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柳墨染的身子也跟着隨之搖擺了起來,不過好在翠竹眼明手快,要不然她鐵定要跌坐在船頭了。
“大膽奴才眼睛長在什麼地方了。”紅梅還沒有來得及出口責罵,就見另一艘小船裡匆匆的站出來一個小丫頭,雙手插着腰,嘴裡不停的大喊着。
柳墨染順着聲音望去,看見的居然是趙初念身邊的燕兒。那也就是說船艙裡坐着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趙貴妃羅。哼,在她在心底冷冷一哼,對於現在面對她的話,其實自己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能控制住心裡的情緒。
“紅梅,去給我看看這麼幽靜的環境裡怎麼會有狗叫!”聞言,紅梅微愣。自家娘娘可是從來都不挑起事端的,這次怎麼在得知來人後這般了呢?
柳墨染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能落在對面船隻上所有人的耳朵裡罷了,只見那喚作燕兒的小丫頭渾身一震,許是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來了,遂慌忙的往船身裡跑去。不一會兒,就見一抹大紅色的身影緩緩的出來了。
“哼,倒是有幾分東宮的樣子!”這安醉藍一倒,她本以爲這趙初念會拋光養晦,豈料她居然還這般招搖,莫不是認定了這東宮的主位非她莫屬?!
就着燕兒的手,趙初念擡腳踏上了柳墨染的船隻,“妹妹可是好興致啊!”身子纔剛站穩,她的聲音變匆匆的傳來了。
“姐姐不也一樣嗎?”柳墨染慵懶的坐在竹椅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一個美人兒,卻非要將自己的臉來當調畫板,難不成真的以爲這樣很好看。
“不知是妹妹的船,剛纔燕兒多有冒犯還望妹妹不要介意!”見柳墨染這般將自己不放在眼底,趙初念不覺一陣惱怒,可又不能發作遂只好將氣撒在艾雨荷的身上,“本宮倒是不知荷妃何時有了這免禮的特權。”說話間,她的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看着柳墨染的。
艾雨荷一慌,剛欲行禮便被柳墨染拉住了。“妹妹自然是知道的,所謂不知者不罪嘛。”扯了扯嘴角,她繼續說道,“不過是自家姐妹出來遊玩,姐姐就莫要遵循那麼多的禮數了可好?”
趙初念一頓,放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緊了。“自然,姐姐就是開個玩笑那知道竟讓雨荷妹妹這般害怕了。”咬了咬牙齒,她在心底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容。柳墨染,你這是威脅是嗎?很好......
“先兒聽見妹妹船上笑語不斷,可是有什麼好玩之事?”接過燕兒遞來的竹椅,趙初念順勢坐到了柳墨染等人打紙牌的小桌子前。
“不過就是些無聊的把戲罷了,不值一提!”說罷,柳墨染便示意翠竹將紙牌收起來。她可不認爲這個女人到自己船上來時因爲好奇。
“呵呵。”趙初念捂着嘴笑了兩聲,遂臉色凝重的說着,“前些日子妹妹被安醉藍那賤人綁架了,姐姐也未能來看望還望妹妹不要責怪才
好。”
“姐姐說的那裡話!”柳墨染攏了攏黏在臉頰上的髮絲,“不過姐姐說話可要注意了,安貴妃娘娘是被處死了,可皇上並沒有赤奪她的封號啊。這樣公然叫其名諱怕是不好吧!”挑了挑眉頭,她很清楚的看見趙初念那原本得意的神色逐漸的變的蒼白了起來。
“也就是妹妹心好,那賤......,她可是想要了你的命,怎麼還這般護着她呀!”趙初念抿了抿嘴脣,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着。
“姐姐可就說笑了,我這可不是護着誰。”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柳墨染左右的看了看,“這畢竟說死人的壞話也不好吧,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冤屈,說不定她的魂魄還在這宮裡沒有走呢!”話音剛落,一身清風便吹拂了過來。
趙初念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怎麼,妹妹還真就聽進那些閒言認爲姐姐也是和那安貴妃是同謀嗎?”
