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挑的女子殺了自己的師妹後,便直接朝着徐塵跪了下來,一臉誠懇的說道:“北地王,請跟我走,這裡並不安全!”
“這裡爲什麼不安全?”徐塵並沒有動容,就算徐塵在陽倩倩那裡得知這裡有人想要殺他,徐塵的臉色也依舊很平靜。
“我也是奇門的人!”那高挑女子微微的擡起頭來望着徐塵,道:“我知道您與我奇門兩代掌門都關係匪淺,所以,請您相信我。”
“是嗎?”徐塵靜靜的看着高挑女子那張紅潤的臉龐,似乎是因爲那女子的美貌與臣服而有些癡迷了,愣了許久,徐塵這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那是什麼人要殺我?”
“這個……”那高挑女子面帶難色,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道:“您應該知道,我說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想倩倩也是因爲說了,纔會這樣的吧?”
“明白了。”徐塵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動容,但徐塵也沒有再多問這件事情,便道:“你叫什麼名字?”
“周玲兒。”那高挑女子自報姓名,便接着說道:“北地王,還請跟我離開這裡,否則,晚了怕就……”
周玲兒雖然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但徐塵也知道周玲兒的意思,但徐塵卻沒有過多的反應,徐塵在周玲兒的臉上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周玲兒應該還知道更多的東西,但周玲兒卻不能說,在周玲兒那平靜的臉上,徐塵隱隱約約的看的出,今晚這裡將會發生很多的事情!
“先起來吧。”徐塵扶起了周玲兒,周玲兒道了一聲謝,徐塵輕輕的搖了搖頭,問道:“你可知道,這裡誰是真正玄音宗的人?”
“不清楚。”周玲兒搖頭道:“我知道的恐怕也不比倩倩多,我只知道,不僅僅是玄音宗,東玄大陸很多的大勢力都被入侵了。”
“這樣嗎?”徐塵露出了思索的模樣。
如果周玲兒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這入侵那些大勢力背後的人,所圖謀的非同小可了。
只是,在滅世的浩劫之後,還有誰有這麼大的野心,想要圖謀東玄大陸?
而且想起先前,陽倩倩所說的復活,更加是讓人疑惑。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不束神境之外,還有誰能夠復活死去的人,這讓徐塵想不明白,但徐塵卻總感覺這一切有些熟悉。
徐塵雖然想不起來什麼,但徐塵知道,那只是因爲自己喪失了記憶,如果自己能夠找回記憶的話,那一定可以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徐塵便也沒有再多想了,便對周玲兒道:“那我們走吧。”
“請跟我來!”周玲兒也沒有多做猶豫,轉身便率先離開了帳篷。
當徐塵走出帳篷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留下那高高掛起的盤月照耀着整個大地,萬物俱靜。
而讓徐塵不由的多看幾眼的是,自己周圍的那些帳篷,那些帳篷裡一片漆黑,周圍也沒有任何的人聲,好像如同這夜色一樣安靜。
在徐塵前面帶路的周玲兒,好像也知道現在不會有任何人一樣,徑直的便走出了帳篷的範圍,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這不由的讓徐塵皺了皺眉。
但徐塵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跟在了那周玲兒的身後,沒有多久,兩人便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而徐塵不知道的是,在他與周玲兒離開沒有多久後,那一片黑暗的帳篷裡,便亮起了燈光,一陣身形閃爍,趙娥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原先徐塵所在的帳篷前。
“長老,徐塵已經離開了,我們要不要追?”趙娥身旁的弟子小聲的詢問道。
“不要着急,先解決了玄音宗的人再說。”趙娥那蒼老面容上,那雙渾濁的眼睛望着徐塵和周玲兒消失的方向,眼中閃現着精光,道:“徐塵跑不掉的。”
“明白了。”趙娥身旁的弟子招了招手,便道:“把玄音宗的人都帶上來!”
在那名女弟子的聲音落下後,那李春花和數名玄音宗的弟子便被狼狽的綁了上來,李春花現在披頭散髮的模樣,相比起先前的那般端莊平穩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難看。
“李長老,沒想到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吧。”趙娥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李春花,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神色。
“呸。”李春花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趙娥,便狠狠的啐了一口,道:“趙娥,你這是什麼意思,膽敢如此對我,難道你想要造反嗎?”
“造反?”
趙娥還沒有開口說話,在趙娥的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哼了一聲,道:“連玄音宗我們都沒有放在眼裡,你一個小小的長老,算什麼東西!”
