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雞燉蘑菇蓋飯嗎?好香啊?”
一人一大碗的蓋飯,上邊是色香味俱全的大雞燉蘑菇,下邊是白白的米飯,澆上了濃稠的湯汁。
“對,就就是大雞燉蘑菇,來,開吃。”陳春花嗅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香味,也是迫不及待了。
前世她就特喜歡美食,除了修就是在想方設法弄好吃的,曾經她就吃了一鍋龍虎鳳,後來被三大妖族追了整整八十年。
其實陳春花表示真的很冤枉,她不過是撿了個屍,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就這麼一鍋燉了,事情就這樣。
蛟龍族、飛鳳族(野雞族)、白虎族,三族的少族長被人算計了,她剛她經過就拿出隨身鞋帶的大鍋。
就這麼樣,就被追了八十年,當時她都快被追哭了,硬生生被從五階追到七階,這纔敢光明正大出來。
到了七階後就爽了,三族被她吃到要賠禮道歉,整整三十棵上品靈藥,可把她美了一陣子。
這一想到龍虎鳳湯,陳春頓時感覺這大雞燉蘑菇蓋飯沒那麼香了,就想喝龍虎鳳湯,雖然現在她打不贏靈獸妖獸,但低配版的還是可以想一想滴。
妖其實就是飛禽走獸通靈後修煉而成的,它們可比人類修煉方便多了,只要吃過靈藥靈果激活血脈就能修煉了,到了七階更能化爲人形。
但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它們修煉起來比人類慢多了,但是同階內,妖比人類強大不少,無論是體魄或者法力。
陳春花這吃着蓋飯,想着龍虎鳳湯,外面大門卻被拍的啪啪直響,小周氏那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傻大丫,你給我開,我知道你在裡面的,你敢打我女兒,你敢開門嗎?傻大丫,你給我出來?”
“你們先吃着,我去趕一下蒼蠅。”
陳春花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起身往門口走去,她倒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不記打。
兄妹倆互視一眼,陳欣愉一扔筷子就的廚房跑去,陳昊也起身向門外走去。
“傻大丫,你有本事打我閨女,你有本事開門啊?”小周氏還在叫囂。
“怎麼滴?是我的拳頭不夠大嗎?”
陳春花將大門打開,輕蔑的俯視着門外的母女三人。
“你……你是不是打桃花了?”小周氏氣勢一弱,又想起了那一腳,那真是痛入心扉的。
“切,打了又怎麼滴?她滿嘴噴糞還不讓我打嗎?難道你以爲就你們三個還想打回來嗎?要不動手試試?”陳春花輕笑着道。
這時有吃飽了的走了過來:“呦,這不是小周氏嗎?這是怎麼了?好飯好菜不吃,跑人家門口來幹什麼?”
小週一拍大腿,轉身哭喊道:“哎喲!老天爺啊!還讓不讓人活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大家快來看看啊!傻大丫打了堂妹還威脅大伯孃,這是欺凌長輩要遭雷劈的啊!老天爺呀!你快來把這人劈了吧!…………”
小周氏這一哭嗷,頓時吸引了不少人往這來,欺凌長輩?這可是世俗所不允許了,在溝子村可是大罪,真要發生欺凌長輩的事,輕則趕出村外,重則浸豬籠。
陳春花就靠在門框上,就這麼看着小周氏作。
院子內,陳欣愉拎着把菜刀要往門外去,卻被陳昊搶了刀,又在她耳邊一陣嘀咕。
陳欣愉眼前一亮,從旁邊石桌上抓了把水就往眼上抹,揉了揉眼睛,匆匆的跑向門口,一臉悽慘的喊道:
“大家快來看啊!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小的不讓我們吃飯,我們都不吃了,這大的還欺負上門來了,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逼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嗚嗚嗚嗚嗚。”
接着又看向呆了的小周氏:“在那邊讓我住牛棚,穿破衣,吃不飽,穿不暖,現在你還上門鬧,你是不是要把我們逼死才肯?”
陳欣愉先是假哭的,後面就是真的哭,這是辛酸的苦。
“怎麼回事?”
不等人羣炸鍋,村長帶着陳族長就趕了過來,那充滿威嚴的雙眼往周圍一看,最後眼當落在了小周氏身上。
不陳欣愉一屁墩坐在地上,哭喊道:“村長阿祖,小叔祖,求你們給我們作主啊!小周堂伯孃她們要逼死我們啊!我們都不吃飯了,她們三還要上門來鬧,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麼一盆髒水下去,小周氏頓時不幹了:“你胡說,明明是傻大丫打了我家桃花,我才上門理論的。”
“我沒胡說,不信你們找小玲堂姐過來問一問,再問問她,我姐爲什麼要打她?一口一個小蹄子、賤種,一口一個小賤蹄子、小賤人,都是是娘生爹養的,誰被這麼罵不生氣的?更何況算起來我姐也是她堂姐呢!流着差不多的血脈,我們是小賤蹄子,你們又是什麼?”陳欣愉一指陳桃花。
小玲是陳文的女兒,比陳春花還要大那麼一歲。
這話一說,加上陳桃花那躲閃的樣子,人羣是真的炸了。
“這個肉球是大河的閨女啊,怎麼這麼…………”
“這人長的不好,嘴巴怎麼還這麼毒呢?這誰敢要啊?”
