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愣了一下,看着娘子的笑容,心裡立刻一暖,情知娘子這個笑容很是純真。不過娘子臉色還是有些呆板,若是這樣,那她到底是否生氣了?
心裡還是有些嘀咕不清,趙明誠乾脆再次問道:“娘子,你還好嗎?”
李清照眨了眨眼睛,渾身還有餘溫,方纔身體內沸騰的熱氣猶在。粗粗一喘氣,李清照道:“相公說呢?”
趙明誠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雖然穿上了輕衫薄褲,卻也難掩自己的羞澀。看着自己的樣子,趙明誠心裡也不禁想到方纔牀上的樣子,雖然黑乎乎的看不見,可是娘子春意朦朧的體態,卻讓自己享受了一個遍,自己只知道自己歡樂無比,哪裡知道娘子的感受?
於是搖搖頭,趙明誠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清照緩了緩,帶着親密柔情的目光看着相公,貝齒輕咬嘴脣,道:“相公方纔感覺如何,你都不知道嗎?”
趙明誠點頭道:“明誠感覺如何,我是自然知道的,只是娘子你感覺如何,明誠就不知道了。明誠生怕我笨手笨腳的,讓你感覺不舒服了,那樣不就虧待了娘子嗎?”
李清照向前一傾斜身子,噗哧笑道:“我哪裡會覺得不舒服?我還生怕我覺得不夠……”
羞住了,李清照一低頭,便嗔道:“你說什麼話呢,把我都給帶進溝裡去了,我,我纔不會感覺到舒服。”
“不夠”二字趙明誠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因此他心裡一鬆,想道:“娘子舒服就好了,我們兩個人都舒服,這纔算好。”
心裡高興,趙明誠嘴角也露出笑意來。
李清照看着相公,問道:“相公你笑什麼?”
趙明誠一看娘子,道:“哦。沒什麼,娘子方纔體態優美,真令明誠如癡如醉啊。”
李清照一咬嘴脣,道:“不許相公這麼說我。”
趙明誠一愣神。道:“明誠怎麼欺負娘子了?快讓明誠看看,娘子受何委屈了。”
說着話,趙明誠便快步向前,將鞋再次一脫,便飛身過去。一把抱住了娘子的腰,雖然隔着被褥,他卻還能覺得,娘子柳腰細細,柔軟無比。
李清照知道相公在挑逗自己,於是一伸手,抓起枕頭來就向相公頭上砸去,卻被相公一抓皓腕,枕頭也被相公另外一隻手給奪了下來。
趙明誠心裡高興,於是將枕頭向二人中間一放。道:“娘子還動粗嗎?”
話一說完,二人又都看到枕頭上殷紅的血跡了。
於是趙明誠臉便猶如是急速升溫一般,迅速通紅了起來,他的手也忙一鬆,將枕頭丟下,枕頭落在二人之間。
李清照嬌氣道:“相公做什麼呢?”
趙明誠結巴說道:“沒有什麼,明誠拿錯了,不該拽娘子手中的枕頭。”
李清照臉色紅暈潤光,突然嘴脣一撅,低頭道:“相公是嫌棄我嗎?”
趙明誠搖頭道:“哪裡的事。明誠怎麼會嫌棄娘子呢?”
李清照將枕頭拿起來,盯着枕頭看,道:“那相公爲何將它扔了?”
趙明誠道:“這個,那個。明誠只是,哎呀……”
李清照也知道相公不會嫌棄自己,只是方纔那個尷尬樣子,相公扔掉枕頭也是正常的,自己只不過還想逗他罷了。
於是將枕頭放在身旁,李清照道:“清照初次便是方纔。初春美感。都由這個作證了。”
說着話,李清照衝着枕頭上的殷紅看了一眼。
趙明誠聽娘子大方說話,便也不害羞了,看着娘子甜蜜的笑容,趙明誠點頭道:“明誠初春也是感覺很好啊。娘子,這個……”
李清照看着枕頭上的殷紅,道:“這不是我們兩個人愛情的見證嗎?”
趙明誠點頭道:“這個自然是了。”
說着,一把將枕頭奪過來,趙明誠將枕頭放在自己身旁,又道:“娘子,你身上都……”
李清照低頭含羞道:“都處理乾淨了。相公,你……你在看什麼?”
