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相逢對面不相識

第三百六十六章、相逢對面不相識

九月初四半下午,楊孟晗一行,在南康府暫時歇腳;船舶停靠在湖邊碼頭,人員也是在碼頭附近原地休息,並未入城。只是讓隨隊的徐州鎮標,派出一營,暫時接管這長毛已經跑光了的、不大的南康府城。

晚上,楊孟晗收到了來自湖口的,前線糧臺大營的後勤部長方子詹的來信;也見了潤森舅舅派專人來送信的一個陳家人,是陳子恆的一干衆堂弟中的一位;楊孟晗跟他打小應該就認識的,但後來長大後,碰面的機會不是很多,不算太熟;他現在應該是跟在潤森舅舅後面,跑腿做幕僚、當跟班。

嗯哼,潤淼從舅的傳奇人生故事,刺激着所有科舉不成的陳家人,投入到幕僚大業中去;嗯,對投軍,他們一直興趣不是很大。儘管進入衛國軍的陳氏三傑,已經很出彩了;可是,他們還是固執地認爲,潤淼從舅,纔是每一個人的人生事業成功偶像。

這兩個人的兩封信,都表達了一個同樣的意思;要楊孟晗把進軍節奏,稍微控制一下。嗯,方子詹那邊,設在湖口縣的俘虜營,都快要擠炸了、擠爆了。

主要是陳子恆、何逸人,這兩天,動作太快,連續攻克了十多個小縣城。對小縣城,他們也沒什麼太多戰術講究,上來就一抹糊先給圍死了;對方要是不投降、不炸窩的話,就用陳睿霆創造的,現在誰都學會了的,架起雲梯、迫擊炮覆蓋搶城頭的戰術。一般小縣城裡,長毛守軍都以本地人爲主,外地的能有千八百外地的,就算多的了;因爲衛國軍不殺俘虜,只是流放海外;所以,只要衛國軍一上城頭,拼死抵抗的不多,城防基本就隨之土崩瓦解了。然後就是俘虜的甄別,外地的一般跑不掉,鎮撫與情報工作人員初步審問後,都送湖口臨時俘虜集中營;本地的,讓苦主告了,也是抓了,審一審,也送過去。

不幾天,方子詹就有點受不了了;他的首要任務,本來應該是保證大軍後勤軍需補給,和新光復地區的救災所需物資之運輸、分發事宜。沒想到,主要精力,現在成了個大“典獄長”了;往崇明島合隆沙勞改農場,轉送都送不贏。

舅舅那邊,也是被清鄉剿匪,搞得焦頭爛額,忙都忙不贏了。他老人家來信,一是要自己慢點;還有,主要目的就是,順便問一嘴,得要給一隻部隊,專門配備給他,專門用於清鄉剿匪。嗯,光是他手下那小貓兩三隻的還鄉團,碰到稍微難啃一點的硬骨頭,真的是搞不定的了;往往被人家一個反衝鋒,還攆得像兔子似的滿山跑,要多丟人有多丟人;嗚呼,這那還是官兵抓強盜,該有的戲碼呀。

何卓人也綜合了各處情報,給出了同樣的建議;嗯,到目前爲止,除掉中線集羣,相對比較輕鬆一點外;就是南線集羣,進展也不算太快,到現在還沒出廣信府(上饒)。嗯,大的正面交火雖然並不是很多,而是綏靖地方、救濟災民,太費時費力了,就能把人給忙暈了。

何卓人:幼鳴,朝庭大軍一到,光是難民上門來要飯的,都能把軍營大門給擠破了。嗯,還有來告狀的,在大營門外,一跪就是一大片;嗯,中國老百姓,也傻傻分不清,該找誰告狀打官司;反正看到當官的,就攔着告狀;你不接狀紙還不行,悽悽慘慘切切,鬼哭狼嚎滴,勸都勸不走。

嗯,這幾年官府失位,二長毛橫行鄉里;民間積累的矛盾,可是不小;有很多情況就是,這個村被隔壁村,那個混了二長毛的,給欺負慘了!