“你們剛剛聽到了沒?這陳老三居然讓他們住牛棚,真是把人當牛養啊!”
“這陳老三還真不是人,這可是親孫親孫子,他的心怎麼就這麼毒呢?”
陳老三也趕了過來,聽到人羣的議論越來越狠,心裡不由把小周氏罵了千百遍,但還站出來想平息輿論:“大家別聽她胡說,她就一個八歲小孩子,她懂什麼?不過是家裡人多,住的地方不夠,給她們打了個茅草房而已。”
這茅草房跟牛棚可是不一樣的,溝子村這邊住茅房的大有人在,這虐待孫兒可不是好名聲,陳老漢可不想沾上不好的名聲,那看向陳欣愉的眼光帶着威脅。
“呵呵!茅草房?那三叔爺可敢讓人去你家後院看看我們以前住的茅草房?”
陳欣愉看着陳老漢,沒當他一回事,紅着眼接着道:“你不敢,你口中的茅草房是以禾草當的牀,上面蓋的是用破衣服縫的千層被,本來我們是不想說出來的,畢竟他們都是在那長大的,但堂伯孃她太過分了。”
“六丫,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爺爺呢?畢竟是我們把你們養大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臉皮被撕破,陳老漢死死的盯着陳欣愉,這丫頭的嘴巴怎麼突然這麼利索了?還真是見鬼了,早知道就該把她扔尿桶裡溺死,如今也只能博一下同情了。
只要大家同情他,那就不但能保住名聲,還能給陳欣愉按個不孝的名頭,不孝女,這可是能把人逼死的。
“嘖。”
陳春花看着都笑噴了,靠在門框上看着陳老漢道:“呵呵!既然三叔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是你們把我們養大的?你的臉咋這麼大呢?溝子村的人還沒瞎吧?你家的田誰犁的?你家的地誰翻的?你家的柴誰打的?你家的水誰挑的“
”單打柴我一個月就打一百擔,這就八百文錢了,除去下大雨的天氣,一年九個月吧?這就是七兩,七年就是五十兩,夠養我們姐弟三了吧?”
這下邊就議論了起來:
“一個月一百擔柴,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我見過好多次呢!手臂粗的枯柴,我們要砍好幾刀,大丫一刀就斷,早上兩擔,下午兩擔,都是足量的。”
“那七兩銀子一年,還吃不好穿不好,這陳老三怕不是心黑了吧?”
“何止心黑呀?我看那心已經是爛了,這大丫要是放我家,我天天給他割肉吃。”
“一年七兩銀子,天天吃肉也吃不完啊!”
陳老漢的臉色鐵青,但卻反駁不了,想逃也走不了,因爲這村裡人可以糊弄,但也不是瞎的,一年七兩夠養三個人嗎?太夠了,天天吃肉都夠。
陳春花卻沒打算放過他,接着說道:“榕樹頭下的六畝水田是我開的,長脛嶺下的四畝旱地也是我開的,還有平時的活,我就懶的說了,大家還認爲我們姐弟欠他的嗎?”
“欠,是他們欠你的,這麼算下就一百兩,這養一輩子都夠了。”
“這不就是妥妥的吸血蟲嗎?”
“還真是喝着孃的奶罵娘啊!”
…………
“呃~噗~”
陳老漢聽着那污言穢語,直接吐血倒地,這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裝死。
慌亂一會,就有人上按人中,但人中都按出血了,陳老漢沒是不醒。
“爹,爹,你醒醒啊!老四快來把爹擡回去,老三快去請郎中。”
陳大江和陳大海從人羣中鑽了出來,硬着頭皮將陳老漢擡住。
他們是一直在人羣中的,但都不敢出現,太丟人了。
“對不起啊!爺爺來遲了,讓欣愉受委屈了。”
這時,忠叔才推着陳宗過來,一臉歉意的看着陳春花,沒辦法,他是主家,要陪着七族老,而且他那也看不到這邊,有兩間房子擋住了。
“沒事,我們能應付,你那也看不到這邊,不怪你。”陳春花搖了搖頭,她知道陳宗是真的沒看見。
“欣愉,昊兒,爺爺給你們道歉。”
“哦!”
兩小卻不太高興,他們又孤立無援了,心裡有些失望,應了聲就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