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鹹魚發威,賞錢開路

朱瑩下意識地就伸出腳,幾乎直接把這個二話不說就突然上車的登徒子給踹下去,可下一刻認出人是張琛,她就收回了七成力道,只是在張琛的膝頭象徵性地踢了一腳。即便如此,張琛仍是忍不住一個踉蹌,若不是張壽扶了他一把,他險些就直接摔倒在車廂中。

“一聲不吭就往車上衝,你這是給人驚喜還是驚嚇?”

聽到朱瑩這嬌嗔的聲音,張琛苦笑着揉了揉膝蓋,見那邊廂朱二老鹹魚小花生坐得整整齊齊滿滿當當,自己斷然坐不下,而這邊張壽和朱瑩正坐在一塊,他頓時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心裡終於理解了剛剛爲什麼被朱瑩踹了這一腳。

因爲他這一上來,坐哪去?

朱二雖說並不喜歡張琛——他這個半山堂代齋長對張琛這個正兒八經的齋長不服氣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人從前還覬覦他的妹妹——然而,他到底是看出了擡起袖子滿臉不自然擦汗的張琛似乎是爲了正事而來,當下他斜睨一眼老鹹魚,隨即就輕輕拉了拉小花生。

“人家要商量正事,我們下車去,給他騰個地方。”

朱二拉了小花生匆匆一下車,老鹹魚也就坐不住了,乾笑一聲就也下了車去,但依舊挎着他那個看上去破破爛爛還蓋了一塊藍布的籃子。張琛看到對面的位子空了下來,他就趕緊挪過去坐了,隨即賠笑說道:“阿六示意我上車,我也沒多想,真不是故意的……”

“好了,別廢話。”朱瑩性急,拍了拍車板示意張琛住嘴,隨即就說道,“你和蔣家小子去辦的事情,我不問你,那是阿壽管的,再說我不信你連這點能耐也沒有。可外頭這麼吵吵嚷嚷的,你又急着上車,到底怎麼回事?”

朱瑩確實有點心急,昨夜那場風波那是她親自策劃的,再加上有那條狡猾的老鹹魚幫着,一個德高望重的徐翁鎮場子,所以看似鬧騰,其實一切都在掌控範圍之內,朱廷芳這位全權主理滄州事的明威將軍出來,一切就平息了。可眼下卻不同……這些人誰組織來的?

張琛看了一眼張壽,見人沒說話,他就知道張壽想知道的和朱瑩是一樣的。他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這才鄭重其事地說:“我就是爲了這事急忙上車的。朱將軍眼下不在這長蘆縣衙,他大概離開不到兩刻鐘。聽說是東城那邊傳來消息,城門失火……”

說出城門失火這四個字的時候,張琛自己也知道非常無稽,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因爲是縱火還是失火說不清楚,那附近偏偏還有一片貨棧,存有漕米,所以朱將軍就帶人趕了過去。那時候我和蔣家那小子剛巧回來,可沒過多久,這些人就突然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了!”

張壽會意地點了點頭:“這麼說,你覺着這是調虎離山?”

“對!”張琛重重點頭,“沒有這麼巧的事!而且今天我聽蔣家那小子說,他老爹告訴他,昨天攔馬告狀不是自願的,是被人脅迫……那人說是大皇子的心腹,隨即讓他老爹記下了這番說辭。蔣家小子之前聽說了就覺得奇怪,爲什麼大皇子的心腹會讓他委過於大皇子?”

張壽今早見到蔣大少之後,沒和人說幾句話,就把人直接丟給張琛了,沒多問話。昨夜那場風波發酵,他就知道那幾家之中,蔣家勉強算是手段較爲乾淨的了——當然這個乾淨僅僅是說蔣老爺私德較好,個人行事比較謹慎,在商場上那手段仍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就和蔣大少說得一樣,用強勢的資金、人力以及人脈擠壓別人的生存空間,對於這些人家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根本不覺得有錯。但蔣家至少給人留一線的做法,以及蔣大少那有點小蠢的孝心,讓他選擇在矮子裡拔高子,挑了蔣大少去出頭做點事。

此時聽了張琛的話,他想到阿六昨夜回來後說那父子倆在那用南方口音彼此互罵的情景,不禁哂然一笑:“原來如此。不論人是不是大皇子身邊的忠臣義僕,看來這分心志都相當可嘉。大皇子人被挾持的時候,他悄無聲息,事後倒是冒出來了,洗刷他主子的手法還很奇特。”

張琛連忙補充道:“蔣思源還說,他爹在大皇子身邊見過此人,再加上人捏着他們幾個和大皇子同進退謀利的字據,被人以全家老小性命要挾,這纔不得不屈從。他爹說,既然字據落在別人手裡,不得不承認罪責,人家讓他委過大皇子,他也存着僥倖之心。”

嗯,初衷沒錯,但沒想到這個西城首富,竟然是選擇了和冼雲河如出一轍不顧性命的做法,如果不是遇到眼疾手快的阿六,城門口那一幕真就是給自己和杜衡的最好下馬威了!