李清照說着話,便看到相公正盯着自己看,於是被看羞了,忙又那麼問。
趙明誠點頭嘆道:“張子野的話說得不錯,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如今並未到明日,就是現在娘子這個樣子,亂山昏也罷,衣上雲也罷,都是那麼得好看。”
李清照芳心大喜,知道張子野這首詞是說女子魚水之歡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這樣說自己,那自己的嬌美之態相公是一定喜歡了。
不過還是想挑挑刺,李清照嬌嗔道:“什麼,相公說我是妓嗎?”
趙明誠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張子野此詞拿來放到娘子身上,也很合適的。”
“果真嗎?”李清照柔聲問道,與此同時,雙目緊緊盯着相公的眼睛,深情款款,又是欣喜。
趙明誠點頭道:“這個是自然的了,明誠以爲,娘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
說着話,趙明誠便忍不住要掀開娘子身上的被褥了。
李清照下意識地一緊被褥,臉上驚訝之色露出,忙問道:“相公想做什麼?”
趙明誠道:“明誠不敢說謊,方纔說話之時,明誠對娘子又起了邪念。”
李清照看着相公憨厚一笑,又聽相公這麼一說,隨即會心一笑,心裡甜蜜道:“相公這個樣子,正是一副癡情模樣。他雖然老實巴交,卻在情這方面還這麼不乖巧,真的是清照沒有想到的。”
甜蜜笑了出來,李清照仰面一抿嘴,正陷入自己的思想之中了。
趙明誠看着娘子,疑惑問道:“娘子笑什麼?”
李清照回神,忙說道:“沒有什麼,相公說清照是最漂亮的人,那一定是恭維我的話了,我卻是不信。”
趙明誠愣道:“娘子不信我的話?”
李清照搖頭說道:“我不相信。”
趙明誠一低頭,說道:“當然了,明誠方纔見娘子美貌。便過分誇了娘子,其實明誠也知道,天下之大,美麗者衆多。一山更比一山高,自然一個更比一個美了。娘子固然很美,卻也達不到最美的地步。”
李清照雖然知道相公這話屬實,卻也聽得刺耳,於是嬌氣問道:“怎麼。還有誰比清照更美嗎?”
趙明誠點頭道:“這個自然了。只是明誠還未見過而已。”
李清照又道:“那相公你,你之前也喜歡過其他人,是不是?”
趙明誠想了想,點頭抿嘴道:“這個明誠不敢欺瞞,自然是了,只是男女一見便生了好感,那種好感不過薄薄一層罷了。明誠也曾經對其他女子心生邪念。只不過,只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胡亂思想罷了。”
李清照心裡道:“相公說的沒有錯,我又何嘗不是這樣?上次對張公子出爾反爾。我就很是覺得對不起人家。”
想想自己親身經歷過,李清照倒也不埋怨相公的“花心”,相反,倒是覺得自己親身經歷了,反而對不起相公。
因此甜蜜一笑,李清照點頭道:“當然,當然,人之常情。”
趙明誠一聽娘子的話,便盯着娘子道:“這麼說來,娘子並不怪明誠了?”
李清照笑道:“清照怎麼會怪罪相公?清照喜歡相公還怕來不及呢!”
趙明誠呵呵一笑。隨即又將自己的兩隻胳膊挽住娘子柳腰,道:“那便是好啊,娘子不怪罪我,我真的是感謝。”
李清照低頭咯咯笑道:“男女之情。本就人世常事,其實,清照不以之爲意。”
趙明誠心裡歡喜道:“娘子果真通情達理,如此一來,那我趙明誠日後要做什麼事,還不是很容易嗎?有這樣一個媳婦在身旁。便是猶如一個軍師啊。”
嘴脣張開,趙明誠樂了起來,盯着娘子的臉蛋看,燈光之下,甜美無限。
將心放鬆了,趙明誠便只覺渾身清爽,再看娘子,心裡引笑逗樂雅情便起,看着那殷紅枕頭,他停頓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歡笑。
李清照一直盯着相公的臉,卻見他突然看向枕頭,而且面帶笑容,心裡驚道:“相公想要做什麼?”
趙明誠一擡頭,將枕頭拿了起來,道:“娘子,你就是我趙明誠的人了,是不是?”
