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纔剛吃過早飯,柳墨染便又扶着門框嘔吐不斷。
“你是不是打算這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了!”南楓軒有些氣節的遞給她一杯清水,“吃不下那就不要吃,又何苦這般作踐自己!”
離水桃去世已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了,而墨暖閣也因爲這件事件漸漸的恢復了不少昔日的光景。那些被柳墨染遣走的人也一個接着一個的回來從新伺候了,不過這樣就連那吃穿用度也逐漸的好了起來。自古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就是非,多少人在背後議論水桃的死是柳墨染爲了爭寵而故意設下的圈套,她都全然不離。眉頭過着的日子便是吃了睡睡了吃,這種日子說出去倒是過的風光,可她的苦又有誰知......
每夜每夜的從夢中驚醒,看見的都是一身是血的水桃站在自己面前不發一言。每天每天的進食,換來的卻是一次比一次厲害的嘔吐,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得厭食症了......
“放心好了,我沒事兒!”掏出袖間的錦帕柳墨染擦了擦嘴角,笑容在冬日的陽光照耀下顯得蒼白的可怕,“只是胃裡難受,不吃的話身子可受不了!”
“你......。”南楓軒皺着眉頭欲在說些什麼,卻被院門外嘲雜的聲音給打斷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一起吧!”柳墨染理了理衣袍,率先邁出了腳步。雖然院外聲音嘲雜,可是也不難聽出他們在吵什麼!
“都給本宮閉嘴!”看着撕扯做一團的人,柳墨染只覺得心中一陣發悶,頭也有些暈暈的。“都當我這墨暖閣是集市不曾!”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聞聲,柳墨染看着那低頭的丫頭,才發現她們不是趙初唸的人麼?
“怎麼,你們主子就這麼見不得本宮過些安靜的日子嗎?”挑了挑眉,柳墨染並沒有讓跪在地上的衆人起身,“今日這事,不是該有人出來說說清楚的嗎,燕兒?”
“回娘娘,奴婢等人不過是奉命將皇宮各處規制妥當罷了。今兒年生本就不好,所以奴婢想着多張貼些紅布,讓這年也過的喜慶些!”燕兒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的回答着。
“過年?”柳墨染皺着眉頭,想了很久才突然想到以前水桃和自己說過的。這耀修一年到頭能張燈結綵過個年的就只有皇宮裡面了,就連那些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也是沒有資格的。“你是奉了誰的命?皇上還是你家主子?”
“回娘娘,自古以來的宮制便是如此!”
“哼,是嗎?”柳墨染勾了勾嘴角,語重心長的說着,“你也做的對,是該喜慶喜慶。”聞言,燕兒連忙擡起頭一臉詫異的看着柳墨染,“不過,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忌諱了嗎?”挑眉,她心情不悅的看着燕兒。
“何爲年生不好,如此信任這些,那豈不是變相宣傳怪力亂神羅!”柳墨染的話語纔剛說完,燕兒便臉色蒼白的僵硬在原地,不
過片刻她便伸手一面掌嘴一面求饒,“墨妃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算了算了,大過年的也無需鬧成這般,以後注意便是了!”柳墨染揚了揚手很是大氣的不在追究下去。
“謝娘娘不殺之恩!”抹掉嘴角的血漬,燕兒慌忙磕頭謝恩。不過她表面上雖是這樣做的,那心裡可就是另一種毒罵了。
“你們都離開吧,本宮這宮裡不需要喜慶!”看着依舊被白布裹住的院門,柳墨染卻不覺自嘲一笑。水桃,我現在能爲你做的好像只有這個了吧!
“可是,奴婢......。”
“沒關係,你們若不願離開,那隨你們便!”收回飄遠的心緒柳墨染繼續說道,“不過今日誰敢在我墨暖閣門外貼上一點紅色,本宮定要她有去無回,碎屍萬段!”話語剛落,她便覺得頭越發的暈眩了起來,只好順勢倚靠南楓軒的身上,輕聲在他耳邊低喃,“送我進去!”
“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不妨找太醫來看看!”南楓軒擔憂的爲柳墨染拉攏了棉被。
“不用了,都說讓你放心了。不過是這些日子來沒有吃下多少東西纔會這樣。”接過南楓軒遞過來的參片,柳墨染的起色纔算好了一些,“沒想到這人蔘倒是還真有點作用?!”居然能讓兩個多月來沒有進任何主食的人活到現在!