想到這裡,張壽輕輕拍了拍腦門,隨即就衝着張琛一點頭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在這裡等着,我下車去看看。不用擔心有什麼明刀暗箭,有阿六呢。”

說完這話,張壽剛要下車,陡然袖子被人一把拉住。見朱瑩眼神炯炯地看着自己,他就笑着安撫道:“沒事,我雖說沒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但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的。而且,你就算信不過我,也應該信得過你大哥纔是。他是那麼容易被人調虎離山的?”

張琛眼看朱瑩鬆手,張壽下車,緊跟着,他透過車簾縫隙看見前頭原本在車伕位置上的阿六似乎也緊緊跟了上去,他這纔看着面露激憤的朱瑩,小聲說道:“小先生說得沒錯,以朱老大的性格,這確實很可能是將計就計,欲擒故縱。而且小先生厲害着呢,確實不用擔心。”

“就算知道不用擔心,但還是擔心!等你日後有心上人,就知道這種感受了!”

朱瑩白了張琛一眼,沒注意到人到底遭受了多大的暴擊,就不管不顧地直接下了馬車。眼見小花生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朱二和老鹹魚卻不見了,再一看今天跟出來的朱宏等三人,也還訕訕留在原地,她不禁心煩意亂地衝着小花生問道:“你叔爺和我二哥人呢?”

“叔爺拉了朱二公子悄悄跟上了張博士和六哥,讓我對大小姐說一聲……”小花生滿臉尷尬,只覺得自家叔爺實在是做事出人意料,“叔爺說有他在,絕不會讓張博士有什麼閃失。”

哪能讓張壽有閃失?他有很多疑問都着落在張壽身上呢!

老鹹魚心裡便是抱着這樣一個簡單而又直接的念頭。他一手拽着朱二,一手挎着籃子,緊緊跟着前頭的阿六和張壽。幸虧他們如今是貼着牆根前進,因此雖然前頭人多,腳步卻也不慢。眼看快到縣衙門口時,他就聽到有人大聲嚷嚷了一句。

“我等陳情這麼久,縣衙之中的欽差卻連個面都不露!大皇子身爲龍子鳳孫,卻連同那些奸商劣紳欺壓黔首,如今冼大哥等人卻被禁錮於行宮,這公平嗎?難道我等黔首,比起徐翁那樣的滄州大儒,就真的一文不值?”

呵呵,露出馬腳了!黔首這種詞如今只用於行文,哪個平民百姓會文縐縐把這兩個字掛嘴邊上?

剛剛一直靠着阿六在前面開路方纔得以前行,此時聽到這絕大的叫囂,張壽不禁嘿然。他幾乎想都不想地喝道:“阿六!”

儘管只是這兩個字,但阿六卻已然心領神會。然而,比阿六更搶先出聲鎮壓人羣的,卻是他後頭的另外一個人。那聲音幾乎是如同炸雷一般在衆人耳畔響起,一下子把那紛紛亂亂的嘈雜全都壓了下去:“放你孃的狗屁!”

下一刻,朱二就只覺得大腿和肩膀一痛,等回過神來就傻眼了。卻因爲老鹹魚竟是在他大腿和肩膀上分別一借力,隨即就騰雲駕霧一般,踩着好幾個人的肩膀越過人羣,隨即凌空直墜,就這麼穩穩當當落在了縣衙門口的石獅子上!

如果這是看雜耍,他簡直要撫掌大聲叫好,可這會兒自己被人當成了墊腳的凳子,他卻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而他更氣惱的無疑是,他雖說已經儘量高看這老頭兒,可還是小看了對方。就人家這俶爾顯露出的身手,他和朱瑩帶出來的家將們大多都不是對手。

當然,花七親手教導出來的朱宏大概還能拼一下,阿六……那個簡直是作弊的小子不算!

猶如耍帥似的從天而降後,老鹹魚就居高臨下地厲喝道:“口口聲聲冼大哥的人在哪?給我滾出來?比起大名鼎鼎的滄州徐翁,你一個藏頭露尾的人算什麼東西!”

他剛剛暴喝那一聲,震得不少人耳膜都嗡嗡作響,此時他這現身出來又厲喝連連,不明就裡的人只顧着驚歎,自然不會出聲。至於心裡有鬼煽風點火的,此時畏首畏尾,那就更加不敢貿貿然出來了。

“冼大哥?呵,冼雲河那小子認識的人,老頭子我是他舅舅,一個個全都認得,怎麼就沒聽過你這藏頭露尾的聲音?”

