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柳墨染躺在牀榻上聽着紅梅不知道在哪裡打聽到的八卦,輕輕扯了扯嘴角。自那晚他們在山崖下被人尋到後,一回到行宮蒼宇修就下旨回宮了。雖然她是很想在多逗留一些時間的,畢竟難得出來一次嘛。但是就看蒼宇修的那黑麪神一般的臉色她最終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當然,這件事情宮裡的人都知道了。”翠竹從外閣將血狼抱了進來,語氣篤定。
“趙初念真的是那樣說的?”咬了咬嘴脣,柳墨染輕輕一哼,將血狼接到自己的懷裡來。
“恩,據說趙貴妃還找出了許多的證據,就連那些黑衣人竟也被她找了出來作證。”紅梅抿了抿嘴脣,繼續說道,“據說安貴妃臨死的時候嘴裡還大喊着是趙貴妃冤枉了她,可就算她在怎樣的冤屈好了,那些證據都擺在哪裡還能容她狡辯麼?再說了,就在趙貴妃說出她的罪狀後,半夜居然就被一個黑衣人傷了,這不是心虛了嗎?”
“恩,是心虛了?!不過只是不知道是誰罷了。”閉了閉眼睛,柳墨染嘴角含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聽你這麼說,你是認爲安醉藍可能是被陷害的羅!”
紅梅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倒也不是這樣說的,只是總覺得不該這樣簡單。趙貴妃半夜遇刺,這件事情很明顯不管是誰主使的也好,勢必是要算到安醉藍的頭上。所以大有人可以利用這一點啊!”說完,她還不忘認真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自己這個猜測很是有信心。
“我們的紅梅何時變得這般聰明瞭。”拍了拍她的臉蛋,柳墨染笑的輕柔,“不過這話可只能在我屋子裡說,這外面可就要自己注意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見紅梅很是認真的點着頭,她這才放下心來。
“娘娘,你是知道是誰綁架你的對嗎?”翠竹皺了皺眉,將她嘴角的笑意全數看在眼底。
柳墨染抱着血狼的手一頓,“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現在你們不是也知道是誰了嗎?”她輕笑着毫不在乎。
看來這一次蒼宇修又有得忙了,安氏一族的勢力在朝堂上可不是能小看的。就算是有了安醉藍這樣一個罪名,怕短時間裡也很難將其全部連根拔起吧。還有若是他們起了造反的心,那就更不好辦了。可是這件事情自己又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想到這兒,柳墨染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啊,真是沒想到那個安醉藍這般歹毒。”紅梅點了點頭,有些氣憤的說着。雖然自家娘娘已經平安的回來了,可是那些天來受的苦,可是不小的。
“對了,這次安醉藍怎麼會被處死呢?”柳墨染撐起身子將血狼放在牀榻上,就算是上次那個什麼.......,她也忘記了,就是給自己下毒的那個妃子也最多不過是被打入冷宮了啊。
“皇上賜酒已經算是恩賜了。”紅梅一哼,似乎說道安醉藍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先不說這次她綁架妃子好了,就一條謀害皇子的罪名就足夠她滿門抄斬的了。”
“這麼嚴重?”柳墨染微愣,畢竟也是一個貴妃好吧,在說了她家族勢力那麼大,怎樣養也不會落到這般田步吧。
“娘娘,你就是太仁慈了。”紅梅癟了癟嘴,有些埋怨的看着柳墨染,“耀修朝歷代的祖訓便是如此,更何況娘娘現在肚子裡的可是我們耀修的第一位皇子。”
“哦,這樣啊!”柳墨染皺了皺沒有,算是明白了一點過了。看來這耀修是把子嗣看的比較重要的,若說爲什麼獨獨賜酒給安醉藍,而沒有抄起全家的話,想必蒼宇修的心裡自然是有一定謀略的,這些自然是不需要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想了。
“喂,曼珠沙華你不要太過分哦!”柳墨染皺起眉頭,看着那隻小東西在自己牀上留下的水漬,連忙將它從睡夢中提起來。“你這個色鬼,居然睡覺也會流口水。”其實這隻血狼之所以叫曼珠沙華是因爲她本身對這個名字就比較情有獨鍾,在然後是覺得她渾身血紅的樣子很好看,在者說那曼珠沙華也是這樣的紅色,所有她一咬牙這隻小血狼的名字便華麗麗的誕生了。
“嗷。”小傢伙顯然是有些不高興被人打斷了美夢,可是一睜開眼看見的是自己的主人,也就只好收起自己的鋒芒,委屈的嘀咕了一聲。
“怎麼,你還不高興了。”柳墨染挑眉,拉着它的耳朵,準備說教,“你看看我的牀單......。”話都還沒說完,外閣便傳來蒼宇修的聲音。
“你這樣它能聽懂嗎?”伴着些笑意,蒼宇修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的動人好聽。翠竹紅梅二人福了福身後,退了下去。
