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奈子自爆了，魂爆。
短髮男自爆了，腰帶上的高性能炸藥。
擁有這樣忠誠的手下，這個家族的凝聚力可見一斑，可能又是一個王之家族。
小黑奈子的一句“你是內政部的人”，和短髮男明顯帶有軍人特徵的戰術動作，說明這個家族很有可能是盤踞在聯邦軍部的三大王族之一。
尤其是那把突擊激光步槍。
民主聯邦制，各行政大區議會擁有自主立法權，公民自由度也相當高，各大區的法律也有偏差。
唯一統一的就是禁槍法案。
延續帝國時期的禁槍令，任何公民都不可以持有槍支，豪門貴族可以用安保理由向各州議會申請持槍許可，限制也極大。
擁有數量、使用者、使用範圍等等，而且只審批傳統化學能武器，不可以持有能量武器。
聯邦對槍支的容忍度極低，地下城那樣的地方火拼也都使用刀具，極少有人敢使用槍支。
隨隨便便就能抽出一把突擊激光步槍來，岳家、南離家和麥克約瑟家族的可能性極大。
具體是那家還說不準。
別墅裡還有四個人，轉了一圈，蘇爍離去。
那四個自身進化能力很低，長期在小白傀儡術和小黑靈魂術控制下，已經喪失了自我意識，大腦裡空空如也成了活死人。
此行大費周章，一無所獲。
他沒有懊惱，只有些遺憾，這條線索費了很多心思，結果還是斷了。
他也不着急，是王八總會伸頭的。
這裡不是生活區，短暫而激烈的打鬥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蘇爍沿着山坡徑直而下。
山陽市的風光確實好，既然來了，索性遊玩幾天，也算是一種補償。
走着走着，蘇爍停下腳步。
“出來吧，別跟着了。”
樹林裡走出一個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神識下此人的影子極淡，無法看清此人的相貌，然而這樣一番模樣讓蘇爍眼前一亮。
一隻小正太。
只有五六歲的樣子，繫着紅領結的白短袖襯衫，格子揹帶短褲，黑色小皮鞋露着高腰白襪。
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粉嫩嫩的小臉蛋上肉嘟嘟，稚氣十足，唯有那雙眼睛格外明亮。
好像貴族幼兒園裡的小男生走迷了路，皺着小眉毛，十分的可愛。
蘇爍笑了，“你好。”
童音清脆，“你好。”
“幾百歲了？”
是的，他沒問錯。
這個小男孩確實至少幾百歲了。
老而不死是爲妖。
這是位第九序列的永恆之王！
……
能在這裡遇到永恆之王，蘇爍確實沒想到。
聯邦民間說起永恆之王已是神，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是爲永恆。
在各種影視作品裡虛構出來的永恆之王更是離譜，肉身橫跨星際，從麒麟大區到紫薇首都星圈一步就到了，舉手間天地色變，一拳打爆一顆星球。
等同於神話或者宗教裡的神。
從小蘇爍也這麼認爲，現在他當然知道，那都是胡扯。
永恆之王僅僅是領悟了一部分規則的人。
距離神的領域差遠了。
任何一個世界的規則都是四級金字塔型結構，從低到高分別是領域法則，自然法則，宇宙法則和本源規則。
本源規則定義了宇宙法則，宇宙法則交織演化形成自然法則，自然法則又可以分化成若干領域法則。
這個世界的永恆之王對規則的理解達到哪一個層級，他還不能下結論。
聯邦任何機構的任何官方文獻對第六序列的描述就已經很簡略了。
第六序列被定義爲命運序列，意思是能不能進入第六序列，努力已經不重要，看的是命運。
之後的三個序列更是隻有定義。
第七序列爲天賜序列，老天爺賜予。
第八序列爲極限序列，老天爺賜予的也到了極限。
第九序列即爲永恆。
沒有任何描述是因爲到了這個層級的進化者眼中的人體與世界已經與常人不同，各自的感悟都不一樣，容易誤導低等級進化者。
而且高序列進化者的真實感悟只會在家族內部傳承。
圖書館裡的書沒少看，按照書中對永恆之王隻言片語的描述，他估計在自然法則和宇宙法則之間。
但不管在哪個層面，都跟他相差太遠。
就好像現在面對的這位。
還是個孩子。
蘇爍笑吟吟的提問讓小正太皺起了眉，很像要冰激凌吃可麻麻不給時的表情，非常可愛。
小正太：“我活了一千多年，從沒見過你這樣特別的人。”
蘇爍微笑，不語。
我活了幾十億年，什麼樣的貨色都見過。
面對永恆之王他並不害怕，打，他現在肯定是打不過；跑，還是很輕鬆的，誰也留不住他。
無垢之境的時候他就可以在十公里範圍內瞬間移動到神識標記的位置，現在的範圍已經達到了百公里，可以留下的標記也達到了128個。
從這位永恆之王的跟蹤表現來看，小正太並不是那個家族的人。
又小又黑的還不足以讓一位永恆之王當保鏢。
雖然她“很棒”。
能達到永恆之王的程度，都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沉迷於活色生香的人連第五序列都達不到。
“你不是永恆之王，但你能使用法則力量。”
小正太眉毛皺的更緊，“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蘇爍明白了。
一腳跺出小白奈子的靈魂以及用白玉蓮花轉化暗能量，他都使用了規則之力。
好巧不巧，被這位閒溜達的永恆之王感受到了，所以纔跟了上來。
小正太繼續發問：“我感受不到你的序列等級，你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爲什麼？”
“你剛纔使用的也不是進化者的能力，爲什麼？”
“只有永恆之王才能發現永恆之王，你能發現我，爲什麼？”
十萬個爲什麼。
蘇爍微笑着蹲下身子，儘量平視小正太，因爲小正太真的很可愛。
“你先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樂九黎。”
九大王之家族沒有姓樂的，這位永恆之王是個沒有後代家族傳承的“散修”。
小正太忽然瞪眼，“你佔我便宜！”
蘇爍搖頭，“我已經很客氣了。”
我活過幾十億年，你剛活了一千年，讓你叫叔叔是給你面子。
樂九黎也不糾結輩分的問題，“該你回答我了。”
“收費的。”
“收費！”樂九黎雞撩一聲，“多少錢？”
“一千億一個。”
“你賴皮！”
蘇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