“他在行宮裡好端端呆着,還有我和他收養的小孩子能去看他,用得着你在外頭說三道四,興風作浪?那些奸商劣紳是害了無數人,可你們這些市井閒漢冒充什麼受害者!”

老鹹魚說着就拿手指挨個指了過去:“這不是混在碼頭上成天喝力工血的韓三嗎?你嚷嚷什麼滄州人受害多年?”

“還有你,李麻子,你成天不是在不夜宮,就是在長春院給人拉皮條,嚷嚷什麼受人盤剝?當人沒看到你出賣那些男孩子女孩子,從齊家老二手裡大把大把撈錢嗎?

老鹹魚手指一個個點過去,不一會兒就已經點出了四五個平日或欺行霸市,或偏門九流的人物,一時間,那些從看熱鬧看到盲從的圍觀百姓方纔爲之譁然。而被他點名的幾人則是惱羞成怒,也不知道是誰一時氣惱嚷嚷了出來。

“你這條死鹹魚,今後你小心點你那破爛鋪子!”

“小心?嘿,你想讓我怎麼小心?你是不是想說,要是我不識好歹,也就和之前雲河還有那幾個倒黴紡工似的,房舍被直接燒個精光,結果被逼到了絕路上,不得不揭竿而起?你以爲老頭子我查不出那房子誰燒的?別以爲蹲下就能溜,老頭子已經看清楚你了!”

老鹹魚這上竄下跳地一嚷嚷,張壽已然發現,人羣中那層出不窮的呼聲漸漸爲之絕跡。他瞅了一眼正提着短弓滿臉遺憾。彷彿沒有用武之地的阿六,不禁爲之莞爾。

而趁着老鹹魚姑且住口朝他看了過來,人羣安靜之際,他這纔來到了縣衙門前,卻是不慌不忙地提高聲音說:“剛剛有人說你們鬧騰半天,縣衙卻沒人出來見你們,對比昨天晚上徐老先生帶隊時的情景,好像欽差確實是只重儒生呼聲,不恤小民死活。”

張壽的聲音自然不比老鹹魚那麼大,可剛剛那喧譁已經都被老鹹魚壓下去了,此時他這聲音已經足以讓每個人都聽見。

“可那些叫囂的人當然不會說,之所以這時候圍到縣衙前頭討要說法,是趁着明威將軍去查看城門失火,是趁着我去了行宮查看大皇子和冼雲河,故意來縣衙門前鬧事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大聲喝道:“都給我聽好了,誰若能把剛剛被指認是惡棍地痞一流的幾個人押送上前,賞錢一貫,絕不食言!”

此話一出,人羣一下子發出了巨大騷動,原本張壽身後還做好準備去拿人的阿六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卻是小聲嘀咕道:“少爺好奸猾!”

而同樣佔據地理優勢,本來已經準備撲到人羣中去拿人的老鹹魚硬生生止住念頭,隨即目瞪口呆地看着四面羣衆大聲呼喝,圍追堵截,那喊打喊殺的聲音簡直是比之前自己的喝聲還大。那一刻,他本能地想到了八個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而緊跟着,他就聽到了張壽教訓阿六的聲音。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幹嘛要親自上去打打殺殺?”張壽斜睨了阿六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別人煽動百姓來鬧事,那就利用羣衆的力量把他們繩之以法。付出幾個錢就能讓大多數人皆大歡喜,何樂不爲?就算縣衙沒錢,蔣家齊家之類的,會很高興掏腰包。”

有錢真好!老鹹魚再次在心裡唸叨了一回,隨即就聽到了四下那高興雀躍的嚷嚷聲。他也很確定蔣家等等那幾家應該願意出這個錢——人家都嚷嚷要抄家,誰還不樂意破財消災?