楊孟晗摸摸鼻子,與身邊的袁翔甫對視一眼:唔,以前打仗,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看來,也不全是我們有多能打;這與遍地的鄉紳與團練、民團的支持,有很大關係啊。有他們在,我們纔沒有後顧之憂,一路高歌猛進,勢不可擋啊。

袁翔甫:現在,表面上,這些二長毛們,跑的跑、躲的躲,還敢正面負隅頑抗的是不多;但是,這一路上,不清理個大差不差地,如果只是一味往前趕路,會留下許多隱患的。一旦前線萬一失利,這些牛鬼蛇神,就會紛紛出洞了,到處給你下黑腳、使絆子、打悶棍;這也就容易造成,小敗變成大敗,大敗變成全線跨塌;一敗千里,全線崩盤。

嗯,袁翔甫說得很有道理,古今中外,這樣的戰例,不要太多了。

楊孟晗考慮一會兒後,給參謀長阿爾貝.皮埃爾,下達了一系列命令:

讓各部保持戰線銜接,緩緩推進;讓陳子恆的第二師,在修水河以北,停留兩日;三日後,與準備進入贛江的總部直屬縱隊,一起水陸並進南下。

留下凌蔚樵巡防縱隊機關直屬部隊和張樹聲支隊、徐州鎮標;着令巡防縱隊司令凌蔚樵,與舅舅這邊對接協調;並全面負責主力部隊身後的清鄉清剿問題,包括扶植各地的士紳團練;協助新到任官員,儘快恢復鄉間社會秩序。

同時,命令凌蔚樵,着手組建贛北巡防支隊,加強對湖北方向及贛北地區的防禦、治安能力。

費莫.文俊雖然自己只是一個秀才,筆帖式出身;可是家世顯赫,家教還是不錯的;其實,他肚子裡還是有點東西的,有點墨水的;這幾十年,宦海沉浮,讀的書並不少。費莫家發跡,都有好幾代了,自然有些底蘊;雖然家裡這一輩衆兄弟中,也只有大哥費莫.文慶是正牌進士,其他人都只是舉人、秀才而已;但衆兄弟中,真正大字不識的,還是沒有的。

在我大清,八旗官宦子弟,有一個“躺贏”的優勢;即使你讀書不是很努力勤奮,天資也不算好;只要在八旗官學裡,慢慢熬個十年寒窗;然後,不用考試,就有了秀才身份。有真本事,你就去混科舉;覺得沒戲的,就可以出來混箇中書、筆帖式、庫使等等類似的官職乾乾了。

而且,讓那些漢兒進士,氣得吐血的是;這些八旗官學生,不管在校成績如何,不管這個秀才(官學生)有多水;他們以後的仕途,往往比爾等這些漢人正牌進士,還順當的多,升遷快當容易得多。

嗯,他們中間,還出過很多很多的大學士、軍機大臣吶;當過地方督撫的,那就數都數不過來了,如過江之鯽;嗯,咸豐朝以前,旗人督撫超過七成,大多數都是遮種“官學生”。

不服是吧?你咬我啊!

嗯,較真起來,費莫.文俊這個秀才,也是這麼“水”來的;真要是一路參加縣試、府試,也是不好說的。嗯,費莫家的,乃至於太多的八旗子弟,升官發財的路子,不要太多了;誰稀罕,眼巴巴地,一頭汗地,擠這個科舉獨木橋。

要論年齡,費莫.文俊比兩江總督楊安卿,還要大個六、七歲;他比安徽巡撫必祿.福濟,還要大兩三歲吶;加上家世顯赫,又有個做軍機大臣的大哥,在後面撐腰;不是很把“年紀輕輕”的兩江總督楊安卿放在眼裡,說起來,一點也不奇怪。

而且,他上任之初,還有一個內裡小背景;嗯,就是大皇上已經對這勞什子兩江楊文定楊安卿,非常非常不待見了。

兩江三省下面三個巡撫,除掉資歷比之更老的安徽巡撫必祿.福濟,再次特意派出了同爲旗人、且家世很硬的他費莫.文俊,來坐上這個江西巡撫的位置。這可不全是他大哥費莫.文慶的個人,刻意的一廂情願吶;他只是就湯下麪,在後面順水推舟了一把而已。嗯,只是外人不明就裡,以爲就是費莫.文慶面子大、下手快、心計多汕。

