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裡發言完畢,慕碩謙第一個輕輕鼓了下掌,其它人立刻跟着掌聲雷鳴。有了六大家族的人在這裡罩着,會所的氣氛格外的熱烈,大家一邊品酒議論,一邊找着機會跟六大家族的人套近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酒莊的背景有多雄厚,就算不給顧七裡面子,也要給足六大家族的面子。甚至有些人之前不屑於來參加這樣低端的品酒會,得到了消息後也立刻驅車趕了過來,酒莊裡沒有準備那麼多食物,廚房又立刻開始現做。顧七裡沒想到第一次辦品酒會就這麼成功,當然,功勞要歸於慕碩謙,如果不是他面子大把六大家族的人都找了過來,怎麼可能製造出這麼大的聲勢,她以爲他很忙,不想麻煩他,沒想到他在百忙之中還是一直關注着她。顧七裡偷偷的看了慕碩謙好幾眼,嘴角始終抿着笑。而慕碩謙正好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她有些羞澀的用脣語衝他說:“謝謝。”慕碩謙挑了下脣角,直接走了過來,將人拉到了偏僻處。“慕碩謙,你幹嘛,我還要忙呢。”“只有口頭感謝?”慕碩謙霸道的把人往牆壁上一按,堅實的身軀貼着她,魅人的目光看得她俏臉燒紅,忍不住四處看了眼,前面的會場人來人往的,保不證就被人看到。“晚上再說。”爲了快點把這個難搞的男人打發了,顧七裡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乖。”“想打發我?”他的手裡還端着酒杯,此時望着她明顯討好的小臉,慢吞吞的喝了口酒。“我都說了晚上報答你嘛。”“現在就要。”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口中的紅酒全部度入了她的口中,沒想到他這麼惡趣味,顧七裡只能生氣的瞪着他,卻不得不喝下他餵給她的酒。她到了f國之後,雷諾幫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敏治療,那段經歷真是不堪回首,每天都要打針,每次嘗試都要起一身的疹子,大概治療了大半年,她的酒精過敏症才逐漸的好轉,現在,她已經不會對酒精過敏了,如阿v所說,不能品酒的人永遠不會懂葡萄酒。“顧小姐,這是什麼酒?”他舔了下她的脣,饒有興趣的問。顧七裡不想理他,推了他一下:“不告訴你。”慕碩謙呵呵了兩聲,沒再繼續逗她,“走吧,我跟你一起過去。”回到大廳,慕碩謙四處看了眼,“南戰呢?”“不知道。”卓琰北無聊的很,吃着手中的糕點,“哥,一會打兩圈?”“嗯,你哪天回部隊?”“後天,這個糕點挺好吃的,一會兒問問七妹是誰做的。”“老白怎麼也不在?”卓琰北的嘴巴塞得滿滿的:“打電話去了。”白承錫站在外面的葡萄園邊,望着眼前整齊的葡萄架,說話時,背倚着後面的木欄杆。“今天晚上幾點下班?”“可能要加班……。”卓雨晴說完之後頓了下,他的呼吸均勻,卻讓她有些心虛,“我儘量快點做完。”“嗯,下班早點回去。”“知道了。”卓雨晴掛了電話,呆呆的看着屏幕黑了下去,自從跟白承錫登記後,他就把她接到了他的別墅,不過,兩個人各住一間房,他晚上回來的也特別晚,而她早上去上班的時候他還沒有醒,其實真正見到的次數不算多。今天他主動打電話讓她早點回去,她還有些不適應,準確來說,她是不知道該怎樣同他相處。“劉姐。”卓雨晴發現面前的工作半點做不進去,她把椅子向旁邊移了下,湊到隔壁的桌子前:“你會做菜嗎?”“會呀。”劉姐笑着說,“想學做菜?”“別太難,幾個家常菜就好。”卓雨晴想,既然已經跟白承錫結婚了,就是要一起過日子的,雖然現在沒有感情,但也不能不像結婚的樣子。卓雨晴跟劉組學了幾個菜,她認真的用筆記了下來。下班後,她把幾個着急的工作先做完了便回家了,白承錫的別墅離雜誌社不遠,她來回搭公交車只需要半個小時。家裡有傭人,聽說在這裡做了六年,卓雨晴叫她田姨。“夫人,今天回來的挺早啊。”田姨笑呵呵的接過她的包。“嗯,白承錫還沒回來嗎?”卓雨晴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還以爲他會比她先回來呢。“先生還沒回來,夫人,您晚上要吃什麼,我去做。”“田姨,今天晚上我來做飯吧。”卓雨晴走到冰箱前,“有西紅柿和雞蛋嗎?”“有的,有的。”田姨笑問,“夫人這是要給先生親手做飯嗎?”