李清照一呆,相公這話問得好沒腦子,今天一天他都對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怎麼還這麼問?
不過柔情之時,李清照也不管相公這話問的何意,只是微微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是了。”
趙明誠奸笑一下,道:“娘子從今以後都聽我的嗎?”
說着話,趙明誠再次將娘子的柳腰抱住,同時自己整個人貼近娘子身體,臉與娘子臉蛋貼住,臉部肌膚便是猛地響了一下。
李清照促然無防,被相公這麼弄了一下,還覺得驚訝不已,待被相公給完全捉住了,心裡又驚又喜,想道:“完了,我方纔太過主動,想必相公的餓魂被我勾出來了嗎?”
突然只覺緊貼部位猛地癢癢了一下,隨即李清照整個人也渾身顫抖了一下,意識再次有些迷離,渾身燥熱,雙手本來緊握被褥,這個時候也稍稍鬆開了。
卻突然聽相公說了一句道:“娘子,自今以後,我們共同鑽研金石詞賦,如何?”
李清照歡喜,這本來也是自己的愛好。只是相公這麼做,自己還以爲相公又出什麼穢語加以挑逗,卻不想相公說了這樣一句話,因此稍有些生氣,便用小手在相公背上打了一下,同時被褥也鬆開了。
李清照嬌氣道:“當然是了,相公就問這個嗎?”
趙明誠意識也有些亂了,不過他還是正色回答道:“金石字畫,那可是明誠十分喜歡的東西,因此明誠才這樣一問。娘子,你真的願意嗎?”
其實趙明誠知道娘子當然願意了,只是情到頭上,他想多此一問,與此同時,他也將自己的頭向娘子脖肩處湊過去,伸出舌頭來呼吸着粗氣。
李清照脖頸之處只覺得癢感十分的厲害,心裡也自然歡喜,突然一笑,笑意未完,她便又道:“當然願意了。日後相公說什麼,清照都願隨從。夫爲妻綱,這個清照明白。”
趙明誠搖搖頭,道:“不用夫爲妻綱,我們互相討論,誰人對就聽誰的便是了。金石字畫鑽研不是靠一人努力的。”
李清照眨眨發燙的眼,道:“是,是,誰對就聽誰的。相公都是對的,清照便願對相公意順身隨了。”
趙明誠點頭道:“這樣自然好了,自然好了,明誠也願意對娘子意順身隨了。”
說着話,趙明誠便鬆開雙手,慢慢將娘子身上的被褥給撩動開了。再一眨眼,趙明誠慢慢向下看去。
李清照意識不清,卻還是有羞恥禮儀之分,這麼一來,她便立刻羞紅了臉,轉身子將雙臂擋在身前,道:“相公快將燈熄了再說。”
趙明誠故意一笑,說道:“娘子慌什麼?此時離深夜還早着呢!”
李清照羞得左右晃悠,嬌氣道:“相公胡說,此時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快些吹滅蠟燭吧。”
趙明誠嘻嘻一笑,挑逗道:“吹滅了蠟燭明誠如何與娘子鴛鴦戲水?”
李清照又羞又急,卻是不能將自己的雙臂放下,心裡恨道:“相公你怎麼這麼壞呢?”
趙明誠也不等娘子回答,直接伸手上前去,一把再次摟住了娘子的身體,壞笑道:“娘子,今晚還早,我們還沒有玩夠呢!”
李清照被相公的胳膊動得直癢癢,仰面哈哈大笑了幾聲,心裡暗暗叫着相公的壞,嘴上卻在急促地呼吸着。
待相公的手停了下來,李清照也冷靜下來,再看相公,已知自己的身體再次暴露在相公的身體之前,因此也不顧什麼羞與不羞的了,直接將雙手拿開,衝着相公的身體就是一頓猛捶,邊捶邊道:“相公你怎麼這麼壞?”
趙明誠嘻嘻一笑,道:“娘子春光乍泄,明誠實在難以忍受了。”
話一出口,趙明誠將自己紅紅的臉蛋湊了上去,看着娘子道:“娘子,洞房花燭夜,真的需要珍惜纔是啊。”
說着話,趙明誠一用力,將娘子的身體壓在了自己身下,二人倒下,肌膚親密接觸,越來越發燙了。
趙明誠道:“娘子不是意順身隨嗎?如今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