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童言無忌

是幾個,而不是一個!這麼說,只撞下水一個,那算是他們好運?

鄒明這三個年輕舉子能夠在二十出頭就鄉試桂榜題名,乃是本省所有士人中的佼佼者,即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但至少辨別出這一層意思也是不難的。至於二堂中的其他人,那就更沒有一個蠢人,此時不禁全都爲之色變。

就連一貫對舉子這一類生物敬而遠之的朱瑩,也不由得怒罵道:“豈有此理!舉子們哪個不是寒窗苦讀數十年才考來的功名,哪個是僥倖,他因爲忌恨就遷怒於人,簡直該千刀萬剮!下頭挨一刀就能進司禮監?他把司禮監當成什麼腌臢地方了!”

前面這一通爲舉子張目的話,鄒明這三人聽得無不心情激昂,暗想這位在京城裡因跋扈而著稱的朱大小姐,原來還是挺有見識的。可聽到後半截話,他們那臉色就瞬間凝固了,竟是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腿。

下頭挨一刀這種描述,對於男人來說,實在是太要命了!除了朱瑩,哪家千金大小姐能夠肆無忌憚地說出這樣露骨的話來?

而剛剛還生怕問不出口供而弄成懸案的沈縣令,此時卻顧不得什麼男人的尊嚴了,反正又不是說的自己。阿六既然問出口供,他只覺得又驚又喜,連忙對張捕頭使了個眼色。

見人立刻非常知機地拖了林老虎出去,不一會兒就殷勤地把阿六給請了進來,他就笑容可掬地對張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張博士麾下果然是人才濟濟。”

“先是趙國公府家將英勇救人,而後又是張博士麾下能人問出口供,今天這樁案子原本興許可能會震驚京城,如今卻是一舉告破,未傷人命,都是張博士和大小姐的功勞!聽說二位下月就要喜結連理了,屆時我可一定要去叨擾一杯喜酒!”

朱瑩最喜歡別人說自己和張壽如何如何,此時見沈縣令如此說,她自然眉開眼笑。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張壽就慢悠悠地搶在了前面:“阿六,你剛剛問出口供之後,可有讓人畫押,可有其他人證在場?”

“當然有啊!”阿六眼睛都沒眨一下,淡然若定地說,“口供就在人證手裡。”

張壽瞥了一眼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張捕頭和林老虎,心裡已經猜到了所謂人證是誰。而不同於心裡有數的他,心裡沒數的沈縣令則是立時問道:“敢問小哥,外頭人證是……”

“四皇子啊。”阿六說這四個字時,彷彿在說鄰家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直到看見沈縣令先是一愣,隨即就嗆咳到幾乎背過氣去,他就輕描淡寫地說,“我帶四皇子從江都王府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說少爺和大小姐救人的事,於是一路找過來了。”

得知自己二人剛剛去找阿六時,認爲無足輕重而撇下的那個孩子竟然是四皇子,張捕頭和林老虎簡直要瘋了!張捕頭確實是沒見過四皇子,而林老虎卻是見過的!

可林老虎剛剛見阿六和四皇子說話時,那種根本不把人當成宮中貴人似的口氣,再加上四皇子那並不顯出多少華貴的衣着——皇帝常常教導這對兄弟要簡樸,於是三皇子真的很簡樸——所以他根本沒在意。

可誰曾想,那位正蹲在那個棉被裹成糉子半死不活壯漢旁邊耍人玩的小孩,就是四皇子?

好容易調勻呼吸的沈縣令見張壽立刻站起身來,把阿六叫過去數落兩句就匆匆起身往外走去,他也慌忙離座跟上。至於朱瑩……當他看到朱瑩在招呼鄒明那三人跟她一塊出去見四皇子,他倒是覺得,大小姐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嬌縱任性。人至少還把四皇子放在眼裡!

雖說朝官們爲了標榜氣節和風骨,從前就算真的遇到四皇子,頂多也只是面上恭敬地行個禮,不會把人太放在眼裡,更不會多說一句話。可現如今四皇子即便和即將冊立太子的三皇子不一樣,但也絕對今非昔比了。至少,誰敢無視他?

當沈縣令晚張壽一步匆匆來到外頭時,就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就只見不遠處一個總角童子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一個大漢的背上,雙腳翹在人腦袋上,不時還動動腳丫子給人腦袋重重的一記,就彷彿是尋常民間那些欺負老實人的頑童。

可是,當看到一行人出來時,人立刻站起身,隨即一溜煙跑了過來:“老師,瑩瑩姐姐!”

四皇子滿臉的興高采烈,又衝着張壽旁邊的阿六嘿然笑道:“六哥,我照你剛剛留下的法子,又問出來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法,說內閣那是外相,司禮監那是內相,只要能進去,日後比那些正經進士還要前程好,所以就心動地準備去自宮!”

