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禁地逞魔能,靈獸不敵生死逢,時運不在弼霓中,千古春秋怨氣橫。
杭曖聲成要將鄂猶殺死,在他強大的碎化能法面前,鄂猶變的一無是處。
但是鄂猶絕非是個認輸的貨,它的目的是要保護好弼霓山不受任何人的褻瀆。
杭曖施展開碎碎魔能又一次消失不見。
鄂猶知道他又要來撕自己了,立刻施展金之能變出金鐘罩把自己罩在了裡邊。
杭曖心想,你要用金鐘罩保護自己麼?
那你這是完全藐視我的碎化能力了。
杭曖碎化成金鐘罩的細小顆粒,漸漸的滲透到了金鐘裡邊。
來到裡邊的杭曖再次碎化成水滴滴落在鄂猶身上。
鄂猶吃驚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杭曖說道:“你太低估你魔軍大爺了。”
說完便釋放了能。
砰。。。
一聲金屬爆裂的響動震懾四方,金鐘罩飛起來足有兩丈多高。
杭曖騰空而起碎化成粉塵依附在金鐘罩上,隨即釋放了能,將那金鐘罩炸的粉碎之後回到了地面。
本以爲這一擊就能將鄂猶徹底打敗,但是杭曖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
碎裂的金鐘罩碎片突然變成不計其數的迴旋鏢重新將杭曖包圍到了裡邊。
杭曖碎化攻擊之後,必須要有短短的變回人形冷卻一下自己的能法,鄂猶觀察到了他這種小小的弱點,早就醞釀着趁其不備發動攻擊。
因此,杭曖碎化成粉塵攻擊金鐘罩的時候,鄂猶拼盡全力撐到了他攻擊結束,變回人形那一剎那,鄂猶出其不意發出了一波攻擊。
但是杭曖並沒有被突然的一波攻擊所震驚,他迅速作出反應,騰空而起躲開回旋鏢的包抄。
此時他的冷卻結束,可以重新發動進攻了,因此又碎化成細微粉塵釋放了能。
一聲聲金屬損毀的響動過後,迴旋鏢悉數被毀掉了,紛紛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杭曖這次也沒能討到便宜,在人形之時被迴旋刮傷了好幾處,有些深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了。
鄂猶已經沒有氣力在發動進攻了,它只能勉勉強強的站立着,渾身都在抖動,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昏厥。
要是以前,杭曖看見它這個樣子,就會會收手。
可是他現在已經漸入魔道,內心善良的部分在漸漸消失,所以他變得心狠手辣起來了。
杭曖說道:“這就是你不說出騫堯下落的結果,去死吧!”
說罷,施展起了魔能,變成粉塵穿過了鄂猶的身體。
再看鄂猶的本體已經開始消散,鄂猶痛苦的慘叫聲隨着化爲灰塵的本體蕩然無存了。
整座弼霓山的萬千生靈親眼看着鄂猶的逝去,卻都無能爲力。
只有默默的爲其哭泣,花兒的蕊中並不是露珠而是淚水,樹葉開始滴落的並不是雨露而是淚水,虎豹狼蟲仰天長嘯,眼眸中奪眶而出的淚水傳達着悲憤的心情。
最後,那一團靈氣微弱的閃閃發着熒光墜落在地,被一顆仙草吸收掉了。
杭曖不屑的看了一眼,化作粉塵離開了弼霓山。
當他來到南海北岸之際,接收到了耳目蟲的傳遞信息,原來騫堯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奈銘山。
聽到這些杭曖自然也就放心了。
突然從地下跑出來兩個小鬼魂,他們看見杭曖就拿出一張大網準備將他捉起來。
杭曖自然不會被他們捉了,化成粉塵就將那張網倒扣到了他倆的身上。
兩個小鬼魂嗞哇亂叫起來,越來越多的鬼魂從地下冒了出來。
他們開始一起進攻杭曖,有的還會一些能法。
他們施展初級木之鬼能,變出許多藤蔓準備將杭曖捆起來。
杭曖自然是不會被他們所困住,變成粉塵依附在藤蔓之上便釋放了能。
幾聲響動過後,那些藤蔓已然慘不忍睹。
一個小鬼魂說道:“是魔能,原來是東煞魔君的屬下。”
杭曖怒道:“我乃杭曖魔君,絕非你所言之東煞魔君。”
不是東煞的屬下?
那爲何會施展魔能?
這世間只有東煞魔君手下才會實戰魔能啊?
這些小鬼魂有些不想自己耳朵,一些大膽的傢伙問道:“你是什麼什麼魔君,我等怎會不知曉?”
杭曖很是惱怒的說道:“本魔君的大名你等都未曾聽過,看來你等死期不遠矣!”
小鬼們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
杭曖問道:“何事要笑?”
一隻小鬼說道:“我等皆是鬼魂了,我等皆已是死去的靈氣一氣化鬼魂而來的,你說豈不笑焉。”
杭曖又問道:“你等出來捉我作甚?”