“好是好,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南楓軒皺着眉頭依舊很是不放心。
“南楓軒,你真的想的太多了。要不了幾天我們就都能出去了,不是嗎?到時候找一個世外桃源就,心情好,自然也就能吃下東西了不是嗎?”一想到能出了這紅牆綠瓦的牢籠,柳墨染的臉上就是一陣嚮往。“再過幾日,等蒼宇修下旨確定了過年的宴會具體時間和地點。你就照我們原定的計劃,先待水桃的骨灰和紅梅離開。我去將蒼宇修拖着,讓他不要懷疑,最後你在回宮接我!”
“我總覺得這樣不是很好,要不我先送你離開?”這些天來,南楓軒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讓她先走。
“不可能,你以爲這次回到我們院子裡的還是以前的那些人麼。我敢說他們任何一個人現在都是蒼宇修的人了,目的不過就是爲了監視我!”吸了口氣,柳墨染將她這些日子自己的疑惑仔仔細細的想了個明白。
“他始終放不下你!”
“怎麼可能,我想他之所以會派人監視我。不過是害怕我再衝動去找趙初念報仇而已!”
“是嗎,不過我到很想知道你就真的這樣放過那女人了!”南楓軒端起桌上的茶杯仔細的把玩着。
“不然還能怎樣,難道她不念舊情我也不念了嗎?”說罷,柳墨染竟淒涼一笑。“在說了,我敢肯定水桃的死於她無關!”
“無關,那你還!”南楓軒詫異的擡起頭。
“其實你也早就猜到了不是嗎,難道一個能做出那樣事情來的女人真的就笨
到處處留下讓人捉住的把柄麼?要不是你無意聽見那件事情,你認爲我們現在會知道她的所作所爲嗎?”說到這件事柳墨染不免還是有些磨滅不了的憤怒。
“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你還是這樣做事想報復她以前那樣對你嗎?”南楓軒好笑的看着那個躺在牀榻上的小女人,明明就還是很生氣可是卻非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怎麼可能,就算我還有些生氣好了,我也不會那樣做的!”笑了笑,柳墨染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是有些被氣暈了頭。別看我現在給你說的頭頭是理,其實我也是前幾日纔想明白的!”
聞言,南楓軒更是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我還以爲你真的就這般冷靜呢?”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那你豈不是還想繼續報仇?”
“前幾日倒也想過,不過今日發生的事倒是讓我不再想要報仇了!”柳墨染勾着嘴角,笑的那叫一個邪惡。“你說一個這樣有心計的女人和一個仗着自己有了孩子就把什麼都不放在眼底的女人,誰會登上那鳳位。”
“這到也是,既然有人幫我們動手,那也就沒有必要弄的自己滿手鮮血了!”對於柳墨染的這個說法,南楓軒倒是極其贊同。
“我們?”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好歹我也和水桃生活了這麼久好不好。”南楓軒再一次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你不會真的以爲我說這些只是爲了你吧?”
“爲了我?”聽他這樣說,柳墨染更加不明白了。
“沒什麼,傻丫頭。”南楓軒笑了笑,寂寥落寞瞬間襲上他的眼睛“就算那女人最後沒有幫我們報仇,那我也勢必要那害死水桃的毒手爲之付出性命。”
“南楓軒,這輩子我和水桃能交上你這樣一個兄弟真算是值了!”起身柳墨染鄭重了拍了拍他的肩頭。
“兄......,兄弟?”南楓軒低下頭掩點眼裡的疼痛,嘴角有些抽搐。
“啊,你不喜歡啊!”柳墨染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在一次認真的說,“那就姐妹好了,你看行麼?”
“呵呵......。”南楓軒扯着嘴角,乾笑了兩聲,“還是兄弟好些!兄弟好!”說罷,便起身往屋外走去,留下一臉鄭重的柳墨染還呆在原地。
墨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願爲你殺盡天下人,只要你願意。”兄弟是嗎?很好,只是也能在你心中留下一點痕跡。
兄弟,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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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青絲這樣對南楓軒是不是殘忍了一點啊,找知道現在這麼痛苦,以前就該想一個一女n男的啊,哎哎......
苦死青絲了,腫麼能這樣啊!!!!
~~~~(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