說到自宮兩個字時,四皇子連個頓都沒打——儘管他壓根不明白所謂自宮是什麼意思,但並不妨礙他對某人表示鄙視。

“哼,他把司禮監當成什麼腌臢地方了?”這話和朱瑩的話如出一轍,但接下來,四皇子說出的話,在張壽聽來,那就是自己只聽說過一星半點,又或者從未了解過的純乾貨了。

“我聽柳楓說,司禮監的善堂每年都會收養很多棄嬰,然後從中挑選最聰明伶俐的養到六歲,然後再根據資質遴選出一批人重點培養。其中讀書最好,考試最優的人,纔會被送進司禮監內書堂。司禮監從小就會教他們,管生不管養者,不配稱之爲父母,忠君纔是根本……”

四皇子此刻隨口說着柳楓告訴他的那些司禮監養成規矩,壓根沒注意到沈縣令聽得眉頭大皺,而此時裹得猶如糉子的鄒明更是忘記了四皇子的身份,忍不住反駁道:“此言差矣,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怎可因爲遺棄就誹謗?再者,就算是孤兒,司禮監如此凌虐也是不該……”

直到一隻手被同伴使勁掐了一下,鄒明方纔悻悻住嘴,但仍然滿心激憤。而四皇子卻並不生氣,而是微微瞪大眼睛,滿臉不解地說:“司禮監怎麼凌虐了?之前南城那個汪四不是開過善堂嗎?那才叫凌虐呢。司禮監善堂出來的人,很少人進宮,大部分都在外頭做事呢!”

四皇子這麼一說,沈縣令登時遽然色變。司禮監如何收人,這是內宮事務,而非外臣能管,只因爲素來嚴格管住自宮這條口子,而且宮中內侍數量又素來嚴格控制,所以縱使司禮監素來有種種亂七八糟的傳聞,但因爲不能證實,所以外臣也無法置喙。

但至少,什麼家貧賣了孩子閹割入宮這種事,本朝幾乎是絕跡的,因爲根本就不收!

可如此一來,宮中閹宦從何而來?如今聽四皇子的口氣,這已經很清楚了,司禮監竟然私設善堂,挑選資質好的遺棄兒加以培養,然後斷絕人和父母親人的關係,甚至對人灌輸父母遺棄的罪過,人爲造成對父母的仇恨,然後把人收進宮!只講忠,不講孝,簡直荒謬!

最重要的是,除卻入宮的那一批之外,剩下的人在外頭做事?很明顯,司禮監在表面上的那一小部分人之外,暗裡還擁有一大批人手!這一年年經營下來,沈縣令都不敢想象規模!

四皇子對司禮監也談不上多少好感惡感,此時只是想說明司禮監絕不是想進就能進。他壓根沒在意沈縣令的表情,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司禮監規矩多着呢,只許用京言,不許用鄉音。不許攀鄉黨,不許認外親,禁引人入宮……哦,聽說孤兒當中,還有北虜的幼童……”

沈縣令固然震驚得無以復加,而鄒明等人,同樣震驚得無以復加!

自古以來,閹宦從來就沒有斷絕過,本朝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因爲太祖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在民間強調禁止自宮,也絕不收自宮之人,再加上宮中宦官數量一直都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宮人也到了年紀就按時放出,所以文官們自然歡迎這樣的德政。

誰會希望有一大堆閹宦在天子面前吹耳旁風,然後和自己爭權?

因爲身邊不大聽說有誰誰誰閹割入宮了,宦官這種生物,也不大會出現在京城之外的地方,於是,鄒明這些來自外地的書生,更是從來沒想過,宮中如何補充宦官這樣一個問題,此時四皇子的話在給他們普及了某種知識的同時,卻也讓他們無不爲之驚怒。

沈縣令忍了又忍,此時也終於忍無可忍地沉聲說道:“孤兒亦是人生父母養的,收養他們卻閹割送入宮,斷絕親情鄉情,天理人情何在?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呵呵,這算什麼過分?閹割基督徒少年作爲奴隸近衛軍的制度你還沒見過呢!再說,文人墨客家裡那點蓄奴養婢,烏七八糟的事,除了沒閹割人,哪裡就比宮裡乾淨?

張壽深知。士大夫和閹宦那是天然的對立——這也正常,本質上說,那是閹宦代表的皇權和士大夫集團的博弈。除卻晚唐權閹把持天子廢立,代行皇權,而藩鎮則掌握軍權,文官集團試圖對內壓制宦官,對外收攏軍權,最終卻一敗塗地之外,歷朝歷代都鬥個沒完。

就連宦官名氣好像沒那麼大的宋朝,北宋有最會玩弄權術的宋徽宗培植起來的童貫樑師成,南宋有號稱崇尚理學卻治國用兵一團糟的宋理宗弄出來的董宋臣,哪個不是皇權走狗?

