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年習武、練功,不僅身材高大豐滿,身體素質也極好,自有一種別樣的英武之氣。
茉莉與凡間女子已經大有不同:既有美女的嬌豔,但又有習武之人的颯爽英姿;走起路來,氣宇軒昂,一身清香,衣帶隨風而動,說起話來,文如泉涌,文韜武略都不是一般女性能及,用冬生的話說就是神仙在世;
大師哥本來是以對妹妹的態度來呵護這個師妹,可這個師妹長大了,而且張得格外標緻美麗,不能只當妹妹來呵護了!
春生的那顆情心也不由地動了心絃。
多年來,兩人從清晨到日落,迎過風、躲過雨;
一起受過傷、一起開心大笑;
一起相互追逐嬉戲、一起習文練武;
一起春夏秋冬、一起經歷責罵;
一起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鹹;
兩個人,從師兄妹,到成爲形影不離的、彷彿一個人一樣,感情日益加深,暗地裡已經彼此把對方當作終生相許的戀人,只是彼此還沒有點透!
三位師兄總是拿師妹調侃,開始茉莉總是假裝生氣或者臉紅地逃走。
次數多了以後,茉莉不再搭理這些玩笑,最後大家都心照不宣,反而不調侃了。
長大以後,好像彼此都知道了什麼,不再像小時候那麼隨便聊,有了顧忌。
有了一些避諱之後,慢慢地,春生和茉莉好像竟然疏遠了。
這要歸於張一朵加強了對茉莉的管束,她很怕茉莉的弄出點荒唐事讓她難以收拾,因此她不斷提醒茉莉要注意自己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像個小姑娘那麼隨便、那麼瘋癲癡狂,要尊重各位師哥!
在一朵媽媽管理下,春生和茉莉彼此很少有大段的時間待在一起了,茉莉也不再像小時候,變得有些害羞、靦腆了、懂事了。
兩個人開始特別都注意起自己的一言一行,注意起自己的舉止,以及是否會引發外人的議論了。
越是這樣,兩個人卻心裡都有團火等待對方來點燃,但又不願意輕易被點燃。
每天夜晚,輾轉反側,兩個人說是彼此思念,又帶點小怨恨;說是怨恨,又那麼相思;哎呀愛情這東西,難道都是這麼糾結這麼難受嗎?
三兄弟看着他們倆本來在一起那麼好,被一朵媽媽這麼一管,倒是陌生了許多,春生好像犯了相思病一樣,有一些無精打采的,三位弟弟看在眼裡,心裡有點爲他着急。
這倆人又都不敢點透情感這層紗窗,就這麼隔着。偶爾還有些彼此較勁,於是三兄弟都很想幫忙,促進一下他們的感情,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天一大早,茉莉在後山練輕功,春生早早跑出來繼續練他的拳法,兩人彼此沒有說話,但是眼睛都彼此偷眸着對方。
茉莉想,看你能憋多久,我就是不理你!
這時突然冬生跑來了,平時他都不早起,今天不知道哪根弦崩壞了,他起了個大早。
他看到師妹飛檐走壁,翻山越嶺,一點都不含糊,心中連連叫好。
冬生好鬥的心裡一下子起來了。他幾步輕功飛上山頭,然後大聲對師妹說:“師妹,我在前面飛,你來追我如何?”
茉莉一聽說:“好啊!”
春生一聽,壞了,這兩人要真鬥起來,那得跑多遠,纔能有輸贏啊。
剛想制止他們,那兩人已經都亮起了輕功,一路踩着樹木跑了起來。
春生一看已經來不及制止了,馬上跟了上去,他怕出事情。
冬生穿過樹林、越過一個個山頭,那茉莉緊追不捨,春生跟在身後。冬生看甩不掉茉莉,他決定往高處跑、往危險的地界跑。
冬生使出渾身輕功解數,抓藤、爬樹、攀巖石,一路猛進,很快到了懸崖峭壁。
這裡的山勢十分兇險,岩石突兀鋒利,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割傷、刺傷。
冬生跑到這個危險境地,他的力氣已經不行了,他對後面追趕的茉莉師妹喊話:“師妹,不要上來了,上面很危險,我也要下去了。”
他連喊三遍,茉莉早已經聽到了,可是那個傻丫頭,倔勁起來了,根本不聽他地勸阻,一味地向上蹦跳、攀爬,不過速度是慢了一些。
春生也聽到了,他知道弟弟一定到了兇險之地才這樣喊的,弟弟平時喜歡開玩笑,但此時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冬生心裡肯定還是照顧茉莉的。
茉莉是個死心眼,認準的人和事,誰也管不了,像個倔小子。
她還是繼續往兇險之地攀爬、跳躍,那動作看得春生驚心動魄、心焦如麻。
春生也開始向上喊:“茉莉,聽冬生的吧,不要在往上跑了,那裡一定很兇險的。”
茉莉根本不聽,反而覺得是冬生累了,逗她玩呢。於是她連續往上奔跳,動作很嚇人。
很快茉莉也到了懸崖峭壁之處,此處已經異常兇險了,絕壁已經接近直線。
冬生待在一處岩石平臺上休息,那平臺剛夠他半個身軀,他休息一會兒,恢復體力之後,他準備下山。
就在此時,他看到不要命的師妹跑了過來。
冬生略帶點哭腔地喊道:“師妹,別搏命了,我認輸好不好,別過來,這裡非常危險!算我求你,好不好?”
話音剛落,茉莉已經向他這邊飛奔過來,就在抓一塊岩石的一剎那,尖利的石鋒比刀子還快,把茉莉的手被割傷了。
茉莉一鬆手,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直線向山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