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雲曉已經接連四天沒有回君山別墅。
這天晚上，白墨晟下班回家，就被白今夕小姑娘緊追問曉曉去哪兒了，白墨晟也有些煩躁，打電話過去，沒人接，發短信也不回，這是準備分居解散的節奏？
看着趴在自己膝蓋上，正睜着大眼，巴巴的等着回答的小姑娘，白墨晟輕嘆一口氣，“曉曉今晚公司加班，不會回來。”
“哼！”白今夕小姑娘嘟嘟嘴，不太高興，“爸爸，你上次說不讓那個阿姨住進來，曉曉就不會離開，可是曉曉已經四天沒回來了。爸爸，你說話不算數。”
小姑娘顛顛地走到電話旁，一邊用小手撥着電話，一邊哼氣說：“我現在就告訴奶奶，是爸爸慫恿我不讓筠筠阿姨住進來的。這就告訴奶奶！”
白墨晟探手一按，抄起小姑娘的帽子給她戴上，抱着她往外走，“這就帶你去找曉曉。”
*****
約莫四十分鐘後，白墨晟抱着小姑娘站在一間公寓門口，指使着小姑娘按門鈴。
“爸爸，曉曉真的在這兒嗎？”
“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夕夕。”
話落的瞬間，門開，門裡雲曉剛洗好澡，身上隨便套着歐陽文靜的蕾絲深V睡衣，發現是父女倆，愣了三秒後，又蹭地關上門。
倆人：“……”
白今夕癟癟嘴，“爸爸，曉曉不讓我們進怎麼辦？”
白墨晟噎住，臉略沉。
不過，一會兒之後，門又重新打開，雲曉身上的睡衣已經換成長袖長褲。
這麼多天不見，雲曉心虛又尷尬，飛快地瞥了白墨晟一眼，看向小姑娘時，帶着一絲笑問：“夕夕怎麼來啦？”
“因爲想曉曉了，沒人跟我講故事，我都睡不着吃不好了。”小姑娘有些委屈地抿抿嘴，伸着藕節般的小肉手臂要抱抱。
雲曉猶豫着要不要伸手，覷向白墨晟，卻見他下頜緊繃，不爲所動，顯然是不高興的。
“曉曉……”
小姑娘要哭不哭的叫了句，雲曉看她真的含了兩泡眼淚，捏捏她肉嘟嘟的手指，接過她到懷裡，抱着進了屋。
餘光撇到那抹挺拔的身影也跟着進來時，神色一頓。
白今夕還從來沒有到過這麼小，有這麼多東西房間，進來後就不斷的問雲曉這是什麼，那個有什麼用。
雲曉耐心地一一解答，從始至終，目光都只放在小姑娘身上，好似忘了這屋裡還有一個男人。
這麼問了十多分鐘，小姑娘舔舔脣，“曉曉，我口渴。”
“我煮了綠豆湯，要不要喝？”
“要！”
雲曉摸摸她的頭，起身去了廚房。
拿了小碗，盛了小半碗綠豆湯，剛準備出去，身後傳來一道緩緩地，夾帶着怒氣的幽沉嗓音：“準備在這兒住到什麼時候？”
既然問了，那就不好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雲曉放下碗，直視他的眸光：“白先生違反了約定，所以……”
“所以什麼？”白墨晟提前打斷她的話，踱着大步站定到她面前，“所以你想離婚？”
“……這是你說的。”
下一刻，下巴被狠狠地捏住，男人的鼻尖近在咫尺，“雲曉，你別忘了你弟弟的手術還沒做。”
“我知道，所以我沒想要離婚，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重新制定約定。”雲曉自嘲的笑了下，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她拍開他的手，端着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