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還不知道，在牀上的時候，到底是誰吃誰……”
“白墨晟，你還有完沒完了？”雲曉看他越說越過，還打起了黃腔，立馬擡起手捂住他的嘴。
剛巧，有熟人經過，跟白墨晟打招呼，雲曉下意識地收回手，低眉順眼地站在他身邊。
“阿晟啊，跟老婆出來散步呢？”住在老宅這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白墨晟最近娶了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雖然沒見過本尊，但瞅着兩人剛纔打打鬧鬧的親暱勁，猜想着估摸就是這位了。
白墨晟倒也沒多說什麼，一手抄袋，一手握着雲曉的手，跟對方寒暄了幾句後就各自道別。
*****
在超市買醬油時，雲曉順便給小姑娘帶了兩根棒棒糖，白墨晟沒進來，等在門口抽菸。
超市老闆娘笑眯眯地看了看雲曉，又往外看了眼背對着門口的白墨晟：“你婆婆怎麼捨得讓你出來買醬油了？”
白家在B市這邊住了很多年，老宅這邊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熟人，一點喜事都能穿個遍。
哪怕雲曉這個兒媳婦沒怎麼露過面，但張雅柔那恨不得拿了喇叭四面八方地喊一遭‘我家兒子終於有老婆了’的激動勁，加上雲曉是跟白墨晟一塊兒來的，大家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
“還真是長得標緻，阿晟好福氣呀！”老闆娘把醬油裝進袋子時，又把雲曉狠狠誇了一頓。
雲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老闆娘說了‘再見’，拎着超市袋子出來。
白墨晟把菸蒂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走過來接過袋子，右手拉過她的左手：“回去吧。”
他身上有淡淡的新鮮菸草味，雲曉的手扒着他的手臂，兩人不同於來時的胡鬧，回去的路上相安無事。
雲曉覺得，可能是回去時，碰到的熟人更多，他找不到機會下手。
……
快到家院子時，雲曉才記起自己喊他出來的目的，說：“我中午跟你說的，你想得怎麼樣了？”
“什麼？”
雲曉不信他記性這麼差，但還是提醒道：“我想告訴你媽我們之前協議結婚的事。”
“……”
“還有，媽希望我在這邊生孩子，我覺得，他們真的很不容易……”
“那我就容易了？”
雲曉別開頭，說不過他。
白墨晟突然把她拉到了路邊一棵樹後，雲曉左右看了看，有些緊張：“又幹嘛？”
“我恨不得扒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白墨晟俯着身，在她耳邊，偶爾，薄脣觸碰到她的耳尖，鼻息有些重，有些燙：“你說，我容不容易？你這麼心善，那是不是也同情同情我？”
“……不正經。”雲曉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我跟你說正事呢。”
他捱得那麼近，一手撐着她身後的樹，姿勢曖昧，她的雙手有些發軟，漸漸地，有了欲拒還迎的味道。
旁邊突然傳來乾咳聲，兩人紛紛回過頭去，池靳辰挑着眉站在那：“買好了就早點回去，別家裡沒醬油炒菜就不好了。”
話畢，不再多看兩人一眼，轉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