“怎麼不能聽懂。”柳墨染擡起頭給了他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在說了,就算是聽不懂好了。但我至少也教過它啊,若是它再犯就不會是我的問題了吧!”扯開嘴角,她看着小傢伙露出一抹極其邪惡的笑容。
只見曼珠沙華的碧綠眼眸瞬間收緊,慌忙的從她懷裡跳了出來,跑到一旁的軟榻上去了。
“哈哈哈哈......。”見到這樣的情況,蒼宇修忍不住放聲開懷大笑了起來,“我的墨兒竟然還有這般邪惡的一面,竟然連那樣兇惡的血狼也能被你給嚇唬住。”
“這不能乖我好不好,是它自己膽子小,簡直丟了它們血狼的臉面。”說罷,柳墨染順勢依偎在蒼宇修的懷裡對着一旁趴在軟榻上的小傢伙輕輕一哼,很是鄙視。
“好好好,我的墨兒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蒼宇修揉着她的青絲將她攔腰抱起往外間走去,“難道又不打算用午膳了???”感覺到懷裡人兒的掙扎,他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並可以板起臉孔嚴肅的說着。
“我......。”柳墨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樣辯解,只好任由他將自己抱着。不過她還是用餘光看見了那隻跟着自己
身旁的小傢伙眼裡的嘲笑。丫的,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麼。曼珠沙華你給我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心裡暗暗的發誓,順便還送了它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先將這碗湯喝了!”剛落座在飯桌前,蒼宇修便遞給她一碗看上去像雞湯的東西。
“這麼油?”柳墨染皺着眉頭,那上面飄着的是油吧,應該沒錯。“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突然她揚起嘴角,很是獻媚的對着蒼宇修挑了挑眉。
“已經差不多要痊癒了,所以這湯還是得你喝!”蒼宇修勾起嘴角,像是看出了她心底是怎樣盤算的一般。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念頭都打消了。
“我知道。”柳墨染臉上掛着的笑容非但沒有因爲他的一句話而變得暗淡,反而越發的明豔動人了,“可是你不是也說了差不多了嗎,也就是沒痊癒啊,那自然是要補的。”說着她用小勺子舀起一勺雞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後遞到了他的脣邊。
看着她興奮的摸樣,蒼宇修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好聽話的張開了嘴。“對嘛,就是要......,唔!”雞湯纔剛送入他的嘴裡,瞬間自己的脣瓣便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覆蓋上了。那雞湯也就很是成功的從他嘴裡過渡到了柳墨染的嘴裡。
“我想我的墨兒定是喜歡我這樣的,但是又害羞不敢開口。那知你心意的你的夫君自然是要不遺餘力的辦到了哦。”舔了舔嘴脣,蒼宇修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可看在柳墨染的眼裡那可就不是一個氣憤能形容的了。沒想到自己居然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可是自己想了一個晚上的謀略,居然就這樣出師不利了。
“沒想到我的相公這樣懂我的心,那便繼續好了。”蒼宇修沒有想到柳墨染會來上這樣一句,一時有些發愣,而柳墨染也就趁着他發愣的空檔在補上一句,“想必相公也是嚐到了雞湯的美味了吧,見你發愣許是不願意了吧,那作爲妻子的自然是要將這碗湯讓給相公的羅。”勾了勾嘴角,她對自己這招以退爲進很是滿意,不過也就是在下一秒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娘子說的有理,既然娘子都這般的爲了爲夫着想,那爲夫自然也是想着娘子的。”說罷,柳墨染只看見他不知從那裡又端出一碗雞湯來,瞬間只能石化在原地。
“呵呵......。”扯了扯嘴角,柳墨染只得乾笑兩聲認命的接了過來。很顯然今天的這場戰役,她——柳墨染是很悲慘的陣亡了。又是一次反對資本主義失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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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親們,應該是早就猜到那兩個女人是誰了吧。
(*^__^*)嘻嘻……,青絲實在寫不出那些宮鬥朝堂斗的文來,所以只能這樣寫了。青絲只能說盡量寫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