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妃很彪悍
竹意冷哼,混蛋說的聽暢快,不喜歡可以換人。
換人又有屁用?即使那蕭薔館的師傅換一遍,她就不用學了麼!
“行了,就這幾個吧。本宮又不是難說話的人,反正就是爲了打發些時間而已。”竹意悠哉的說一句,然後看着曹公公微笑着道:“如此就有勞曹公公了,皇上如今日理萬機,公公還是去皇上那兒伺候吧。本宮這兒,就不用曹公公了。”
“是,那雜家就告退了。”曹公公說着躬身離開。
曹公公走了,坤靈宮的宮女內侍在院子裡站了有二十幾。但是竹意卻還不打算讓腳下的五個女官起來,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本宮可不會讓你們把火燒到我這兒來。不僅不能燒,我還要先挫挫你們的銳氣才行。
竹意回頭看一眼,翠兒心領神會,回身頤指氣使的仰頭說道:“小蘇,去般把椅子來。”
一個小丫頭蹬蹬跑了,不一會兒搬着把紅木金漆的一直過來,因爲進入到初冬,有些寒涼,小蘇還在椅子上放了個棉墊子。
竹意不緊不慢的坐到椅子上,這才垂眸看着面前的五個大牛蛙,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你們就是皇上爲本宮精心挑選的教習師傅?”
“是。”五個女人一齊低聲回答。聲音婉轉,竟是很動聽。
竹意慈眉善目,又輕聲說道:“我們初次見面,接觸久了你們就知道,本宮不是難相處的人。也你們都擡起頭來,讓本宮看看,也自我介紹一下。”
女關們一起慢慢擡頭,但是心裡卻都不住腹誹:還說你不是難相處的人?這剛來就給個下馬威。十月初冬的天氣,雖不至於很冷,但是地下的青石頭卻是冰涼冰涼的。而她們這一個禮貌的跪拜,居然就歸到現在,也沒讓起來。膝蓋早已經冰冷痠痛,心裡也早已經有怨言,只是她們誰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而已。
“皇后娘娘,奴婢韓月嬌,是宮中琴師。”第一個細細眉眼,細細聲音的女人說道。
竹意上下打量一眼,正宗的狐狸眼,沒有好印象。不冷不熱“嗯”一聲,“下一個。”
“皇后娘娘,奴婢王翠紅。來日要教皇后娘娘形體儀態。”一個身姿頗高,但是腰肢纖細的女人說道。
王翠紅,長得倒是不錯,名字真俗。“下一個。”
“皇后娘娘,奴婢陸上非,精通宮中禮儀宮規矩。”大餅子臉,大眼珠子,大手大腳的一個大女人。
陸上非,我還草上跑呢。就是你欺負翠兒的吧,好,本宮幾下你了。“下一個。”
“皇后娘娘,奴婢田福爾,會草楷行三種書寫方法。所以皇后娘娘喜歡哪一種,可以任選其一。”一個看着身材矮小,嘴脣卻異常厚的女人說道。
草楷行?纔會三種,就敢出來班門弄斧,我偏要學習小篆,看你怎麼辦!“下一個。”
“皇后娘年,奴婢擅長女工,名叫趙領娣,還請皇后娘娘多多指教。”最後一個是一個長相異常伶俐的女人。雖然看着已經三十多素,但是眉眼之間都是精明和算計。
多多指教?你丫的罵誰呢!本宮連針都不會拿,你卻故意這麼說!好,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不錯,本宮看你們都不錯,深得吾心。但是本宮一下子要學習五樣技藝,總不能全在一起教習。這樣吧,今天本宮突然想學習女工,趙女官留下,其餘的就先退下吧。明天學什麼,你們你們自己抽籤決定。決定完了,明天巳時來着傢伙事來就行。”竹意說着起身,腰身綽約的往屋裡走去。自始自終也沒讓這五個人起來。
竹意進房間了,翠兒嘚瑟的走到她們面前,好像主子一樣發話:“各位女官你們都起來吧。趙女官,你去準備針線,我們娘娘用過早飯,再消消食,就能學習了。”
女官在皇后奶奶奶奶個跟前是小心謹慎,但是在一個丫頭跟前,畢竟還是覺得沒了面子。
她們可是宮裡的女官,別人見面都要尊稱一聲姑姑的。三年一度的選秀,就是一品大臣,都想方設法的巴結她們,爲自己的女兒好好、美言幾句,爭取留下個好前程。可這死丫頭倒好,狗仗人勢,居然還用這副嘴臉和他們說話。
五個女官黑着臉一起起身,相互往外走。走出坤靈宮的大門,彼此看一眼,雖然都不明說,但已經心照不宣。他們狼狽爲奸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皇后是吧,很牛是吧?早晚你也會有求着我們的時候。
皇上如今是在齋戒期間,後宮才皇后一人獨大。但是齋戒期滿之後,皇上必然會充盈後宮。而到時候選秀便會又落到她們身上。
進宮的美女多了,皇后是着急呢,是着急呢,還是着急呢?只要皇后着急了,那還不開始溜鬚她們,讓她們選一些不入眼的醜女人入宮。而皇上看了醜女人,自然沒興致,還獨寵皇后。而皇后若是不巴結着她們,那就更好了。她們就千方百計尋來美貌女人進宮伺候皇上。皇上每天被不同新鮮的女人圍着,還會記得你皇后是那根蔥蒜?
所以,宮中的女官做的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表面看着低調恭謹,其實每個人都富得流油,背後更是有幾個大官做靠山。這已經是宮中不公開的秘密。所以,宮中的上下的人都知道,除了皇上不得得罪之外,就是這些女官不能得罪。不然你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女官回去拿了針線和笸籮重新來到坤靈宮,在側殿臨時休整出來的課堂上等着皇后娘娘的到來。只是左等右等,等的花兒都快謝了,這個大牌學生也沒有到。要不是側殿裡有四個宮女在木樁子一樣的站着,趙女官都要摔東西罵娘了。好好的橋牌不玩,在這兒瞎耽誤功夫。
正等的煩躁的時候,翠兒先進來了:“趙女官沒等多少時間吧?我們娘娘用了早飯,現在再消過食,再有一刻鐘就該到了。”
“翠兒客氣了,姐姐真沒有等多少時間。”趙女官面色含笑,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怨惱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