嗯,之前,在年初,把年輕有銳氣有朝氣的神童何叢山,派到江蘇任職;當時,還只是習慣性地、必要的相互牽制;陛辭前,雲山霧罩地說幾句,也是讓漢官們相互之間狗咬狗。這都是蠻人玩溜了的,用了二百年的老套路;並不見得,有特別大的深意;只是習慣性的,給你添堵添亂,有棗沒棗打兩杆而已。或者說,還真不是,說是朝庭已經佈置好了,要做什麼大的動作了。

而後來,特意派出費莫.文俊,來先手卡位,畫風已經大大地不同了;已經真是一個大動作之前的預先布子了,就等待什麼時候起風了。

嗯,而且,正常情況下,朝庭這樣一拿捏;這兩江總督,也真就是聾子的耳朵,只能做個甩手掌櫃了;很快就有可能,會被下面的三個巡撫,咿咿呀呀,各施手段,一起鬨就給架空了。況且,旗人巡撫,架空漢官總督,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甚至,要是費莫.文俊自己運氣再好點,瞎貓碰死耗子地,打幾次勝仗,把長毛髮匪趕出江西;有他自己大哥在後面作伐,兩江總督都有得做的。哼哼,讓皇帝老倌兒惦記上的定遠楊安卿,運氣好,就回家吃老米,終老田園;運氣不好的話,就要去新疆吃沙子了;猴年馬月能回來,就看大萬歲某一剎那的心血來潮了。

所以,知曉內幕的費莫.文俊,不願太搭理江寧的楊安卿,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況且,他本身平時,一般就懶得理這些,沒什麼跟腳的漢人吶;哼哼,我費莫家的茶碗,不是誰想端,就能端得起的。

只是,我大清的氣運,特麼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一丟丟。

本來,咸豐四年秋天,衛國軍與湘軍,東西夾擊,都是勢如破竹;長江一線的長毛,已經危如累卵,命懸一線了。嗯哼,曾國藩老先生只要再努力一點點,運氣再好一點點,衝過九江、湖口,東西兩路大軍就勝利會師了。剩下的長毛敗兵,就會被分割成相互孤立的好幾塊,覆滅只是在旦夕之間了。

那麼,基本也就塵埃落定,又還我大清朗朗乾坤了。嗯,然後,狡兔死,這良弓就該藏起來了;再然後,這走狗嘛,也就該烹個幹鍋子,正好下酒了。

當曾國藩老兄,又玩起跳水的戲碼;故事碾轉傳到剛剛到任南昌的費莫.文俊的耳朵裡;也讓他舉目望蒼穹,很是無語。

然後,就聽說,湘軍被打回原形,夾着尾巴一路敗退;一直退到嶽州,到家門口了,才堪堪穩住陣腳。

可是,費莫.文俊治下的江西,卻無故躺槍了,成了兩不管的地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人見人嫌的棄兒了,成了沒孃的孩子了。

劇本拿錯了,這戲就唱不下去了;所以的謀劃,都卡殼了,消弭於無形了。什麼時候,朝庭對兩江楊家再發力,就變得遙遙無期,連長生天都不知道了。

如此一來,也讓譜很大、來頭很大的費莫.文俊,慢慢在江西各級官員、大小將官跟前,現出原形;呵呵,又是個吃貨,又是一個八百斤的壽桃嘛。

出身費莫家的,又能如何?除掉在四九城告刁狀,你比其他人有門路;除此以外,你就是活脫脫一個瓜貨。上任一年多,又丟了三十餘府縣;偌大的江西省,只剩下幾座邊遠孤城了。而且,這幾座城池,能夠保下來;還真不是他費莫.文俊,領導有方、組織有力、指揮得當。贛州府及下屬各縣,基本沒丟;純粹是因爲地處偏遠,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長毛髮匪就不愛鑽山溝,還沒顧得上吶。嗯,南昌、饒州沒被長毛打下來,也是因爲這兩個城市命好;靠近鄱陽湖,地下水很淺,長毛一挖地道,它自己就透水了;嗯,長毛的拿手絕活穴地攻城用不上,攻城能力自然大打折扣了。而且,這兩個城池靠近鄱陽湖,城外溝溝汊汊的,地形複雜;就是長毛髮匪長期圍困,效果也很不理想的,圍得不是很死的;看似較爲嚴密的包圍圈,有很多空隙可以鑽進鑽出的。嗯,圍不死的圍城戰,也是很雞肋的、容易徒勞無功的,沒完沒了的纏鬥了。