第八百五十一章 可疑第六百五十章 嫁妝,土木第五十八章 往事和決意第五百五十七章 餓貨敗家子第七百四十七章 恣意第一百四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五百一十二章 深坑第八百零八章 回宮第六百一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一百九十二章 死對頭第四百二十六章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第二十一章 有智慧的陸豬頭第八百八十二章 餘韻第三百三十一章 橘生淮北則爲枳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誇,鄉音第七百三十五章 跌宕起伏第兩百一十一章 倒啃甘蔗第二百五十八章 殘局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戰國子監第八百七十七章 出人意料第三百一十五章 前半輩子白活了第一百九十章 杜撰第七百一十二章 牆倒衆人推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七百零三章 願者上鉤第七百六十九章 偏袒第七十四章 葛氏語錄新編(上)第八百五十一章 可疑第二百四十九章 拜年和騙婚第七百五十六章 降伏第八百零五章 千般滋味在心頭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七百五十一章 花言巧語的境界第七百三十五章 跌宕起伏第六十四章 府試第七第三百二十三章 雙簧?錚臣?第六百零四章 人多力量大?第兩百一十九章 高手有高薪?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一百一十章 十萬火急第七百七十一章 陪襯人第三百九十八章 治個病換心情第二百三十三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第三百二十五章 久違的味道第六十六章 留宿慶安堂第八百六十三章 惶惑第五百五十章 天家好兄弟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二百八十二章 郎舅(下)第四百五十二章 先嚐後買第八百一十二章 家有賢妻夫省事第九十四章 溫厚竹君子第五百三十六章 依依第三百二十七章 調研,升堂第一百六十九章 賢母孝子惡尚書?第六百零七章 沒錢沒勢,思路清奇第八百三十章 高麗留學生第一百一十八章 司禮監的底子,紛爭的源頭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助,劫持第十三章 暫住變長居?第四百八十三章 誰愛嫁誰嫁!第二百八十二章 郎舅(下)第兩百零六章 終非同路人第七百七十九章 父教子,妻說夫第六百五十章 嫁妝,土木第七百八十七章 荒謬推演第七十一章 公主的邀約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女有別第九十章 皇帝駕到!第七百二十一章 人小鬼大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八百二十四章 人多力量大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四百七十八章 海上保鏢團?第五百八十五章 誰難倒了誰?第一百一十二章 請君再上轎第七百二十章 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第二百九十九章 泄禁中語?第四百五十九章 好時光第三百一十七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走第三百一十二章 偏心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七百二十三章 軟硬兼施第五百四十五章 真正的盛世第兩百零二章 女孩子?第五百七十八章 勃然大怒第七百七十章 公道在人心?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七百二十章 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第二百四十八章 過年第三百三十四章 跋扈,蠢哭第五百二十九章 外面的世界第六百二十五章 針尖對麥芒第八百零一章 同情和詞典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胃王,拉客人第三百七十八章 偷換概念第兩百二十七章 說來就來
第八百五十一章 可疑第六百五十章 嫁妝,土木第五十八章 往事和決意第五百五十七章 餓貨敗家子第七百四十七章 恣意第一百四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五百一十二章 深坑第八百零八章 回宮第六百一十章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第一百九十二章 死對頭第四百二十六章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第二十一章 有智慧的陸豬頭第八百八十二章 餘韻第三百三十一章 橘生淮北則爲枳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誇,鄉音第七百三十五章 跌宕起伏第兩百一十一章 倒啃甘蔗第二百五十八章 殘局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戰國子監第八百七十七章 出人意料第三百一十五章 前半輩子白活了第一百九十章 杜撰第七百一十二章 牆倒衆人推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七百零三章 願者上鉤第七百六十九章 偏袒第七十四章 葛氏語錄新編(上)第八百五十一章 可疑第二百四十九章 拜年和騙婚第七百五十六章 降伏第八百零五章 千般滋味在心頭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七百五十一章 花言巧語的境界第七百三十五章 跌宕起伏第六十四章 府試第七第三百二十三章 雙簧?錚臣?第六百零四章 人多力量大?第兩百一十九章 高手有高薪?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一百一十章 十萬火急第七百七十一章 陪襯人第三百九十八章 治個病換心情第二百三十三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第三百二十五章 久違的味道第六十六章 留宿慶安堂第八百六十三章 惶惑第五百五十章 天家好兄弟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二百八十二章 郎舅(下)第四百五十二章 先嚐後買第八百一十二章 家有賢妻夫省事第九十四章 溫厚竹君子第五百三十六章 依依第三百二十七章 調研,升堂第一百六十九章 賢母孝子惡尚書?第六百零七章 沒錢沒勢,思路清奇第八百三十章 高麗留學生第一百一十八章 司禮監的底子,紛爭的源頭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助,劫持第十三章 暫住變長居?第四百八十三章 誰愛嫁誰嫁!第二百八十二章 郎舅(下)第兩百零六章 終非同路人第七百七十九章 父教子,妻說夫第六百五十章 嫁妝,土木第七百八十七章 荒謬推演第七十一章 公主的邀約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女有別第九十章 皇帝駕到!第七百二十一章 人小鬼大第八十九章 衣冠簇新迎聖駕第八百二十四章 人多力量大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四百七十八章 海上保鏢團?第五百八十五章 誰難倒了誰?第一百一十二章 請君再上轎第七百二十章 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第二百九十九章 泄禁中語?第四百五十九章 好時光第三百一十七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走第三百一十二章 偏心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七百二十三章 軟硬兼施第五百四十五章 真正的盛世第兩百零二章 女孩子?第五百七十八章 勃然大怒第七百七十章 公道在人心?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七百二十章 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第二百四十八章 過年第三百三十四章 跋扈,蠢哭第五百二十九章 外面的世界第六百二十五章 針尖對麥芒第八百零一章 同情和詞典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胃王,拉客人第三百七十八章 偷換概念第兩百二十七章 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