出口,只好退出北皇的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