之前,在費莫.文俊的眼裡,定遠楊安卿與楊家後面這一班人,已是冢中枯骨,不足爲論;所以,也就不用費那個勁了,跟他們應酬交往。

公文聯繫也少,相互禮節性走動都根本沒有;自然而然,他對兩江的人事與衛國軍內情,瞭解得也不多;對衛國軍的大概情況,也是蒙擦擦的,知之甚少。

尤其是後來,江西對外,只有昌江一條水路;何卓人在其中,又下了降頭;呆在孤島中的費莫.文俊,除掉心氣兒還在,虎死不倒架之外;其他的,也就呵呵了。

嗯,內外訊息不通,搞得連北京城和費莫.文俊自己,都以爲南昌城,已經徹底被圍死了;什麼時候能解圍,大家也是有心無力,真心顧不上了。嗯,搞得費莫.文慶私下都很後悔,自己怎麼就一時犯糊塗,就這麼自作聰明地,把自家老三給推火坑裡去了。

這幾天,南昌城外的局勢,似乎有些變化;一開始是一船一船的太平軍,從北面鄱陽湖紛至沓來,烏泱泱的;費莫.文俊都認爲,這可能是石達開要再次集中大軍,拼死進攻南昌城了。整天提心吊膽的,哭喪着臉;認爲自己在這個世上的日子,剩下得不多了,要不了幾天,就要去見薩滿大神了。

可是,很奇怪地,長毛雖然人多勢衆,兵強馬壯的;卻對身邊的南昌省城,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隊一隊地,悶頭南行。搞得費莫.文俊,心驚肉跳之餘,還有幾分慶幸;一天天在後衙禱告:天靈靈、地靈靈,長生天保佑,薩滿大神保佑!保佑長毛髮匪只去和南面的漢兒廝殺;對某家的南昌城,永遠過門不入,熟視無睹,視而不見!

嗯,沒看見,沒看見,你們什麼都沒看見!

也許,真的是費莫.文俊的泣血禱告,起了作用了,薩滿大神顯靈了。

嗯,像流水一樣,川流不息,過了好幾天大軍的長毛,真就對南昌城,看都沒看一眼。

甚至,連後來,連一些服裝很怪異,武器也很怪異,看着不明覺厲的一支軍隊,也是對眼面前明晃晃的大南昌城,熟視無睹,從西面贛江之上,一趟而過。

楊孟晗當然懶得搭理什麼勞什子巡撫費莫.文俊,自然也是過門不入,招呼都懶得打一聲;嗯哼,這個牛氣沖天的傢伙,就是在某個場合,和他當面碰上了;楊孟晗也會扭過臉去,也不想認識他。

楊孟晗只是交待負責防守後路的凌蔚樵,分出一部,看好贛江航運河道,封鎖南昌西面所有的旱門、水門;不讓城中綠營與團練的士兵出城,不給他們騷擾大軍後路的機會。

然後,直接越過南昌,沿着贛江,一路上溯,直接殺奔撫州西面的豐城縣。

嗯,這個時候,中路集羣已經拿下進賢縣,逼近東鄉縣(今撫州市東鄉區);南路集羣也一路慢慢掃蕩,剛剛拿下安仁縣(今鷹潭市餘江區)。三箭齊發,呈一個扇面,對贛中重鎮撫州府,形成了三面包圍夾擊之勢。

楊孟晗這一刻,還真心希望,石達開家裡,出來一個膽子肥點的“石家將”;能在這撫州,與自己好好地幹上一仗。

嗯,真有點手癢,這一路,盡是武裝行軍了!

到現在,還沒真正開葷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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