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山外的那處平原上,還殘留着前一段時間徐塵和周海戰鬥的痕跡,黃土上龜裂的痕跡清晰可見。
但是,在這時,從天空當中落下了一片碧綠的葉子。
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會很好奇的,因爲在這周圍沒有任何的樹木,只有乾裂的土地。
可是那片樹葉就這樣落了下來,隨着輕風搖擺着,像秋風的落葉一般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呼呼!!!”
在那片樹葉落在地上的瞬間,四周忽然便升起了一陣勁風,那片樹葉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開始在乾裂的土地上開始發芽。
只是一眨眼,便長成了一棵小樹苗,但它還沒有停止生長,在不斷的長大着,就算沒有雨水的灌溉,它在片刻間便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足足數十丈。
光禿禿的樹枝上,開始慢慢的長出了茂密的樹葉,很是蔥鬱,它向着陽光隨風搖擺着,好像是上天的寵兒一般。
很難讓人相信,這樣一棵大樹,只是在片刻間便生長了起來,而且還是那麼的碧綠。
這時,吳長老和周海也恰巧從這裡出來,二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吳長老見到了這棵樹便停了下來。
“吳長老,怎麼了?”周海並沒有察覺到四周有任何的神力波動,更加看不到任何人,爲什麼吳長老卻警惕了起來。
“那棵樹,不簡單。”黑色的斗篷下雖然看不到吳長老的神色,但是周海卻能夠感覺的出那份凝重。
周海疑惑的看了這棵樹一眼,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棵普通的樹。
不過,周海卻還記得那天和徐塵在這裡戰鬥的時候,這裡並沒有這棵樹的,這才過了幾天,這裡就長出了這樣一棵樹?
這確實是一件讓人好奇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修煉者來說,隨隨便便能夠讓一棵樹成長起來,實在是太簡單。
在周海看來,這只不過是某個修煉者恰巧路過這裡,順手便種下了這樣一棵樹。
“這不是一般的樹。”吳長老似乎看穿了周海心中的疑惑,他道:“它曾經是中州的那棵神樹!”
“中州的神樹?”周海眉頭微微的皺起,那棵樹在很久以前很有名,在這個時代,已經有很多人忘記了那棵樹。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這棵樹的存在,只不過讓周海更加疑惑的是,這棵神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前輩,好眼力。”就在周海疑惑的時候,在那棵樹蔭下,不知道多久出現了一個青色袍子的少年。
這個少年的袍子有些怪異,上面的日月圖案尤爲顯眼,而更加讓周海的是這個少年的雙手上。
少年左手託着一座黑色的塔,右手託着一個白色的錦盒。
而周海的不是少年手中的那個白色錦盒,而是少年手中的那座黑色的塔。
這座黑色的塔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是有些陳舊,但是周海卻記憶猶新。
這不正是前段時間從小魔山飛走的那座鎮魔塔?
既然是鎮魔塔,那這個少年自然是來自奇門的龔道了,他淺笑一聲望向了吳長老道:“前輩知道神樹,卻不知道這只是神樹上的一片葉子?”
“神樹又落葉了?”吳長老有些詫異道。
神樹的氣息,吳長老不會忘記,是因爲他還記得,在很多年前,北地有一個白衣年輕人,提着一杆白色的長槍,去了十萬魔山。
那個白衣少年便是當年的北地槍王張關雲,他很厲害,就算是身爲十萬魔山魔主一道神魂的吳長老也不可否認他的強大。
吳長老還清晰的記得,那一戰,魔主雖然勝了,但是十萬魔山也被那個白衣年輕人捅出了一個很大的窟窿。
“是啊,起風了,樹葉是會落的,神樹也不例外的。”龔道似乎意有所指道。
“東玄大陸的風,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吳長老也有感而發道。
“十萬魔山出山,數萬年前的魔主還有一部分沒有被鎮壓,神樹怎麼敢不落葉,前輩,您說是不是?”龔道似乎和吳長老認識一般,悉心交談道。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兩個忘年交敘舊一樣,當然,如果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並沒有見過面的話,就是這樣的。
“他還沒有死嗎?”吳長老關心的不是十萬魔山,也不是神樹落葉,他更加關心龔道身後的那個人。
吳長老關心的自然是龔道的師尊楊凡,那個人很多人忘記了,但是有些卻不能忘記。
因爲楊凡曾經封印過星空下第一強者何奈天,他的一生用傳奇二字都不足以來形容,自然是值得一些有心的人注意的。
“勞煩前輩牽掛,師尊尚在,最近還和舊友相見,心情還是不錯的。”龔道心中明白吳長老說的他是誰。
“舊友,他還有舊友活着?”吳長老既然知道楊凡的存在,自然也知道楊凡活了多久。
那麼,楊凡的舊友不應該都已經死了嗎?
“是的,說起來,師尊的那位舊友也和前輩交戰過,當年便是他找師尊借的槍呢。”龔道微微一笑道。
“明白了。”吳長老望向了龔道手中的那座黑色鎮魔塔,他似乎想到了一些。
“他的舊友當年借了槍和我一戰,今天難道你師尊把神樹的葉子給你,也是要你和我一戰嗎?”吳長老平靜的問道。
“前輩笑話了,我擅長的只是推衍,並不會戰鬥,更何況我是晚輩,怎麼敢和前輩交手呢?”龔道笑着說道:“只是我師尊知道前輩囚禁了他的幾個朋友,要我來找前輩討要,請前輩高擡貴手。”
“你說的是徐塵和承天府的老傢伙?”吳長老問道。
“不,是徐塵和唐婉兒。”龔道糾正重申道。
“呵呵,婉兒從沒有離開過小魔山,怎麼會和他是舊友。”吳長老不禁笑道。
“那應該便是師尊前世的舊友了。”龔道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道。
“是嗎?”吳長老沉思了一會兒,道:“如果是在前世的話,我想我不會拒絕的。”
“可惜,他雖然不死,但是沒有了神力,我不交,他又奈我何?”
“難道就憑你,就想找我要人?”吳長老鄙夷的看着龔道。
“前輩誤會了,我前面便解釋過了,我並不擅長戰鬥的。”龔道謙卑的說道。
“那就讓我有些好奇,你要怎麼找我要人呢?”吳長老饒有興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