“哪過分了,我上次還讓柳楓偷偷帶我去內書堂看過,那兒書聲琅琅,挺有意思的!我又不是沒在國子監讀過書,就裡頭不少監生混日子的架勢,還比不上內書堂!”

四皇子性格素來冒失衝動,甚至還有點逆反,所以對沈縣令這種滿口正義的老大人,他當然不太感冒,此時張口就懟。

這下子,別說沈縣令面色鐵青,就連鄒明三人也沒辦法忍了。之前千恩萬謝張壽救人的那個書生就一字一句地說:“四皇子,司禮監內書堂又怎能和國子監相提並論?國子監的監生大多有正經功名,更是寒窗苦讀數十年,一羣閹宦收養的棄兒,讀的又是什麼聖賢書!”

“我只知道,柳楓告訴我,每年收進善堂的京畿孤兒都有成百數千人,能在學習之後,通過層層歲考月考,最終進內書堂的,不過十分之一。而通過內書堂三次選拔,最後入宮的,又不過十分之一。而入宮之後能進司禮監的,又是三次大考,仍然不過十分之一!”

“每次考試被刷下來的都痛哭流涕,追悔讀書學本事不用功!可我看國子監六堂之中,兜兜轉轉在裡頭混個十年八年,到肄業也不過廣業堂的也多了去了,這些監生也不嫌丟臉!”

“四皇子,夠了!”

儘管張壽也很想多聽聽四皇子今天這突然倒出來的大堆司禮監乾貨——畢竟這些東西縱使他也不好胡亂打探,否則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窺探宮闈——但他此刻還是沉聲大喝。當看到四皇子滿臉不服地住了嘴,他就衝着其搖了搖頭。

“說話要有分寸,不過是柳楓對你說的話,也能拿出來當成和人爭辯時的證據?再說了,你只盯着國子監中那些不學無術,攪壞一鍋粥的老鼠屎幹什麼?國子監中也出過人才,比如……”

“比如瑩瑩姐姐的大哥。”四皇子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但在張壽嚴厲的瞪視下,他最終只是小聲嘀咕道,“都是讀書人,幹嘛瞧不起別人?”

四皇子這一句都是讀書人,擠兌得沈縣令和鄒明等人面色煞白。

知道他們絕對不願意和一羣未來的司禮監“精英”,現在的司禮監善堂出身棄兒相提並論,張壽只能再次把臉一板。可不等他再次喝止四皇子,沈縣令突然開口問道:“敢問四皇子口口聲聲說的柳楓,究竟何人?”

張壽頓時愕然看向沈縣令。柳楓好歹也是乾清宮管事牌子,沈縣令身爲宛平縣令,不會不知道吧?但是,見人仍舊那麼鄭重其事,他就意識到,沈縣令就是要四皇子親口說出來。

果然,年少的四皇子哪裡懂這些門道,當即不假思索地說:“他是乾清宮管事牌子啊?他說自己就是當年讀書不用功,所以沒能進司禮監的廢柴。”

張壽對柳楓的滑胥善變還印象深刻,此時聽四皇子這麼說,他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柳楓好端端的沒事告訴四皇子這些幹什麼,知不知道四皇子有時候容易口無遮攔?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了沈縣令硬梆梆地說:“原來是他……竟敢如此蠱惑皇子,我定要彈劾他!”