柳墨染定定的望着她,良久都不曾開口說話。其實她還真蠻佩服這個女人的,明明自己都已經害怕的要死了,可是還非要在面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得不說,古代宮廷裡的女人就是承受力強啊。“姐姐,怎麼這樣說,妹妹不過是順便說說罷了。怎麼就讓姐姐想到那方面去了呢?!”皺着眉頭,柳墨染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
“妹妹莫急,全是姐姐的不是!”看她這樣趙初念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面色上卻急於溫和的說着。
“不過,我倒是在昏迷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收起委屈,柳墨染的嘴角勾出一抹極其淡的笑容。不過還是被趙初念看在了眼底,或許可以這樣說,她本就是故意讓她看見的。
趙初念慘白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綠,之見她慌忙的用右手將自己的左手緊緊握住。“哦,妹妹可知道究竟是那兩個人?”她的話語雖然還是一樣的鎮定,可顯然有了些底氣不足。要知道,只要她的一句話,皇上便深信不疑。至於說有沒有證據的話,難道一國之君還不做夠有“找出”證據的能力嗎?
柳墨染雙手放在桌子上,趁着自己的下顎,皺起眉頭認真的回想了起來。清風徐徐,在這本就涼爽的天氣裡給人的在也不是雪中送炭的高興而是雪上加霜的晴天霹靂。趙初念抿着嘴脣,勁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是鎮定,可是她的背上卻早就滲出了一層層冷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扳倒安醉藍那個賤人,現在若是真被她聽出來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呵呵,姐姐莫不是在說笑話。”看到她那副緊張到極致的面容,柳墨染不覺心中一快,“既然是昏迷,那妹妹怎麼可能還分辨的出來啊。能聽到有兩個女人的對話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了。”
言罷,趙初念坐直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不過她身上的那種鎮定自若還是依舊存在的,“哎,這麼說
倒也可惜了。”搖了搖頭,她很是感慨的說着,“若是妹妹記得便好了,這樣便能找出另一個共犯了!”
“姐姐說的極是!”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肘,柳墨染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下,“不過我也聽人說,這人的記憶啊,有些時候你越是不想它就越清楚。”看了看才恢復正常的趙初念又是一副緊張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既然有膽子做,怎麼連最起碼的心裡承受能力也沒有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說不準倒是能真的響起。”
“姐姐就是愛說笑,那些民間留言也能信!”艾雨荷接收到柳墨染遞過來的眼神後,很快的便會意了。
“呵呵,說的是說的是!”
看着那兩個笑顏如花的女人,趙初念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和憤怒。這柳墨染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和這個艾雨荷聯合起來玩弄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一個昏迷的人可能聽得到嗎?若她不是昏迷的話,那一腳她又如何能忍住不吭聲......
“這天氣倒也有些泛涼了,妹妹還是早些回去吧,姐姐也走了!”站起身,趙初念掛上一抹儀態萬千的笑容,淡淡的說着。
“姐姐說的是,我們這便離開!”看着趙初唸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柳墨染才緩緩的開了口,不過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濃了起來。
“墨染,你是真的知道還是故意耍她的!”艾雨荷見那隻船隻走遠了才幽幽的開口。
“你說呢?”笑了笑,示意船頭的人開船,“知不知道無所謂,她還不害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就是說,做賊心虛羅!”艾雨荷挑眉,很是瞭然的看着她。
“可以這麼說,不過,她的心裡承受能力倒是讓我很是吃驚!”點了點頭,柳墨染還是沒有忘記趙初唸的鎮定自若。
“這皇宮裡的女人可都是練出來的,心裡素質當然是最好的。”拿起一塊糕點,艾雨荷的眼神有些閃爍。
“倒也是這個道理!”柳墨染點了點頭,見船隻不知在何時已經靠岸了,遂和艾雨荷道了別自行回了墨暖閣。
“我想休息一下,若是皇上來了,也不要讓他進來打擾我。”柳墨染皺着眉頭,站在內閣對翠竹二人吩咐道。
“可是,皇上......。”紅梅咬了咬自己的嘴脣說道。
“沒關係,就這樣說他不會進來的。再說了誰睡覺的時候願意有人睜着眼睛在一旁看着啊。”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昨兒晚上被曼珠沙華鬧得有些失眠,我得好好補補!”說罷,柳墨染反手關上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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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