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止很快就將歐陽文靜的電話號碼發到了白墨晟的手機上。
白墨晟撥了電話過去，歐陽文靜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白墨晟簡單地報了姓名後，就問：“雲曉呢？你讓她聽電話，我有事要問她。”
“曉曉不在我這兒啊，我人現在在C市出差呢。”
“……”
電話裡，歐陽文靜在詢問，可白墨晟卻已經沒心思聽，他啪地將手機扔了。
胸膛，因爲怒氣劇烈起伏着。
眼眸微紅，望着車窗外在路燈下飛舞的蚊蟲，噴着火，射着刀。
不知坐了多久，白墨晟才發動車子回君山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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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半，碧水雲天外圍入口，雲曉看着一輛一輛車出來，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白墨晟的車。
漸漸地，所有的車都走光了，到最後，連守衛的保安也撤了。
雲曉看着仍舊燈火通明的碧水雲天，跑到門口，詢問前臺，被告知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並且今晚白墨晟並沒有入住這兒。
牙齒，緊咬着脣瓣，又問了祝筠的名字，答案是有入住。
詢問房間號，但被前臺以保護客人隱私而拒絕。
心，瞬間像是跌落了萬丈深淵，重重地摔下，四分五裂。
不該奢求的，明明知道兩個人之間存在着跨越不過的溝壑，卻還是傻乎乎的把整顆心都捧着送到他面前。
雲曉手捂着胸口，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呆愣愣地往外走。
走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報了君山別墅的地址。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雲曉下車，擡頭一看，整棟別墅亮如白晝。
進門前，她搓了搓臉，又抹了抹眼睛，確定看不出來異樣後，才按了門鈴。
劉嫂開的門，見是雲曉，如蒙大赦，“雲小姐你可回來了，白先生今晚回來後，就一直陰沉的臉坐在客廳。”
“他回來了？”雲曉黯淡的眸光瞬間明亮起來，動作迅速地換了鞋，進到客廳，確確實實看到白墨晟後，笑着喊道：“白墨晟，你回來啦！”
白墨晟覷着雲曉，淡淡地回：“不回來，難道在外面過夜麼？”
他的聲音很冷，帶着股嘲諷。
雲曉聽着一愣，終於發覺他臉沉着，很不高興。
“白墨晟，你怎麼了？”雲曉上前，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見他巋然不動，也不說話，便道：“白墨晟，你今天跟祝筠……”
“你的手機呢？”白墨晟打斷雲曉的話，擡眸定定地盯着她，眼底，暗藏着波濤洶涌。
“摔壞了！諾，你看！”雲曉拿出碎屏的手機給他看，“你知道爲什麼碎的嗎？是祝……”
“跟歐陽文靜過生日過的高興麼？”白墨晟倏地起身，再次打斷雲曉的話。
雲曉眨眨眼，有些心虛，“挺……挺高興的啊！”回答完後，就轉換話題：“白墨晟，你知不知道祝筠……”
話說到一半，突地白墨晟嗤笑一聲，緊接着下巴被驀地捏住：“雲曉，今天根本就不是歐陽文靜的生日，你在騙我！”
“……白墨晟，我……”
可是，白墨晟已經憤怒到極點，他沒有給雲曉解釋的機會，冷沉着嗓音又說：“你要是真不想去，說出來就可以，可爲什麼要撒謊騙我？雲曉，你老實告訴我，你今晚到底去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