第三百九十六章 二人轉?第五百五十三章 循循善誘,連消帶打第四百零七章 請千萬留他一條命第兩百二十三章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第四百四十二章 堵不如疏第七百四十四章 連心第三百零七章 雞毛飛上天第兩百零二章 女孩子?第五百一十五章 魔音,兄弟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七百八十八章 武人之心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四百八十六章 天子出題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戰國子監第五百九十章 虛驚和捧哏……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一百零二章 禮遇和麻袋第五十八章 往事和決意第一百四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一百八十八章 國事家事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生外相第七十九章 一物降一物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六百七十六章 鬱郁第兩百二十一章 新式紡紗機第五十一章 救錯人了……第六百四十八章 故意第二百五十九章 月明亦是殺人夜第一百八十二章 賜給你吧第四百五十七章 道不同第七百八十八章 武人之心第六百三十四章 冠服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立業,後成家第三百三十章 和你一起變老第一百一十四章 密度實驗和妖法第七百三十章 虛驚第四百三十四章 虛驚一場……而已?第七百六十七章 會客,師生第六百六十六章 放榜第兩百章 有我在,怕什麼鬼第三百零六章 原來是他第一百六十九章 賢母孝子惡尚書?第八百一十三章 輕鬆和緊張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六百六十一章 不解風情第四十一章 葛門徒孫第三百三十一章 橘生淮北則爲枳第五百五十章 天家好兄弟第二百六十九章 教不嚴,師之惰第三百九十九章 老師常背鍋第五十一章 救錯人了……第四百章 臨行且諄諄第四百一十七章 謝生婚否,會館吃客第三百九十五章 公子好工農第八百六十七章 準女婿登門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三道題第七百一十一章 跋扈,早朝第五百一十六章 祥瑞和奇葩第二百四十三章 邊鎮需強人第三百零八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第七百四十二章 柔能克剛第八百四十二章 大忽悠第四百二十三章 奇妙的木人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四百二十四章 撒手放養第七百五十三章 賞賜和賀禮第六百八十九章 匪夷所思第三百三十二章 請君遊“花園”第三百九十八章 治個病換心情第兩百零六章 終非同路人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人者朱瑩?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第五百六十一章 雷霆暫消第五百八十六章 請君入甕第三百三十五章 心累……第八百一十一章 興師問罪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二百六十二章 秋風掃落葉第三百三十一章 鹹魚發威,賞錢開路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二百四十五章 讓轎第三百零一章 哄擡,鹹魚第三十五章 顏值不夠,衣服湊第七百零二章 歪打正着第三百一十三章 男兒當自強第七百四十四章 連心第八百零九章 簡單粗暴效果好第八百六十六章 知書達理?第四百四十三章 樓上吃飯不要錢第五百一十九章 蹭課的第四百九十九章 願爲前驅第三百八十四章 心虛的小販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第三百二十九章 託之以家業妻兒第六百二十二章 決意第六十八章 授課和鬧事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八十章 告慈母第八百四十四章 不情之請
第三百九十六章 二人轉?第五百五十三章 循循善誘,連消帶打第四百零七章 請千萬留他一條命第兩百二十三章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第四百四十二章 堵不如疏第七百四十四章 連心第三百零七章 雞毛飛上天第兩百零二章 女孩子?第五百一十五章 魔音,兄弟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七百八十八章 武人之心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四百八十六章 天子出題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戰國子監第五百九十章 虛驚和捧哏……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一百零二章 禮遇和麻袋第五十八章 往事和決意第一百四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一百八十八章 國事家事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生外相第七十九章 一物降一物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六百七十六章 鬱郁第兩百二十一章 新式紡紗機第五十一章 救錯人了……第六百四十八章 故意第二百五十九章 月明亦是殺人夜第一百八十二章 賜給你吧第四百五十七章 道不同第七百八十八章 武人之心第六百三十四章 冠服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立業,後成家第三百三十章 和你一起變老第一百一十四章 密度實驗和妖法第七百三十章 虛驚第四百三十四章 虛驚一場……而已?第七百六十七章 會客,師生第六百六十六章 放榜第兩百章 有我在,怕什麼鬼第三百零六章 原來是他第一百六十九章 賢母孝子惡尚書?第八百一十三章 輕鬆和緊張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六百六十一章 不解風情第四十一章 葛門徒孫第三百三十一章 橘生淮北則爲枳第五百五十章 天家好兄弟第二百六十九章 教不嚴,師之惰第三百九十九章 老師常背鍋第五十一章 救錯人了……第四百章 臨行且諄諄第四百一十七章 謝生婚否,會館吃客第三百九十五章 公子好工農第八百六十七章 準女婿登門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三道題第七百一十一章 跋扈,早朝第五百一十六章 祥瑞和奇葩第二百四十三章 邊鎮需強人第三百零八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第七百四十二章 柔能克剛第八百四十二章 大忽悠第四百二十三章 奇妙的木人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四百二十四章 撒手放養第七百五十三章 賞賜和賀禮第六百八十九章 匪夷所思第三百三十二章 請君遊“花園”第三百九十八章 治個病換心情第兩百零六章 終非同路人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人者朱瑩?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第五百六十一章 雷霆暫消第五百八十六章 請君入甕第三百三十五章 心累……第八百一十一章 興師問罪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二百六十二章 秋風掃落葉第三百三十一章 鹹魚發威,賞錢開路第一百章 二進制?第二百四十五章 讓轎第三百零一章 哄擡,鹹魚第三十五章 顏值不夠,衣服湊第七百零二章 歪打正着第三百一十三章 男兒當自強第七百四十四章 連心第八百零九章 簡單粗暴效果好第八百六十六章 知書達理?第四百四十三章 樓上吃飯不要錢第五百一十九章 蹭課的第四百九十九章 願爲前驅第三百八十四章 心虛的小販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第三百二十九章 託之以家業妻兒第六百二十二章 決意第六十八章 授課和鬧事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八十章 告慈母第八百四十四章 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