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吧？本王勸你還是表現得正常一點！】
【本王雖然是妖，但卻並沒有傷害大……咳咳，傷害這小輩的想法！你以爲這小輩身上種種奇異之處是從哪來的？還不是本王送的機緣！】
林靈零聞言怔了怔，一臉吃驚地看着霸肌。
霸肌也盯着林靈零，那雙金色的眸子裡閃爍着妖異的弧光。
全身通脈之後，它已經覺醒了一些饕餮的本源能力。
影響心智便是其中之一。
這能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敢對陳懷安用，還不敢對林靈零用麼？
林靈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她只覺醍醐灌頂。
通了！
一切都通了！
原來如此，理應如此，就是如此啊！
怪不得陳懷安和霸肌可以和睦相處，原來他和霸肌是這種關係。
這霸肌居然是斬妖司中最神秘、最受歡迎的機緣型妖怪。
陳懷安是大佬，而霸肌，纔是真正的大佬。
就是不知爲何，這大佬的聲音像個小娃娃。
【看到那小子懷裡抱着的青魚了麼？】
林靈零順着霸肌的意思看着大青魚，又聽霸肌獰笑道：【那青魚是本王點化的妖怪，本王不想暴露身份，於是就點化個青魚給這小子做寵物，說不定以後還能變成美人魚啥的給那小子一個驚喜，結果……哼！】
林靈零被哼得哆嗦了一下。
【你提前讓這小子知道青魚是妖了，萬一這小子把青魚殺了咋辦？】
下一秒剛好就聽到陳懷安的碎碎念：“三個蛋啊，你吃過妖怪嗎？你說這魚要是變成了妖會不會特別好吃？還有，你跪地上幹嘛，還沒過年呢。”
那大青魚眼神驚恐，左右擺頭。
腮下的魚鰭‘啪啪’打着陳懷安的手背。
顯然也是聽懂了。
還只是妖怪級別就能夠聽懂人說話，林靈零不得不相信這大青魚就是被高等妖怪霸肌點化出來的小妖，完全區別於那些自己覺醒的野路子。
可不能讓大青魚被吃了。
否則霸肌饒不了她。
她腦子轉了轉，站起身，滿是汗的手死死攥着槍桿，臉上擠出個尬笑：“那個，陳懷安啊，妖怪也不都是要殺的，況且妖怪肉不能隨便吃，容易吃出問題。”
“可是……”陳懷安低頭和大青魚對視，訥訥道：“它看起來很好吃。”
“別，真不能吃。”
“一定不能吃？”
“不能。”
“不是說沸水可以消滅一切麼？要是溫度不夠用高壓鍋燉也是可以接受的。”陳懷安嚥了口唾沫。
無量天尊，長那麼大還沒吃過妖怪呢。
就算妖怪肉有什麼問題但那又咋了？
他還指不定活到什麼時候，有啥不能吃？
林靈零：“……”
大青魚：“……”
霸肌：“……”
眼見無論是霸肌還是林靈零都無法阻止它死亡。
大青魚抽搐了一下，魚鰓和嘴猛得撐開，吐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珍珠。
接着眼巴巴地望着陳懷安。
“你會生產珍珠？”陳懷安兩眼一眯，神情嚴肅。
大青魚使勁點了點頭。
“多久生產一顆？”
大青魚瞅着陳懷安不知所措。
“我給你報時間，報對了你就點頭。”
大青魚點頭。
“一天？”
“一週？”
“一個月？”
說到一個月的時候，大青魚趕緊點頭。
“太慢了！本尊很失望！”陳懷安陰沉着臉，冷笑一聲：“我只給你一週的時間，every Week都要給本尊獻上一顆珍珠，否則本尊就把你放進高壓鍋裡給你煉成一鍋魚湯！”
大青魚瘋狂點頭。
“好，成交！”
陳懷安臉上露出個慈祥的笑，伸出兩根手指跟大青魚的魚鰭握了握。
隨後把大青魚放進盆子裡。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家的新成員了，就叫小青！”
陳懷安敲了敲青魚的腦袋：“你是妖，霸肌還不是，以後不準欺負霸肌！”
欺負那黑貓？
小青整個魚都傻了。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
…
“這種成色完美的天然珍珠賣個四五萬應該沒問題吧？”
陳懷安將大青魚吐出來的珍珠對着燈一陣瞅。
旁邊的林靈零小聲潑了盆冷水：“小青是淡水魚，先不說魚是怎麼產出珍珠的，就說這玩意兒應該屬於淡水珠，淡水珠不值錢，就算品質很好估計也就值個兩三千吧。”
“兩三千？”陳懷安心裡衡量了一下。
是直接把魚燉了還是每個月多不到一萬的收入。
便聽林靈零又道：“不過從另一個層面來看，它屬於妖怪產出的東西，倒是可以上交斬妖司，小青這種級別的妖怪產出的東西按照研究價值可以賣到一萬。”
一萬好啊。
如果不要求大小，他可以讓小青三天產一顆。
如此一個月就是10顆，十萬塊錢呢！
陳懷安臉上的殺氣消失，露出慈祥的笑：“不愧是家庭的一員，不管是燉成魚湯還是生產珍珠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妙哇！”
林靈零撇了撇嘴。
她覺得小青在這裡待着遲早有天會被逼瘋。
事已至此還是先把霸肌和小青作爲無害的機緣型妖怪上報斬妖司。
這倆妖怪也可以作爲評定陳懷安實力的依據。
當然最重要的是觀察霸肌和小青的潛力，看看有沒有接觸的必要。
如今斬妖司需要藉助任何力量發展。
所以哪怕獲得力量的渠道不那麼安全也能接受。
“陳懷安，我要出去一趟。”
陳懷安瞅着起身的三個零，心說那不就巧了嗎？
他正想着怎麼把三個零支出去呢，當即點頭道：“行，你去吧……對了，我喜歡城中村那家的四海包子，你順手買回來一下~”
林靈零聞言臉都綠了。
城中村，從這裡到斬妖司再去城中村那要繞個大圈子，沒三四個小時回不來，回來包子都成午飯了！再說，她是什麼僕人嗎？
“你……”
剛欲辯駁幾句。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本王，也想吃四海包子。】
林靈零哆嗦了一下。
林靈零沉默。
林靈零立馬換上一副萌萌噠笑臉：“中！哥哥，俺這就去給您買！”
…
站在窗邊，目送林靈零上了一輛網約車。
陳懷安臉上的吊兒郎當消失不見。
他走回沙發邊，拿出銀針神情肅然。
“已經確定開脈針的安全性……現在，也該給我自己開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