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是吧?”白墨晟開腔,辨別不出任何的情緒。
小夥子點頭,有些困惑,不知道他叫自己想要幹嘛,不由地,扭頭看向雲曉。
雲曉在桌子下,用腳尖踹了旁邊男人的長腿,偏偏他還一本正經地,舉起茶杯,對着那個‘鼕鼕’,小夥子會意,立馬也舉起茶杯,兩人的杯子碰了下,她聽到白墨晟說:“我老婆還沒小名,要不,你幫忙起一個?”
然後,小夥子一張臉通紅,拿着茶杯落荒而逃。
白墨晟放下杯子,背靠着椅子,一手搭在雲曉身後的椅子上,臉上表情如常,剛纔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雲曉的臉微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這個態度,難免覺得尷尬又委屈。
晏時遇已經端着酒杯起來暖場:“今天好歹是大喜日子,怎麼一個個都不吭聲,來來,敬個酒。”
池靳辰讓人撤了那把空椅,生怕又有人坐過來,尤其是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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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來時是雲曉不高興,那麼訂婚宴結束,換做了白墨晟擺臉,雲曉看他的臉色。
白墨晟喝了不少的酒,又一直臭着臉,幾個發小都不敢招惹他,找了代駕,開車送夫妻倆回家。
車上,雲曉側頭看了眼俊臉紅紅的男人,忍不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沒事吧?”
他閉着眼不搭理她。
回到家,代駕繳了車鑰匙離開,雲曉扶着身形有些搖晃的男人:“可以走嗎?要不,我叫勤務兵來扶你。”
他微闔着眼,聲音略顯含糊:“進去吧……”
白墨晟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頭擱在她頸窩裡,一雙手摟着她的腰,口鼻呼出的熱氣壓在她的臉上,兩人跌跌撞撞地到門口,劉嫂跑來開門,瞧見兩人,趕緊幫忙扶着白先生進去:“怎麼喝這麼多酒?”
白老太太已經帶兩孩子回來,姐弟倆正相親相愛地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白墨晟坐躺在沙發上,突然說要吃解酒藥。
雲曉找了一圈,家裡的藥吃完了,他揉着眉頭,說了句‘怎麼做人老婆的’,直接上了樓。
“……”
雲曉想把藥盒子放回去,瞧見攤了一地的玩具,有些倦意,對姐弟倆人倆道:“你們把玩具收拾一下。”
小姑娘斜了她一眼,丟下抱枕,說了句‘怎麼做人媽媽的’,然後上樓去了。
雲曉:“……”
白今承跳下沙發,學着姐姐的樣,走到雲曉身邊,斜眼,說:“怎麼當人媽媽的……”
話還沒說完,腦門捱了一記打。
捱了打的白今承,捂着自己的腦門,哀嚎着,邁動兩條肥肥的小腿,上樓找姐姐去告狀。
雲曉瞧着頭疼,想到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越發煩惱,這要生下來,以後家裡還不掀了屋頂?
繼而想到自己擱置一旁的學業,她低頭,拍了拍還不是太明顯的肚子:“你就不能再晚一年嗎?”
可惜,小小的胚胎還聽不懂此刻媽媽的嫌棄,要不然非得好好折騰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