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秋荷的攻略很成功,風輕歌承認自己已經被輕鬆的打倒了,她真的不敢去想象慕蒼雲現在的樣子。 如果夢境是真的,那麼那個男人,吃了多少的苦頭,受了多少的罪,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爲什麼不告訴她,爲什麼!是害怕她去雲國嗎,還是害怕她不想返回朝陽宗門!這字條上面的字跡,分明是她百里老師的字跡。那麼在山間的時候,爲什麼不親口告訴她雲國的需現狀,反而說是在朝陽宗門等着她回去!
爲什麼,大家都在欺騙着她,不把這事實告訴她!
“很奇怪吧,爲什麼都不告訴你。因爲,這是你百里老師的吩咐呢,不任何人告訴你。他們都知道,包括賀蘭哥哥也知道,你知道爲什麼都不想讓你知道嗎?”秋荷低聲一笑,緩緩地趴在風輕歌的身邊,那一雙純潔無比的雙眸看着她,淺淺的笑道:“因爲啊,你就算知道了,雲國也會在三個月後滅亡,慕蒼雲也會死。”
彷彿晴天的一道霹靂,狠狠的砸在風輕歌的頭上。
現在的他們在賀蘭家,位於四大國最南邊的炎國中,而雪國在最北邊,雲國在雪國境內,從這裡趕過去,至少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就算是日夜兼程,不停的趕過去,也需要一個半月!
慕蒼雲被囚禁,太子慕容楚在位,隨時都能夠殺了慕蒼雲。就算她現在趕往過去,也救不了慕蒼雲!與其做無謂的掙扎,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嗎?但是,但是你們可知道,風家也在雲國京城境內,慕蒼雲被囚禁,她作爲岑王妃,慕容楚會放過風家所有人嗎!
“對呢,你們風家也全部被囚禁,每天殺一人。你說說看,什麼時候這砍刀,會落在你爺爺的頭上呢。”對着風輕歌的脖間吹了一口冷氣,秋荷淡淡的笑着,那一抹不屬於她的笑容露出,她伸手拉着風輕歌的手,繼續說道:“我當你是姐妹,才告訴你真相。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給慕蒼雲,給你風家老頭收屍呢。”
“閉嘴,閉嘴!”黑眸中的厲芒猛然閃過,風輕歌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反手狠狠的扼住秋荷的脖子,全身的戾氣外泄,絕對不可能,她纔剛剛離開雲國幾個月時間,怎麼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所有人都在騙她,都在欺騙她!
“來啊,掐死我啊,呵……”被掐住的秋荷冷笑着,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
猛地將秋荷推到一旁的柱子上,風輕歌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怒吼道:“你住口,我不相信!”
“咳咳……救,救命啊……”劇烈的疼痛從背後傳出,秋荷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那一雙眼也變得清明瞭起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雙手想要掰開風輕歌的手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風二狗,你瘋了,快放開秋荷啊!”闖入房間裡的風逆連忙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地全身一顫。
後面的賀蘭博也推開房門,當看到秋荷的眼淚往外面滾動着,嘴角還帶着一絲的鮮血,他完全懵了,雙腿不停使喚的,猛地掀開風輕歌的手臂,將秋荷摟在懷中,怒聲道:“風輕歌你在做什麼,秋荷,你沒事吧?”
“嗚嗚,賀蘭哥哥,我,我……哇!”張口就哭了出來,秋荷委屈的躲在賀蘭博的懷中,放聲大哭着。
被掀開的風輕歌跌坐在牀榻上,賀蘭博的一個動作,擊潰了她的所有。無論何時何地,就算他口中說着不喜歡秋荷,也會下意識的去照顧那個喜歡哭泣的女孩,就只是一滴的淚水,就能讓他完全失控!
可是她呢,不會哭,就算是痛,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
“沒事吧?賀蘭博,二狗她的傷勢剛恢復,你這是幹嘛!”風逆扶着風輕歌,那眉頭早已經皺成了川字。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是,賀蘭博皺着眉頭,聲音也軟了下來,“我情緒失控了,風二水你幹嘛老是欺負秋荷啊,她一個問題少女,你非得跟她計較什麼。再怎麼嚴重,也不至於掐着她的脖子不放吧?你看這脖子上的痕跡,得幾天才能好過來啊。”
是啊,她幹嘛老是跟秋荷計較呢?她被秋荷打破了腦袋,他可以不說什麼,反而一直維護着秋荷。她被秋荷所傷害,情緒不穩,只不過是掐着她的脖子,弄出了一點淤青而已,他卻是心疼着她。腦袋上的大口子,始終比不上她的一點小傷,只是,人不同罷了。
緩緩地閉上雙眼,風輕歌盡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緒,那香菸除了讓她做夢外,還帶動着她的情緒,這裡所有人的情緒。盡力壓制下心中的那一抹傷痛,她這才站起身來,“我不會跟秋荷計較什麼,所以,我現在就離開賀蘭家。”
“你發什麼瘋,現在離開賀蘭家?秋荷要是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我代她跟你道歉,你沒必要生氣吧!”賀蘭博立刻鬆開秋荷,恨不得把風輕歌的腦袋撬開看看,這小腦袋裡裝了什麼東西。
他不是偏袒秋荷,只是相信這白癡小丫頭,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來。這次回來,他就是想要讓自己的爺爺認同風輕歌,讓他成爲自己的妻子。現在,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她居然說要離開!
“生氣?”彷彿是聽到了最可笑的話語,想到眼前的兩人隱瞞自己的事,不知道爲何,那眸子中的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就只有一滴,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地面上。“那我問你,爲什麼你們知道雲國的事不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隱瞞我實情,爲什麼不把慕蒼雲入獄,風家被擒的事告訴我!就算我趕過去只能見到他們的屍骨又能怎樣,他們是我最親的人,你們這樣隱瞞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生氣,對,我生氣!但我從未生過秋荷的氣,她是你賀蘭博的未婚妻,我有什麼資格生氣。我只是氣惱,爲什麼我這麼笨,連我的丈夫都快死了,我還在這裡傻乎乎的跟着你們鬧騰。你們賀蘭家的生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來管你們家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