趙娥和李春花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順着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只見在那森林的深處,有着一個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出了黑暗當中,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李春花看到這幾名黑色斗篷人,並沒有在意其他的人,只是爲首的那名斗篷人身上,有着一種讓李春花心悸的力量,李春花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了那名斗篷人的身上,問道:“你是誰!”
“我叫陳宇臺。”那斗篷男人掀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佈滿胡茬的臉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春花,道:“想不到第一次見到玄音宗的長老,就讓你這麼的狼狽,真的有點難看。”
“陳宇臺?”李春花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而在中州的陳姓強者當中,李春花並沒有聽說過這樣一位人物。
“看起來,李長老好像不認識我。”那陳宇臺露出了笑容,走到了李春花的面前,道:“李大長老不知道我很正常,但我想,李長老一定會對我的父親熟悉一些。”
“你的父親是誰?”李春花連忙問道。
“我的父親叫陳天賢。”陳宇臺提到自己的父親,似乎極爲的驕傲,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
“什麼!”
“陳天賢!”李春花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也如同陳宇臺所預料的一般,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陳宇臺,道:“你是十萬魔山的餘孽?”
“不對,你們是十萬魔山的叛徒,連陳天賢都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還活着,這不可能!”
“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活着,但我猜測,我活着,或許是因爲徐塵還沒有死。”陳宇臺冷笑了一聲道。
李春花本來還有些想不通,陳宇臺是爲什麼而來,但當李春花聽到徐塵的時候,李春花心中頓時便反應了過來,道:“你們是爲了北地王而來?”
“是啊。”陳宇臺的嘴角露出了幾分戲謔的笑容,道:“李長老,我們本來沒有這麼快打算對玄音宗動手的。”
“可誰也不知道,徐塵居然沒死,還跑到了你們玄音宗,我們沒有辦法,就只好拿你們玄音宗開刀了。”
“陳宇臺,你們或許敢與玄音宗爲敵,但你們敢動北地王,你們這是跟整個東玄大陸作對,你們難道不怕死麼?”李春花有些憤怒的說道。
“那又如何?”陳宇臺不以爲然的笑道:“當年白秀敢與天下爲敵,我們爲什麼不敢?”
“什麼!”李春花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又驚又氣憤,道:“你們是想要效仿當年白秀,與整個大陸爲敵?”
“你們不可能做到的!”
“爲什麼?”陳宇臺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的笑容凝住了,他眼中閃過着一抹狠厲之色,道:“白秀可以做,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做?”
“告訴你,我那……”陳宇臺原本還對李春花的話有些不舒服,但陳宇臺話說到一半,卻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冷笑了一聲,道:“李長老,想要從我這裡套話呢?”
“哼!”李春花怒哼了一聲,並沒有跟陳宇臺有過多的解釋,便別過頭去,眼神裡顯得極爲不屑。
而那陳宇臺見到自己道破了李春花心中的想法,也多了幾分耐性,便冷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終將會有機會看到,我們是如何一統東玄大陸的!”
“你不殺我?”李春花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陳宇臺道。
“不不不,我要殺你,但我不會讓你死的。”陳宇臺有些玩味的說道:“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在這個世界上,白秀不算什麼,徐塵也不算什麼!”
“呵呵,大言不慚,白秀雖然做了違背天下的事情,但不得不說白秀還是很了不起,北地王更加如此!”李春花冷笑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超越北地王!”
“如果有,那我到想要聽聽那個人是誰!”
“盲目的自信。”陳宇臺嘖嘖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那個背後的人,而是擺了擺手,吩咐趙娥,道:“把玄音宗的人全部拖下去,殺死!”
“是!”趙娥恭敬的領命,對着身旁的那些弟子們使了一個眼色。
那些弟子們便把李春花數人往斗篷裡拖去,而李春花想要反抗,但是她體內卻運轉不了半分的神力,完全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陳宇臺,趙娥,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宗主沒有見到我,一定會起疑心的!”
那李春花雖然極力的叫喊着,極力的掙扎着,但那些都是徒勞的,李春花和玄音宗的弟子在一陣叫喊當中,便被拖入了帳篷裡,隨後發出了一陣慘叫聲,便再也沒有了聲響。
而在那些慘叫聲落下後,陳宇臺身後跟來的幾名斗篷人,也走進了帳篷裡,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進去做什麼的。
趙娥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倒也沒有多在意,只是小心的詢問着陳宇臺,道:“大人,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立刻追擊徐塵?”
“當然!”陳宇臺望着那遠方的夜色森林,那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道:“徐塵,我們的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