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這麼凝固了許久,想再問點什麼,可猛然間阿巨竟然也不知道再問點啥,想再說點什麼吧,張子塵也發現自己的嗓子堵了一團雞毛,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靈還沒在窩裡?”
其實張子塵也多希望阿巨一回到窩裡,就能看見蘇靈在忙碌地張羅着吃的,但偏偏事與願違,可能更爲殘酷的暴風雨即將打破這脆弱的平靜。
“塵子,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要說別人不瞭解,那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阿巨自己簡直太瞭解了。張子塵他或許可以對別人一直保持着撲克臉,但對身邊的親人來說,他的什麼情緒都會寫在臉上。
“你放心阿巨”
“告訴我”
“蘇靈不會有事的”
“告訴我塵子”
“阿巨!”
“這事你瞞着誰都不該瞞着我的”
張子塵下面計劃好的一系列藉口都被阿巨的最後一句話頂了個一乾二淨,對啊,自己瞞着誰都不該對阿巨扯謊。
如果蘇靈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不僅阿巨不會放過自己,就連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我長話短說,自從石南大事件以後,咱們就被人給盯上了,或者說是被一方勢力給盯上了更爲準確一些,他們的目的我還不得而知,就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勢力對我們還是處在試探的階段。去XM的時候,我就和這方勢力做了一個短暫的交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木寺常人是隱藏在這個勢力背後的BOSS”
“木寺常人?日。。。日本人?怎麼這麼耳熟的名字”
“沒錯,就是那個大使先生”
看着阿巨那驚訝的表情,張子塵也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己就是街邊的混混,到底是因爲什麼,會被這麼大的漩渦席捲其中。
“蘇靈應該被這方勢力暫時控制了,他們以此來要挾阿涼同樣參加了XM門薩的聚會,而且要求他以楚年的身份,在不被我識破的前提下參加”
“楚年?!那個死胖子是阿涼?你們。。。”
阿巨此時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這感覺好像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在瞞天過海,而只有自己傻了吧唧的在吃喝玩樂。
“之前我也不清楚這情況,是在我消失的那兩天時間裡,這一切我才逐漸瞭解”
接着張子塵把在門薩俱樂部之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做了簡要的說明,連最後那個穿休閒裝的神秘帥哥也沒有絲毫的隱瞞。畢竟後來發生的一切事件都在爭分奪秒,有些話當時真是來不及多說半句。
“那這一切到底是他媽什麼意思,他們爲什麼要控制蘇靈?!”
“抱歉阿巨,我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在被木寺常人牽着鼻子走,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話都說到這了,阿巨還能再說什麼,既然連張子塵都弄不清楚的事情,自己又怎麼能理的清楚。
“阿巨,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證蘇靈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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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別看就去下面轉這麼一趟,還真挺感覺乏累的,程澤摘了帽子隨手扔在辦公桌上,隨即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真懈怠了啊,精神也懶散了,就出去了這麼一會竟然累成了這樣。
“怎麼樣小程,情況怎麼樣”
“下面還不就是那樣,也沒啥事兒”
程澤把上領口的扣子費勁解開了兩個,呼吸瞬間感覺通常了很多,最近這活幹的太壓抑了,一點激情都沒有了。
本想一屁股坐椅子上再好好發發牢騷調侃兩句,但剛撅屁股,還沒往下坐呢,程澤突然發現自己周邊的這些個同事都在目光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嘿,各位別介意哈,最近牢騷真是多了點”
“不是。。。小程,你不是和婁隊出現場了嗎”
熊剛被程澤這莫名其妙的狀態也弄了個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扭身往窗外一看。
嗯,我操!這不是車在呢嗎?!
“小程,你剛纔開着車去下面轉了?!”
“。。。怎麼了剛哥。。。去下面轉轉不行?我用車和孫可說了啊。。。”
程澤一臉懵逼的表情,自己神經錯亂了這是?怎麼好像剛哥說的中國話自己聽不懂了。
“程澤!你沒和婁隊出現場?!”
孫可聽到這心裡也是一緊,暗道一聲自己剛纔的感覺果然沒有錯,那個“程澤”果然有問題!
“現場?有現場?!這事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程澤顯然還沒鬧清楚出了什麼事情,但一聽到有現場後,渾身就和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從椅子上炸了起來,也不懶散了,也不懈怠了,就感覺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
“哎,同志們,這可新了鮮了,媽的在局裡,更衣櫃還能被撬了?!”
就衆人都還在反應的時候,洋子從門口衝了進來,拿着完整被卸下來的更衣櫃鎖,一臉不可置信地衝面前同志們叫嚷着。
“洋哥!是不是警服丟了?”
“孫可你咋知道的?!”
洋子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投射在了孫可的身上,看來這回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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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ZNH,QZD,滿屋的肅正之氣。
“看來事情到了該清算清算的時候了”
“是啊,搞這麼大的動靜,有點目中無人了”
“跳樑小醜,教訓還是要吃點的”
“我知道了”
“總之部內把LH的工作保證好,眼前輕重緩急拿捏清楚”
“是”
“去吧”
孔曲站起身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着扭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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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請大家散散吧,請不要干擾我們的取證環節”
這件兇殺案的現場環節基本已經進入了尾聲,但由於正好趕在剛過完年的檔口,正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時候,在小區發生這樣聳人聽聞的案件,還是很容易引起極大關注的。別說命案現場被圍觀的羣衆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單元樓口也都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從報案到警察入住現場再到法醫刑偵人員趕到,也就四、五個小時的樣子,但小道消息卻猶如翅膀一樣,迅速從現場飛滿了整個小區。
“哎呀,我和你說大嬸,你可沒看見智花妹子那個慘狀啊”
“他二哥,我可聽說了,韋智花讓他爺們,就是大金,金入超,砍了十幾刀啊,臉都沒了”
“剛從裡面傳出來的消息啊,金入超把他媳婦砍了個稀巴爛啊,聽說人都連不到一起了”
“聽說沒聽說沒,老金頭那個小子,就是金入超那小沒良心的,不僅殺人害命啊,還說是要報復社會”
“我可聽說了,老頭子,咱這段時間不行帶着老人孩子出去躲躲把,聽說沒,咱小區出了個變態說要報復咱們”
“去去去,頭髮長見識短,瞎傳什麼瞎傳”
消息是從命案現場到樓外再到整個小區,是越傳越邪乎,越想攔越攔不住。在現場的工作人員還想疏散人羣,但哪能那麼簡單就疏散的了的,反而是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
婁陽正耐心地看着從現場蒐集而來的證據,對於外面越來越擁擠的人羣沒有絲毫的在意。
“婁隊,這案子歸到哪年的檔口?”
“怎麼也算是明年的吧,去年SJZ的事情太多了,省裡的壓力也挺大的,咱這能分擔點就分擔點”
“好叻我知道了,去年人口失蹤檔口這邊的資料,我那還差點,主要是最近類似的案件沒發生,有幾個資料忘記放哪去了”阿涼一邊同婁陽說着,手頭上的蒐集工作也沒有停止。
“是,最近各區對這方面的工作都具體了很多,沒關係,資料看差哪的再跟區裡要就行了”
“我知道了”
聽到這個回答阿涼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那婁隊,還有最後年關周圍的傷害案件,我就一起要了”
“行,你看着吧,不行去剛子那問問,我印象之中最近是沒發生什麼傷害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