一隻鬼魂說道:“這你有所不知了,我們鬼宗之主亞來鬼王今日就要納妾了,不日即將要舉行大婚了。我等要捉些凡人靈氣予大王獻禮!”
什麼?
納妾?
莫非師父?
不可能,一定不是師父。
杭曖又一次問道:“亞來鬼王不是有鬼後蜜汀麼?怎會又想起了納妾?”
小鬼們說道:“因爲術蠍妖帝不知從何處尋得秘方,將她那醜陋的面容變的美豔無比,大王得知之後便要東煞魔君履行婚約,東煞魔君自然不會違背諾言,便與大王訂下了婚期。”
果真是師父麼?
看來此事已經板上釘釘的了。
杭曖又一次問道:“婚期訂於何日?”
小鬼們說道:“下月的十五就是大婚之日!”
其中一些小鬼說道:“我等與他說這些作甚啊,還不去速速捉凡靈更待何時?”
鬼魂們如夢方醒,嗞哇亂叫跑遠了。
留下杭曖一個人在那裡呆呆的站着。
許久,杭曖才緩過神來,他心想:“我纔出來幾天啊,畲魍山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這個做徒弟的應該回去纔是啊。”
想到這裡,杭曖化作粉塵帶着一股旋風離開海邊迴轉畲魍山。
一路上無話。
幾天後杭曖便回到了畲魍山,遠遠的看見蟒臣站在洞外知會那些小妖們些什麼。
杭曖變回人形,落在了蟒臣面前。
蟒臣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去何處了,幾天都不見蹤跡。妖宗如此大事你都不知道麼?”
杭曖問道:“果真是師父要與亞來鬼王大婚嗎?”
蟒臣沒有直接回答,他罵道:“都是你,把容貌贈予女帝,現在鬼王心怡的不得了。自然會冒着被蜜汀責罰的危險也要納女帝爲妾。”
這麼一說這是真的了。
師父你好糊塗啊,你嫁若到北海焉有你好果子吃呀。
他沒有理會蟒臣的責備之聲,急忙跑進了洞內。
見到師父的杭曖鼻子發酸,眼睛發澀,淚珠兒居然從他那大大的眼眸中滾落了下來。
杭曖跪倒便拜道:“師父在上,徒兒這廂有禮!”
術蠍急忙走上前來說道:“徒兒請起,都是做了魔君的人,怎麼可以像個孩童一樣哭鼻子呢。”
杭曖依然控制不住悲痛的心情,之時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因爲他知道師父會更加難受。
杭曖問道:“師父,亞來爲何突然要與你舉行大婚?”
術蠍嘆了口氣說道:“自從爲師得到這般容貌之後,亞來便已有心意了。此次他通過我兄長東煞魔君重提婚盟之事,兄長自然不會違背盟約,二人便訂下了婚期。”
杭曖說道:“師父您完全可以不同意呀,他東煞爲了不違背盟約,怎可以毀了妹妹的幸福,真是豬狗不如!”
“大膽!”
“何人?”
術蠍急忙解釋道:“哥哥莫要動怒,他還是個娃兒,並不懂是,還請哥哥不要怪罪他!”
一團黑色的煙霧,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朦朦朧朧的漂浮在那裡。
這位就是東煞魔君那傢伙?
估計就是了?
你也就是個超我形態凝道期的能罷了,在這裡吆五喝六的,真的以爲本魔君會怕你麼?
“什麼?”
“放肆!”
東煞繼續說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半人半妖,竟敢對本魔君不敬,你不怕我是吧?那本君倒要看看你有何伎倆?”
術蠍嚇壞了,這小子你是尋思不成嗎?
雖說你二人同爲超我形態能,但是始召期與凝道期那還是有所差距的呀。
她急忙呵道:“大膽逆徒,竟敢對師伯不敬,你是不想活了麼?”
杭曖自然想要與東煞出手的,只是出於對師父的敬重不敢出聲了。
東煞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他罵道:“大膽半妖,本君不讓你嚐嚐苦頭,豈能讓你心服。”
說完就施展開了雷之魔能。
霎時間一道紅雷打在了杭曖的身上,幸虧杭曖化作碎石及時躲過了攻擊,否則他將一招斃命。
東煞看了杭曖的身手,心裡十分高興。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變回人形的杭曖毛骨悚然。
東煞說道:“不錯,不錯。能從我東煞手下逃生的屈指可數。妹妹呀你這妖宗新主人很是稱職啊!”
杭曖這才知道,原來東煞這是在試探自己的能法呀。
東煞又說道:“不過,你往後不可稱自己爲魔君,不然讓我情何以堪啊?你雖爲魔能擁有者,但你也要稱爲妖君,嗯,以後就叫杭曖妖君吧!”
杭曖妖君?
也可,但是我不想師父遠嫁北海呀。
東煞早已感應到杭曖的心事,他說道:“與亞來鬼王的婚約斷不能違背,否則本君怎麼在魔四宗混啊?你就安心的做你妖君便罷,其他事修得多言。”
杭曖知道東煞是個狠角色,不能違揹他的意願,只能暫且聽他調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