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拿起鉛筆，慢吞吞地翻着作業本，一邊掀了掀眼皮看她：“晨晨身體怎麼樣啦？”
小老太的德行！
“晨晨很好，這個題目，算錯了。”雲曉在她旁邊坐着，開始輔導她做功課。
小姑娘的腦袋瓜靈活，以前考試倒數，並不是她學不懂，純粹是不想學。現在，雲曉每天晚上在她看完動畫片後，都會督促她做功課，還在經過書店時，給自己跟小姑娘都買了不少的書籍。
*****
等小姑娘做好作業，抱着自己的睡衣去洗澡，雲曉打算回主臥，路過書房，發現裡面燈亮着。
白墨晟在書房裡忙工作。
小姑娘說，以前爸爸經常三天兩頭不着家，劉嫂也說，白先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要麼睡在公司裡。
現在他每天都回來，也很少加班，一些工作都是帶回家來做。
雲曉推開門進去，書桌上攤滿了各種紙張，白花花的一片，打印機上，還擱着幾張紙，白墨晟正在接電話，看到她進來，跟電話那頭的員工交代了兩句，掛了，擡起頭看她：“怎麼突然到書房來了？”
“剛剛輔導夕夕做完功課。”
雲曉不過問他公司的項目跟業務，但因爲做過幾年助理，有些東西，還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不介意我看一下吧？”雲曉在拿起那些紙之前，還是詢問了白墨晟的意見。
他做了個‘隨便’的動作，目光興味地看着她。
雲曉翻看了幾頁，發現那是關於城北一塊地的拆遷項目，她一邊看一邊把相關的資料分門別類了，聽到白墨晟在旁邊道：“早點回房去休息，你在這裡，我沒辦法專心工作。”
“我打擾到你了嗎？”雲曉抱着那幾張紙，驚愕地看着他。
白墨晟搖頭，輕笑了下，望向她的眼神變得幽深又透着玩味：“那你待在這，打算幹什麼？”
雲曉晃了下手裡的紙：“給你當臨時的特助。”
說着，捧了一對亂糟糟的紙，自覺地去了沙發那邊，離他遠遠的，儘量不影響他的工作。
雖然雲曉辭職一段時間，但有些事情做起來，依舊得心應手。
……
雲曉坐在茶几跟沙發之間的地毯上，茶几上被她攤了很多紙，她低垂着頭，表情嚴肅，看得很認真。
旁邊，落地臺燈的燈光，照在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恬靜而美好。
白墨晟坐在書桌後，盯着她看了良久。
……
雲曉不知道自己看這些資料看了多久，她放下筆，肩膀有點酸，剛擡手要去揉，肩上卻多了另一隻手。
骨節分明，修長好看，偏白。
“忙完了嗎？”雲曉偏轉過身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白墨晟在沙發上坐下，一手攬着她的肩，一手拿起那疊整理好的資料，看了兩眼，視線重新落在她臉上，問她：“累不累？”
雲曉搖頭，對她來說，能爲他做點事，再辛苦都比不上心裡的愉悅。她擡起的手搭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還有一些內容，我不理解，所以給你分開放了，你明天帶回公司，讓他們看看，免得到時候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