卓雨晴被田姨問得不好意思,臉頰飛上一抹紅雲,從小到大,她都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從來沒有下過廚房,其實她對自己也不是太有信心。“田姨,你多指導我一下。”“好的,好的。”田姨幫忙把菜拿了出來,正要去洗,卓雨晴急忙說:“田姨,我自己洗就好了。”人生第一頓自已做的飯,她想要每件事都親歷親爲。田姨笑着把西紅柿放進了水槽:“先生要是知道夫人親自下廚一定會很高興的。”田姨在這裡工作了六年,從來沒見過白承錫帶哪個女人回家,這麼大的別墅始終都是冷冷清清的,白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別說白老太太急得不行,她這個做傭人的都跟着操碎了心,無奈白承錫根本對結婚的事情不上心,就連女朋友都懶得找,弄得白家老太太動不動就拿根繩兒過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田姨不知道白承錫是被家裡逼的才迫不得已找了個老婆,還是同卓小姐真的產生了感情,但是看到卓小姐肯這麼用心的關心他,田姨自然是跟着高興。卓雨晴在做菜方面天賦很低,不是忘了放這個就是忘了放那個,劉姐說西紅柿炒雞蛋是最簡單的菜,可她連最簡單的都搞不定。七手八腳的忙活了好一陣子,把自己弄得全身油煙味兒不說,手背還被濺出的油燙了個水泡。田姨急忙去拿藥膏過來給她塗,一邊塗一邊心疼:“這要是讓先生看到了,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夫人進廚房了。”卓雨晴不以爲然的笑笑:“這傷不要緊的,田姨,你看這次怎麼樣?”田姨往鍋裡看了看,雖然賣相不是很好,但是聞着味道還可以,這已經是她今天晚上做過最好的一盤了。“還行。”“那我盛出來了啊。”卓雨晴高高興興的把菜盛了出來,又接着做了一個涼菜。把菜擺上桌,她又去櫃裡挑了一瓶酒,挑來挑去不知道該挑哪一瓶,於是只好向田姨求助:“田姨,白承錫喜歡喝什麼酒?”“先生喜歡喝烈酒。”“那這瓶怎麼樣?”“行。”一切都收拾好了,卓雨晴看了眼表,已經七點多了,白承錫應該要回來了吧,她等着無聊便去客廳看電視了。不一會兒,手機響了,她看到是白承錫的號碼,於是放下手中的桔子接了進來。“喂。”“到家了嗎?”白承錫不知道在哪,身後的聲音又雜又亂,似乎有許多人在說話。“什麼?”卓雨晴沒聽清。他拿着電話走到了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這纔開口說:“到家了嗎?”“嗯,回來了。”“我可能要晚一些,跟朋友打幾圈麻將,你不用等我了。”卓雨晴聽他這樣一說,突然就有些失落,她忙活了一個晚上做了兩個菜就爲了等他吃飯,沒想到他卻有事不回來了,不過卓雨晴沒說什麼,字裡行間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掛了電話,身後的洛尚傾正在喊他:“老白,你怎麼總打電話啊,剛纔那一圈輸的錢呢?”洛尚傾好不容易贏了一把,怎麼可能放過他。白承錫走過去坐下,把輸的錢扔到了洛尚傾面前,“支援災區的,拿去。”說完,從煙盒裡拿了根菸點上,叼着煙開始摸牌。“老白,上次老冷說你帶了個女孩去香山吃飯,真的假的?”南戰還記得那天冷少擎打電話時那一副激動的語氣,好像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真的。”白承錫也沒遮着掩着:“我結婚了。”就像有人往平靜的水面上扔了個炸彈,幾個人頓時炸開了鍋,這個消息太勁爆了。顧七裡和慕碩謙坐在一邊看他們打牌,聽了這話,她的八卦心理又開始作祟:“白承錫,對方是什麼樣的女孩啊,長什麼樣,叫什麼,家是哪裡的?”她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白承錫笑了:“七妹,你是好奇寶寶啊?”“你快說啊,急死人了。”顧七裡急得直跳腳。“你們這麼想知道,哪天去我家裡看看不就知道了。”“靠,這麼快就住在一起了。”冷少擎現在已經沒有心情打麻將了,忽悠衆人說:“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去看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