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南今天心情美妙,躊躇滿志。蒐集了一段時間資料,現在已經完全齊全。
檢查了一遍視頻,再確定管家已被嚴密保護,鄭舒南嘴角一揚,將ipad遞迴助理,“你做得很好,我不會虧待能辦事的人。”
“謝謝總裁。”
鄭舒南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修長的雙腿佇立在自己的帝國上,輪廓被萬丈光芒襯得愈發立體尊貴。
“把視頻發出去。”
孟衡,我現在就讓全世界看看你的真面目。
身敗名裂,坐穿牢底的滋味兒,好受麼?
視頻發出後,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家媒體瘋狂報道,當然這缺不了鄭舒南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作用。警方那邊也因爲他施壓開始追查這件事。
此刻,鄭舒南開着他的敞篷跑車,聽着電臺裡謀殺案的廣播,痛快極了。
不知道那個小女人有沒有看新聞,這次他可算是狠狠替她出了口氣,還不叫英雄救美?
幻想着她感激涕零投入自己懷抱的畫面……
鄭舒南滿臉的春風得意,哼起了小調。
一路哼着歌走進別墅。
一個女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交疊修長的美.腿,正飲一杯玫瑰紅茶。
女傭爲難地站在一旁。
小調戛然中止,鄭舒南也隨即頓住了腳步。
“怎麼是你?”
“舒南,你回來了。”歐霞放下茶杯迎上前。心裡打着小鼓,但她掩飾着。
“她呢?”鄭舒南皺眉問女傭。
“樑、樑小姐……已經走了。”
“去哪了?”
“我不知道……”
“別管她了。”歐霞笑的很難堪,伸手挽住了鄭舒南的手臂。“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一間餐廳。”
鄭舒南抽回手,表情冷漠,和方纔大相徑庭,整個人冷酷的要命。“你不該來這,更不該趕走她。”
“我是的未婚妻……”
“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不接受。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愛我,那沒關係,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歐霞仍癡心妄想爭取。
“改不了。”
“你說,我可以。”
“你錯就錯在你不是樑爽,你能改嗎?”
歐霞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爲什麼這麼執着?”
“不是執着,是非她不可。”
當他剛纔踏入客廳,見到歐霞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慌了,在那慌亂之中也將自己的心看得更清楚。
他要她,這輩子只要她。
如果沒有她,他就連行屍走肉的生活都過不下去,因爲她已經成爲了他的空氣,他的陽光一般重要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說過要和我結婚……”
“我做不到,我想娶的只有她一個。對你,我很抱歉。”
他寧願背叛,辜負全世界,也不能放棄她。
歐霞癱坐在地上,哭泣。
鄭舒南已經衝出門去,那一刻他的心情忽然無比輕鬆,所有的糾結、壓力統統煙消雲散了。
他不會再逃避自己的內心。
他愛她要她,他想和她共度一生。
……
樑爽徒步走了很久,從市郊一直走到了市中心。
一陣寒風吹來,渾身發冷,纖細的身體在空中瑟瑟發抖。
她用雙臂擁住自己。
這才驚覺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和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她。
鼻子酸溜溜的,可她哭不出來,只是視線白茫茫一片,看每一個人都好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
“本臺記者最新消息,美國警方已經正式接手斯密斯集團總裁孟衡殺妻案,正對他進行全力追捕,目前孟衡在逃中……”
餐廳門口的大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樑爽頓住了腳步,忙跑到電視前,屏住呼吸緊盯着。
“案情是由網上曝出的一段視頻引起的,視頻中可以清楚看到,孟衡親手將他的妻子詹妮弗推下天台,這與他之前所說詹妮弗是忍受不了癌症疼痛跳樓的證詞相悖。另外,他前任管家菲拉也指證他曾經在詹妮弗的飲食中下毒,菲拉將出庭作證……”
幾個路人在圍觀,嘰嘰喳喳地討論。
“今天的新聞都是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殺妻案啊,還是豪門殺妻案,能不大嗎?這個孟衡真是人面獸心,看上去衣冠楚楚的,還是一家大型跨國財團的總裁,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這很正常吧,我早就覺得有貓膩了。斯密斯是美國的神秘大家族,資產千億,詹妮弗父母雙亡,一個人繼承了遺產,孟衡娶她擺明了就是爲了錢。之後詹妮弗突然得癌症死了,除了遺產還留下了那麼多保險金,想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怕啊,豪門這些勾心鬥角可比電視劇還精彩,爲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樑爽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了微笑。
總算是真相大白了,她現在就盼望警方趕緊將孟衡緝拿歸案,讓他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死者沉冤得雪。
也只有那樣她才能安全,才能過回從前平靜的生活。
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場恐怖的噩夢,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無疑,這都是鄭舒南帶到功勞,如果沒有他,她現在已經死在孟衡手裡了。
她很感激他爲她做的這一切。
“謝謝。”她喃喃,眼眶溼潤。
繼續往前走,一個人走到了江邊,兩岸燈火橘色的燈火蜿蜒着往前延伸。
江邊的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長髮,吹得她臉色蒼白,脣色也白白的。
一切都要結束了,包括他,只有解決掉這個毒瘤,她的生活才能真正回到從前。
樑爽撫上自己的小腹。
這個心她必須得狠,她不能讓他毀了她的生活,而且就算生下來對他而言也是災難。
“對不起。”
“嘎——”
一輛跑車疾馳而來,突然停住,車輪和地面激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別動!”鄭舒南衝下車,但不敢靠近她,“聽我說,冷靜,千萬別衝動。”
“有我在。”
“我們慢慢談,別想不開。”
他努力安撫她的情緒,但其實他自己的情緒比她要焦灼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