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靜靜的聽着,臉上毫無變化,看不出喜怒。
丞相蘇倫接着說道,“皇上,這樣一來,江南鹽業豈不是要亂做一團嗎?其實,皇上擔心嚴家日久天長會壟斷鹽業,與朝廷不利微臣也很贊同。只不過,畢竟嚴家在江南影響深遠,只怕不易突然間取締。”
夏淵沉聲說道,“那依兩位愛卿應該如何呢?”
夏卓給蘇倫使個眼色,蘇倫趕忙說道,“臣覺得,與其強制打壓嚴家導致江南鹽業胡亂,不如,扶植另一家,慢慢的分化嚴家的勢力。”
夏淵看向夏卓,“皇弟也是如此想法?”
夏卓笑着點頭,“臣弟,覺得丞相所言有幾分道理,值得一試。”
“好,那朕即刻就命人去督辦此事。”夏淵說道。
“皇兄不必費心了,此事臣弟早已命人去督辦。而且,將要扶植的人,也早已找好了。皇兄放心就是了。”
夏卓說道。
夏淵手上一緊,面上卻神色不變說道,“這樣的小事,何必皇弟親自費心呢。朕,派個人去辦就好了。”
夏卓搖頭,“皇兄哪裡話,國事哪有小事。皇弟自當爲江山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王爺一片忠心,臣折服!”蘇倫附和說道。
夏淵的手慢慢送開,嘴角勾起笑意,“那就辛苦兩位愛卿了。”
蘇倫施禮,隨後看向皇后開口說道,“皇后久居深宮,近來身體可還好些?”
皇后正是蘇倫的女兒,蘇葉熙。
蘇葉熙點頭,微微傾身,“好多了。讓父親掛心了。”
蘇倫又說道,“臣,怎麼覺得皇后心事重重的,似乎很不高興?”他這句話卻是看着皇上說的。
夏淵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蘇葉熙的手,“是嗎?朕卻都沒有注意到呢?你不高興嗎?”
蘇葉熙被夏淵握住手,身子一僵,隨後恢復自然,“臣妾沒有,今日這樣好的日子,臣妾怎麼會不高興呢?”
隨後,她看向自己的父親,“只怕是父親多慮了。母親可好嗎?”
“你母親很好,就是很惦念你。”蘇倫也不再多說回道。
“請父親轉告母親,我很好。”蘇葉熙說道。
蘇倫點頭。
夏淵卻
說道,“既然蘇夫人惦記皇后,改日便進宮來看看皇后吧。也好讓皇后高興高興。”
蘇葉熙起身福身,“多謝皇上!”
夏淵握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不必多禮,來坐下。”
蘇葉熙才輕輕重新落座,夏淵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
一旁,秦絲月眼中露出銳利的光芒。
隨後,她將視線落到夏千寧的身上。
夏千寧與慕珺嫿正說着什麼,眸色溫柔。
她更加生氣,手指用力,刺進掌心中。
雅妃坐在座位上,卻是淡定典雅,只一心欣賞着歌舞,不悲不喜。
陳嬪看看夏千寧,又看看秦絲月,臉上憂色泛起。
顏貴人更是個冷人,一身清白的衣裳,配着清冷的眉眼,只看着就覺得冷氣逼人。
夏千億仍舊和郭碧蘭生氣,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郭碧蘭冷眼看着,嘴角上始終帶着幾分出氣的微笑。
夏千帆的視線一直落在上座上,皇上,皇后的身上。
夏千寧時而低聲與慕珺嫿說上幾句話,然後有意無意的看向沈珍珠幾眼。
夏千夜坐在那裡,支愣着耳朵聽着夏千寒與沈珍珠對話。
不久後,皇上皇后回宮,大臣,嬪妃也相繼離席。
管事的都走了,氣氛自然就隨意了許多。
慕珺嫿覺得有些乏了,她輕輕開口說道,“殿下,咱們也回宮吧。”
夏千寧卻說道,“你累了吧,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慕珺嫿覺得奇怪,“殿下不回去嗎?”
“嗯,我還想坐一會,可能是方纔喝了點酒,頭有些暈。”
夏千寧說道。
慕珺嫿此刻纔想起來,夏千寧今日破了例,與皇上臣子,喝了好幾杯。
一想到,夏千寧不喝酒的原因,她的心裡就種既甜蜜又酸澀的滋味。
她溫柔的說道,“妾身陪您再坐一會。”
“不用,你回去吧。”夏千寧說道。
“不,妾身想陪着殿下。”慕珺嫿執意不肯先回去。
夏千寧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慕珺嫿又輕輕開口試探着說道,“其實,我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殿下大可不必
如此介懷的。酒,不必戒的。”
夏千寧卻半天沒有出聲,慕珺嫿一臉嬌羞的等着夏千寧的回答,卻久久得不到迴應。
她測頭看去,卻見夏千寧一直看向對面。
她也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定在夏千寒的位置上。
“殿下!”她疑惑的開口。
“你說什麼?”夏千寧才反應過來問道。
慕珺嫿搖搖頭,“沒什麼,妾身只是說,殿下其實不必戒酒的。朝廷上,私下裡,應酬總是無法避免的。”
夏千寧點點頭,“我自有分寸!”
慕珺嫿點頭。
沈珍珠也酒足飯飽了,只不過酒仿似多喝一點,頭有點暈暈的。
慕珺柔輕聲說道,“殿下,臣妾頭有些疼。”她想說,咱們回家吧。
結果,夏千寒說道,“哦,那你先回去吧。”
慕珺柔一怔,“殿下不回去嗎?”
“嗯,不回去。”夏千寒想也沒想的說道。
隨後,他喊道,“承平,送慕妃回去。”
慕珺柔起身,肚子裡憋了一肚子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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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走了,你怎麼還在這?”
沈珍珠一回身看到慕珺柔的背影,對夏千寒說道。
夏千寒眼睛一瞪,“我老婆?”
“啊!要不然,還是我老婆嗎?”沈珍珠點頭,手裡拿了一個聖女果便往嘴裡送去。
夏千寒一下抓住她的手,“我這不是要陪小老婆嘛!”
沈珍珠用另一隻手將聖女果自被他抓住的手裡拿下來送進嘴裡,“小老婆?在哪裡啊?”
夏千寒抿嘴笑道,“這不,還在吃呢嗎?”
“夏千寒!你別以爲我喝多了酒,趁機來調戲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有骨氣,有尊嚴的。小老婆,第三者啥的,我是說啥也不能幹的!”
沈珍珠急了,說道。
“第三者?”夏千寒皺起眉頭,“那是個什麼玩意?”
“你真夠土的,連第三者都沒聽說過。第三者就是專門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罪惡的小三!”
沈珍珠舌頭有些打卷的解釋道。
【作者題外話】:謝謝閱讀!
(本章完)